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有好幾年了,只是你沒有注意。”
他從十八歲那年學會煙。
準確來說,是年的那天開始。
韓尋舟無所謂地點點頭:“煙其實也沒什麼,我之前混夜店混的多,周圍玩兒得好的男生沒幾個不煙不喝酒的,不過還是要適量,多了危害健康。”
賀銘沒有回應疏離的關心,這種像是對一個許久不見的普通朋友的勸誡,讓他渾難。
“不說我,聽說,你要去非洲做志愿者?
去多久?”
“兩年。”
男人的瞳孔微,跟著重復:“兩年”
同樣的兩個字,說起來充滿向往與憧憬,而他卻連尾音都落寞絕。
韓尋舟察覺出這不妥,聳了聳肩問道:“不是吧?
我媽不會也找你當了說客?”
嘆了口氣,平靜地對他說道,“還是不明白,我鐵了心想要做的事,誰都勸不。這個世界這麼大,我還年輕,那些紀錄片里的地方,我要去走走。
東非大裂谷、乞力馬扎羅火山、尼羅河還有長著大耳朵的非洲象。”
賀銘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你男朋友也跟著一起去?”
韓尋舟搖了搖頭,此時的再也沒有了當初較勁的心思,反倒顯出幾分真誠來:“沒,上一任都分手幾個月了,說實話談還累的,遇不上什麼合適的人。
未來這一兩年我都沒打算,一個人蠻好。”
說罷,沖賀銘揮揮手:“賀哥哥,我先進屋了,剛電話里喬阿姨說今天包餃子,我去幫忙。”
“舟舟”,他忽然喊住。
韓尋舟回頭。
影里這男人材頎長,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很快又展開,他張了張口,最終只說了一句:“非洲好,有機會我也去看看,到時候你能歡迎我麼?”
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客套話。
韓尋舟笑得眼睛瞇起來:“好啊,當然歡迎了,我等你來找我。”
如標準答案般應付,可沒想到男人聽到這答案后,邊立刻有了些許笑意。
他喃喃自語般強調了一遍:“最近公司很忙,等過段時間空閑下來,我會去的。”
韓尋舟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直到一年后,在烏干達一家孤兒院門口,黑碳的韓尋舟看到風塵仆仆的男人時,才知道他不是在玩笑客套。
“,律所已經進了正軌,前幾天爺爺打電話過來,說如果律所未來一年的營業額到達他的標準,他就不再要求我繼承公司。
今天舟舟和我告別,說想去看看更大的世界,還說這些年一直沒有遇上合適的人。
我這麼多年,終于有能力保護的自由和,我想,給自己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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