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一口一個“昳昳”,儼然單方面把人家當自個兒親閨了。
“昳昳這些年都過得這麼苦了,你還刁難,你說,你還是不是人!”
“要不是你口口聲聲跟我說謝大小姐人品不好、脾氣差,我能讓Maggie來趟渾水嗎?
我現在想想昳昳當時那個表,肯定是傷心了,嗚嗚嗚好難過。”
紀悠之想到這里,了鼻子:“謝昳,我媳婦兒大概是上你了,哪天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你可得跟好好解釋解釋,當年我們念書的時候,我可從來沒欺負過你啊。”
“那是,你要欺負我們家昳昳,你還能活到今天?
本小姐早就給你滅了。”推門而進的韓尋舟只聽到最后這一句,立馬英姿颯爽地表了態,可那英氣架勢在看到謝昳的兩秒鐘之后就垮臺,不要錢般的眼淚說來就來。
一米五八小個直直撲進謝昳懷里。
“嗚嗚嗚昳昳嗚嗚揪己郡辣個傻批竟然這麼對你嗚嗚嗚我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語無倫次地嚎著,卻又聽不清到底在嚎些什麼。
謝昳被撲得措手不及,下意識地摟住人,輕輕拍著腦袋,眼神卻疑地看著跟著進來的賀銘。
賀銘有點心虛:“呃我昨晚被纏得沒忍住,把當年的事告訴了,包括十二年前的事兒。”
謝昳低下頭,看著懷里那顆黑乎乎的一抖一抖的腦袋,心里酸得厲害。
一直覺得周家的事太危險太復雜,不應該把韓尋舟扯進來,所以直到事解決了也沒有告訴。
可謝昳忽然明白,自以為是的保護,對來說卻可能是傷害。
果然,韓尋舟哭了沒多久就板著張臉爬起來,坐得老遠老遠,扭頭看著窗外,不想搭理。
顯然是生氣了。
謝昳站起走過去,蹲在地上胳膊。
的語氣和初二那年在網吧找到逃課打游戲的韓尋舟時一樣無奈:“舟舟,多大人了,一會兒哭一會兒氣的,丟不丟人啊?”
“你還知道我會丟人啊?”韓尋舟轉過腦袋,認認真真地看著,眼睛紅得厲害,“你還知道啊?小的時候我爸媽吵架鬧離婚、我被人欺負、我失考試考砸,哪一次不是你陪著我走過來的?我在家睡不著就跑去你家睡,大早上起來才發現我把你踹到床下了。
還有我高三那年,要不是你拉我扯我,我能考上S大嗎?”
“所以為什麼都不告訴我呢?我以為你在國留學的這幾年過得很好,我以為你找到了你自己的社圈,以為你過得有滋有味很充實。我每次給你打電話,你都還是像以前一樣,該臭屁臭屁,該貧貧。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你一個人過那樣我在非洲那兩年每天都很忙,有時候都不出來時間接你電話,要是我早點知道”的語氣又難過又兇,憤怒得像一頭小豹子,“要是我早點知道,大不了我去國陪你嘛。
就算周家的事你不能說,你心不好的時候,孤獨的時候,你就跟我說一句,不,就說半句你難過了,我當天就飛國。”
韓尋舟說完,惡狠狠地盯著謝昳,小手握得的。
的眼睛里有奪眶而出的眼淚,卻依然倔強地不眨眼。
大排檔小小的格子窗外夕如染紅了的大片海棠,們像很小的時候一樣吵了架。
可這一次不同的是,謝大小姐難得低了頭。
謝昳偏過頭抹了抹臉,聲音哽咽:“嗯,是我的錯,舟舟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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