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從徐飛義的辦公室走出后,直奔對面咖啡館。
拿出裴硯給的手機,發消息。
【幫我查一下南田鑒定機構這家公司,最好可以查查它背后的真正投資人。】
這條消息,自然是發給裴硯的。
姜姒發現了,裴硯的報網是真的好用。
這事要是給私家偵探查,說也得要好幾天,而且拿到的資料未必是齊全的。
但是給裴硯就不一樣,才這會兒工夫,他就把南田的所有資料都發過來了。
姜姒翻開資料,這家公司明面上是由一個做孫浩的人投資立的。
但其實這人和京都白家關系不淺。
而白家又和棠家有著千萬縷的關系。
經過了一圈彎彎繞繞,最終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家公司和棠家不了干系。
又跟裴硯要了花影和漾的資料。
幾分鐘后,裴硯就把兩份資料發了過來。
花影和棠家倒是沒什麼關系。
而漾竟然就是棠家旗下公司投資立的。
姜姒瞇眸。
這倒是沒想到的。
不過,這也間接證明了徐飛義背后,是棠家人。
否則他不可能用到漾和南田的關系。
只是還是不知道,是苗瀾還是棠云生,亦或者是他們夫婦的意思。
還有就是,在公司對進行圍追堵截,是否和母親的死有關。
千頭萬緒涌上來,姜姒閉上眼睛,思索片刻,再次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
給裴硯發消息:【我覺得是時候給梅士施了。】
先不管徐飛義和棠家的事,得先把余明找到,然后才能讓裴硯給證明。
裴硯:【好。】
姜姒:“……”
他就不問問要做什麼嗎?
不怕的計劃坑了他?
姜姒正在組織語言,裴硯的第二條消息又來了:【注意安全。】
姜姒心跳了一下。
裴硯好像就是有這種魔力,只是簡簡單單的叮囑,都能讓臉紅心跳。
到底為什麼……就是對他毫無抵抗呢。
姜姒郁悶撐著手臂看窗外。
連煙都能戒掉,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戒掉裴硯?
收拾好心,姜姒又深吸了口氣,才拿出自己的手機,給裴母打電話。
接電話的是裴家的傭人。
“老夫人正在打牌,”傭人,“您稍等。”
姜姒耐著子等。
大概過了幾分鐘,手機才終于到了裴母手上。
姜姒有理由懷疑,裴母這是故意在晾。
從包里拿出煙盒,敲了一咬在上,尼古丁的味道,讓冷靜幾分,但手心還是冒出了細汗。
“老夫人,”姜姒開口,“余明到底什麼時候回來,你倒是給我個準話。”
裴母:“別急,該回來的時候,他自然會回來。”
姜姒斂眉,掐著虎口,聲音冷了幾分:“老夫人,您也不想我跑去繼續糾纏先生吧?如果先生知道是您給我出的主意,不知道他會作何想?”
裴母的臉扭曲了一瞬,但很快,便慈的笑著:“這樣吧,三天,三天,我保證讓你看到余明。”
姜姒翻開日歷:“您是說12號嗎?”
裴母冷了臉,幾個打牌的牌友還是頭次見失態,一個個都屏住呼吸,不敢說話。
良久,裴母臉上的冷意褪去,溫和:“是。”
得到確切的日期,姜姒這才心滿意足:“謝謝老夫人了,不打擾您打牌了!”
電話掛斷,裴母氣得握手機,臉上卻依舊是慈眉善目的笑:“突然不舒服,今天就不打了,先散了吧。”
幾個太太如蒙大赦,鳥般散去。
等所有人都走了,裴母才拿起手機,又撥通了個沒有存的號碼:“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12號那天,必須把余明送回去!”
說完,裴母便掛了電話。
……
姜姒下班后去看了江野。
畢竟不是真的被打,在醫院里躺了幾天后,江野便開始覺得無所事事了。
今天姜姒一到,便開始詢問出院的事。
“應該快了。”
給裴母打完電話不到半小時,裴硯就給發了消息,說是裴母那邊終于有了靜。
“再等幾天,你要是覺得無聊,我給你找幾個陪聊小姐姐?”
江野神不正常:“算了。”
難得從江野口中聽到算了兩個字,姜姒覷他:“怎麼?海王也有累的時候?”
江野偏頭不去看姜姒:“不是。”
只是這幾天勾搭小姐姐時,總是會想起那天拍照的事。
“你怎麼了?”姜姒總算發現江野異常。
江野回頭,強裝鎮定:“沒事,倒是你,我看公司同事在群里說,今天總公司的東來找你了,好像還把你訓斥了一頓。”
“害,沒什麼事。”
江野不信:“是徐飛義給你找的麻煩吧?阿姒,說真的,有時候我倒是希你可以留在裴硯的邊。”
姜姒眨眨眼,笑:“為什麼?”
江野:“那樣他們就不敢欺負你了!”
姜姒:“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別人終究是不靠譜的,再說,在親眼看到我媽的悲劇之后,我是絕對不會讓自己重蹈覆轍。”
江野心疼看著姜姒側臉,幽幽道:“要是我是裴硯就好了。”
姜姒偏頭,好奇看他。
江野一張臉瞬間漲紅:“咳咳咳……我、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
姜姒給江野倒了杯水,“別急,我知道你是看不得我委屈。”
江野心里五味雜陳,高興于姜姒沒有多想,又失落于姜姒沒有多想。
姜姒這兩天都沒有去公司上班,而是待在家里看書。
進書的世界,整個人都沉靜下來,時間不知不覺就溜走了。
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十一號,姜姒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生日,而是明天就可以見到余明了。
了懶腰,看了眼籠罩在黑暗中的城市,換了服,準備去樓下吃飯。
剛打開門,便看到站在門口,拎著外賣盒子的裴硯。
姜姒一怔。
“你……”
還未開口,就被裴硯推著進了門,猛烈而又澎湃的吻,如同是海水拍打著礁石,讓姜姒幾乎快要不過氣來。
只能被迫仰頭,在換氣的間隙,嗔:“裴硯……”
換來的,卻是更加洶涌的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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