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洲埋首在頸間的作一頓。

他像是愣住了，有些緩慢地抬起眼。

像是“愣住”這種緒，其實很會出現在霍西洲上，他當兵多年，對于緒藏可以做得滴水不，只要他不想，沒人能看他在想什麼。

但他這一刻確實愣住了。

只因小姑娘那一句“我好擔心你”。

擔心他？

知道他給了爸爸一槍，竟然還擔心他麼？

霍西洲撐起，那張極俊又凌厲的臉從抬起，看向的眼睫，“擔心我？”

他嗓音沙啞，帶著剛威利完小姑娘的冷意。

好兇啊。

姜笙被他親的皮上都是紅點，此刻著脖子，眼睛是紅的，著他，小小聲地“嗯”了一聲。

“為什麼擔心我？”

霍西洲又問。

為什麼？

姜笙幾乎沒有猶豫就道，“沒有為什麼，就是擔心你……”

沒有為什麼。

就只是因為擔心你。

所以在陌生國度，就敢一個人開車過來，就為了見他。

霍西洲視線鎖著的臉，結滾，說出來的話極其沙啞，“你爸爸沒給你說，我和他的關系？”

“爸爸……說了。”

“我和他是什麼關系？”

“爸爸說……你們是仇人。還說……你曾經給了他一槍……然后說你當初是臥底，走了s國的機。”

在說這些時，霍西洲的眼神猶如一張網注視著，“你聽了，很生氣？”

他放低了聲音，“所以心里討厭我了？”

“沒有……”姜笙搖搖頭，立即就道，“我從來不討厭四爺。”

霍西洲頭了，“為什麼？”

“因為……因為……”聲音小下去，有點不好意思似的，“因為四爺一直對我很好，我討厭誰都不會討厭你的。”

霍西洲只覺得呼吸都順暢了很多，嗓音也變得和了，“我比你爸爸還重要，嗯？”

“嗯。”姜笙低著眸，下意識地就嗯了一聲。

隨后意識到自己竟然應了，忙又補救道，“我……我的意思是……我現在還對爸爸不悉，畢竟才見面沒幾天……你是這些年里對我最好的人，所以你對我是最重要的。”

霍西洲笑了一聲，“誰對你好，誰就重要，你是小狗嗎？”

“才不是！”姜笙瞪他，又垂下眸去，“你對我來說……跟別人不一樣，跟所有人都不一樣。”

跟爸爸不一樣。

跟周爺爺也不一樣，跟北、江羨那些人都不一樣。

說不出哪里不一樣，但就是不一樣。

霍西洲眼瞳深驀地燃起一簇火苗，他俯首下來，鼻尖抵住的，“小丫頭，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跟男人說話很危險？”

姜笙茫然地看著他。

“為什麼？”

“只有人才會跟別人不一樣。”

“……”

姜笙臉蛋蹭的一下紅了！

說話都打結了，“我……我沒有那個意思……”

“但是我有。”

霍西洲忽然吻住了。

很綿長的一吻。

姜笙想掙扎，但沒力氣，只要他一吻過來，手腳就都了。

好悉的氣息。

好溫暖、好溫暖啊……

s國太冷了，雖然認祖歸宗了，但畢竟多年沒見，終歸還是陌生的。

其實這幾天都沒有睡好，夜晚躺在床上失眠的時候，就好想抱一下霍西洲，好想嗅到他上的氣息，那樣才會覺得安全，覺得有歸屬。

就像是現在……終于安全了啊。

閉上眼睛，下意識仰起了頭，更好地接住霍西洲的親吻。

吻到最后，姜笙在他懷里，臉頰著他的鎖骨，纖臂勾著他的脖子。

像是很生氣，用力捶了他一下，才忿忿說，“我真的嚇死了……我以為你出什麼事了，你為什麼關機啊，為什麼一個電話都不打給我！為什麼！你說！”

不覺得自己在撒。

但的嗓音比撒還要，帶著點怨氣，在控訴他。

想是小貓的爪子，在心上撓了一下。

霍西洲一顆心徹底下去，他低頭在額頭親了親，低聲哄道，“遇到了點事，手機損壞了，在這里無法補辦，我的錯，嗯？”

他其實知道姜勛會去a國找。

他來s國確實有事，但其實在姜勛到a國的時候，他是接到了消息的。

霍西洲是想回去的。

他知道他的小姑娘還在瀾庭等他。

可他也知道，姜勛一定會接走姜笙，他就算去了，也只不過是看著姜笙被接走罷了——雖然也沒什麼，他收留姜笙那天就知道，遲早會被姜勛接回去。

但他不想親眼看著。

他甚至在想——小姑娘回去后，聽到姜勛說那些事，也許就會討厭他了，也許會不再跟他來往。

他當時想，如果到時真的那樣決絕，他也許是不該再迫了——一直那麼想要家，現在好不容易有家了——他不想在他和姜勛中間為難。

他這些天沒有聯系，也是在克制自己。

他知道自己這幾個月一直在占便宜，他幾次三番自控都失敗了，他知道自己在面前不存在自控。

所以他想，年紀還小，第一次給了他，又這麼信任他，這麼擔心他。

如果真的不喜歡他。

那他就不該再哄騙了。

如果在他和姜勛之間，選擇了自己的爸爸，他不會怪。

可是姜笙沒有。

一個人開車來找他，撲在他懷里說他不一樣……

是先找他的。

是先破戒的。

是打碎了他最后一善心。

那就別怪他不擇手段……

他霍西洲本來就不是善茬。

他想要的，他的小姑娘，就只能是他的。

這輩子，就只能被他親，被他睡，被他養著。

霍西洲眼神幽暗，住懷里小姑娘的下頜，再度狠狠吻了上去。

“笙兒……”他沙啞含糊地道，如刀刻骨，字字深刻見，“是你主來的，所以我不會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