言尚這般本事,自然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滿長安都在傳丹長公主的風流韻事,他如何失了寵。
言尚失笑,覺得流言太可笑。
暮晚搖豈會是那般人?
恐怕是有別的什麽緣故,不會那樣對待自己。
—
這日下午,言尚回公主府,習慣地問起暮晚搖在哪裏。他夫妻已經一個月沒有好好待一起,言尚也是想今日早些回來,和暮晚搖談談海氏的問題,談談最近的流言。
他雖信任人品,但不能給他傳出這種流言來。
言尚回來時,見到了暮晚搖如今的侍秋思。他進屋換時,看到秋思時,眸子輕輕一揚。果然,秋思見到他就行禮,聲:“殿下今日在府上呢。”
言尚微驚喜。
他顧不上換裳,隻怕他多耽誤一會兒,就又走了。他一徑去找,聽在後院聽戲,他蹙了下眉,也沒當回事。
滿園秋意漸濃,楓紅柳綠同時加,紅綠之間,格外嫵好看。
言尚在月門前,看到一張屏風前的人榻上,麗的郎枕臂而睡,雲鬢鬆散,裳微,麵上略有些酡紅,大約是又喝了酒。
暮晚搖閉著目,不遠,一個戲子濃妝豔抹,搖著拂塵邊舞邊唱。
一園靜謐溫馨,風流多。
言尚心裏略有些刺,卻強行抑下去,告訴自己隻是聽戲而已,沒什麽。
他正這樣想時,那戲子已經唱完了戲,園中靜下,那戲子走到了公主的榻前,跪了下去。暮晚搖沒有睜眼,不知是醉了還是睡著啦。
那戲子大膽地在公主榻前跪了半,眷地著公主。他忽低頭,輕輕拉著公主的手,在暮晚搖的手背上輕輕一吻。
月門前,綠蔭之下,言尚的臉登時變了。
—
戲子深地拉著公主的手,想與公主訴衷。他出卑微,隻想攀上公主,好不容易尋到機會……可惜公主睡著了。
戲子要再低頭親一下時,他的肩膀被人從後按住了。
他僵回頭,見到一玉冠錦袍、琳瑯照人的青年立在後,將手按在他肩上。
這青年麵容溫潤,神卻不太好看。他似在抑什麽,低聲:“下去。”
戲子不甘,仗著公主的寵道:“你是何人,膽敢冒犯公主,憑什麽讓我下去……”
言尚凝視著這個大約隻有十來歲的年,他在暮晚搖的榻前坐下,忽低頭摟住那沉睡中的郎,在上親了下去。
年瞪大眼睛。
見那青年低頭親公主,公主似不適地掙紮,青年卻摟住的腰,任含含糊糊、嗚嗚咽咽也不放。暮晚搖抖的睫睜開了,看到言尚的臉,一時恍惚無比。
他見醒了,仍沒離開,而是在腮上咬了一口,泄憤一般。
暮晚搖:“哎呀!”
徹底醒了,一下子推開言尚,捂住自己的腮。氣急敗壞地瞪他,想他怎麽敢咬臉?
暮晚搖大:“你瘋了!你有病吧!”
那戲子跪在地上,幸災樂禍地等著公主懲治這個大膽狂徒,自己好上位。
誰知道公主還沒什麽,那青年就皺眉盯著公主。他目從臉上落到被戲子親的手背上,:“臭烘烘的,還不去洗洗?”
暮晚搖登時發怒:“你誰臭烘烘的?”
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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