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搖瞪眼:“你敢不喜歡!”
言尚:“我還是喜歡你長發到腳踝,喜歡你沒有經過任何苦難才得以保養好的長發。”
暮晚搖怔住。
言尚低頭,一手捧著的麵頰,另一手溫涼地過的眉心眼鼻:“我喜歡你眉目間的傲氣,喜歡你瞪人時那淩厲的神態。我喜歡你的,養得像雪一樣,手一捧,就好像要化在掌心。我唯恐你化了,更加用心地嗬護你。於是你就更加,更加讓我舍不得。
“我喜歡你的。這般紅,好像一直塗著口脂一樣。但其實你生目黑紅,長得好看,你不塗口脂,晚上卸了妝容的時候,還是那麽紅。的,的,我親一親,覺得這應該是我吃過下最甜的糖了。”
暮晚搖麵頰滾燙。
衫不整,一冰雪,若若現,蓋彌彰。就是要當個妖來引他,可是他這麽直白地誇,仍是害了。
暮晚搖捂臉從他懷裏躲走:“你怎麽突然這麽好聽的話兒……”
言尚箍住的腰將抱回來:“別走。”
暮晚搖抱怨:“我沒有要走啊。”
他沒理會,而是將抱起來。他起,將橫抱在懷中。暮晚搖以為他的勞碌病發作,要抱著去淨室洗浴。誰知他抱著出了裏間,將抱在了原本擺著花的架子上坐好。
他拂開麵頰上的青,又低頭來親了。
言尚低聲:“再來。”
暮晚搖嘩然變:“再來?!”
歡、有時候並不是全然痛快,那種舒適與不適來回徘徊,讓人難無比。白日原本是不可以的,出了裏間原本是不可以的,在外麵架子上做更是完全不可以的。
但是現在都可以了。
言尚用暮晚搖教會他的東西來折磨。
他用這種方式來宣泄緒。
大刀闊斧,冷酷剛烈。
暮晚搖初時,後來已經是痛苦了。他蹙著眉峰,顯然他也不是很舒服。可他手抓著纖的腰肢不放,像是癡了一樣。暮晚搖便掩口強忍,又趴在他肩頭嗚嗚咽咽,聲求他不要了。
連續三次。
第三次的時候,遲遲不結束,他發泄不出來,飽摧殘,跟著著急。兩人從裏間到外間,最後又回到擺在屏風後的榻上。悶熱又狹窄,多虧二人都是這般瘦。
最後結束的時候,言尚手仍搭在暮晚搖的腰上,他悶不吭聲,直接向後倒下。床褥被扔到了地上,言尚“咚”一聲倒在了榻上,頭磕在木板上。
暮晚搖嚇一跳,忙俯看他。
見他隻是睡著了。
暮晚搖低頭,忍著酸楚,手指拂過他清和的眉眼,掃過他臉上的疲。
暮晚搖在他上輕輕親了一下,低聲:“原來你也有靠來發泄緒的時候。
“原來你也會結束就倒……你也會有其他男人都有的緒。
“言二哥哥,我很高興你這般信賴我。這段路,我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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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沒有在廣州耽誤多長時間,言尚那次發泄後,暮晚搖眼所見,他一日日好了起來,開始恢複他平日的樣子了。廣州事畢,二人即刻回長安,理戰爭後續事件。
這個時候,河西戰場上的南蠻人終於投降了。
七月底,整個長安的臣子都在等著言尚夫妻回京,主持政務。而長安如今的患,隻留下了關閉宮門、靠北衙軍隊守著宮門和衛軍對抗的劉文吉。
但是這種對抗也要結束了。
大勢已去,無力回。
八月上旬,宮門已經要守不住,北衙軍隊抵抗不住攻宮門的人。滿長安人的聲討,劉文吉狼藉無比。
戰火焚燒,有一宮門被從外撞開,下方兵士來報時,劉文吉呆呆地立在一宮舍前的湖邊。他提著刀的手發抖,他咬牙切齒,想自己不能認輸。他沙啞著聲音要繼續讓人去堵宮門,後方傳來喧嘩聲。
宦聲音:“娘娘!娘娘!你不能去!”
劉文吉回頭,見是為嫻妃的春華。
那些宦沒有攔住春華,春華見到劉文吉回頭,便撲過來,抓住他的袖。裳有些,顯然一路跑來匆忙。劉文吉低頭看,平複呼吸。
他咬牙啞聲道:“你來幹什麽?還不去和太後那些後宮子躲起來……即使宮門破了,你們是先帝妃嬪,那些大臣一個個自詡君子,不會殺你們這些被我挾持的後宮子的。”
春華抓他的袖,如同沒聽到他的話一般。將一個藥瓶塞進他手中,語氣急促的:“我聽一道宮門被破了,那些人很快就會殺進來。你、你快逃,不要管這些了……”
劉文吉淡漠:“四方皆是要殺我的人,我往哪裏逃?”
春華:“這是我找宮中醫配的藥,可以在二十個時辰裏造人假死。我原本打算、原本打算……但是你拿著這藥吧!你來用吧!”
劉文吉發呆。
他低頭看塞過來的藥瓶。他抬頭再看如春眉眼,低聲:“你原本打算如何?”
春華:“那些不重要……你活著最重要。”
劉文吉:“所有人都想我死。”
春華含淚:“可是你對我很好……”
劉文吉:“你拋棄你的公主了。”
春華:“我在宮中能當這麽久的娘娘,能不陛下寵還能不欺負,嶽兒能平安長大……都是你關照的。我知道你一直在照顧我,你口上兇,對我卻一直很好。”
哽咽:“我希你活下去。隻是……你遠離這一切吧。不要再作惡了。”
劉文吉如同沒聽到的勸誡一般,將藥送來就想走,卻被劉文吉一把拽住手腕。
他扭曲地看著,鷙地笑:“你希一個太監好好地活著!”
春華臉微白,因他的“太監”二字而心尖刺痛。
劉文吉聲:“照拂你不過是舉手之勞!你算什麽東西!我本沒有對你很好!我騙那個廢寫罪己詔,立新的子。新子本是我打算向士人團投靠的,本是我用來討好那些人的!所以新子就是皇後的兒子!不是你兒子!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連你兒子的未來都不給你……你憑什麽我對你好?憑什麽覺得我對你掏心掏肺?”
春華仰著他沉的眉眼,手腕被他冰涼的手抓的刺痛。他當著宦和軍士的麵點破兩人的關係,其他人麵一變,紛紛低頭,春華也臉蒼白。
卻仍是溫的。
固執的:“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也許我錯了,你不要計較……如今更重要的,是你快逃命吧。
“殿下要回來了,言二郎要回來了……他們回來了,你是必死的!”
哽咽:“我不想你死。”
劉文吉呆呆看。
他突然在這一刻到頹廢,接自己大勢已去。他眼角餘又看到有將軍神倉促地來找他報告什麽,而他厭煩了這個——總是輸!總是要敗給那些想殺他的人。何必問個不停!
劉文吉忽然抓住春華的手,將拖拽起來跟著他:“你跟我走!”
春華跌跌撞撞地被劉文吉推進一宮舍,摔進去時,見到滿室的孩登時站起,錯愕看著。
宮門在二人背後閉,劉文吉怒吼著讓所有人都去堵宮門,他提著劍,走向那些孩。
其中一個八歲左右的孩子站起來,他向門口走,口而出:“母妃!母妃,你來救我們了麽?”
另一個穿著改的龍袍的一臉稚的男,警惕的抓著春華兒子的手,拉著他後退:“阿嶽,別過去!”
這就是被立為新帝的皇帝。
皇帝是先皇後、如今太後的兒子,但是當了皇帝又有什麽用。劉文吉將他和他的一眾兄弟姐妹關起來,他們都在坐牢。
劉文吉提劍走向這些孩子。
孩子們後退。
春華扶著膝蓋站起來,驚道:“你要做什麽?!”
劉文吉殘忍地看著這些孩子。
他麻木又狠地盯著那個皇帝。皇帝往後退,孩子們一起退,劉文吉手裏的劍舉起來。
他喃聲:“我本來打算囚你們,挾持你們,最後靠你們來換一命。隻要皇帝在我手裏,那些大臣還是不得不放我走!但是春華,你得對,到了今日,那些臣子可能並不在乎了……尤其是言尚。
“你看言尚對皇帝恭敬,可他實則最是一個目中無君的人!他就是目中無君,才敢尚公主!我想拿皇帝威脅他放我走,他本不會同意。
“你我對你好,其實我對你並不好。我是為了權勢,我隻要權勢……但是現在我不一樣了。我從來不為你做什麽,但現在我要為你做一件事。
“這些孩子都死了,皇帝都死了,你的兒子才能當皇帝!你會為太後,榮華富貴,你替我!”
春華尖:“你瘋了!”
暮嶽驚懼:“你不要過來!”
皇帝:“來人,來人,護駕——”
那些照顧皇子公主們的宦宮們撲過去保護孩子們,春華也從後撲上。可是劉文吉如同已經瘋了一般,沒有人能夠攔住他。他哈哈大笑,他又不解春華為什麽要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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