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萬籟俱寂。
如織的車流退去,一切歸於平靜,從四十五層窗外往下,隻剩下路燈還在發著。
許特助悄悄看了眼時間,麵帶微笑。
很好,十一點五十九分。
害人終害己。
給老板安排行程的時候怎麽不想想自己也要跟著加班。
他腦子是不是瓦特了!!!
“.......”
抬頭,目安靜著,緩緩落在斜前方。
辦公室冷氣開的很足,男人上的白襯稍顯單薄,於是他蓋了張薄毯,舒適懶散地靠在老板椅上....睡覺。
沒錯,是睡覺。
十點鍾與最後一位合作方見過麵後,老板居然不著急下班,而是來到辦公室補覺?!!
霧水。
一頭霧水。
但想到自己翻一番的百萬年終獎,許特助覺得其實他還能再忍忍。
時間跳轉到十二點鍾。
辦公桌上的手機忽然亮了下,下一秒鬧鈴聲響。
嗡嗡的震聲在寂靜的室尤顯突兀,樓聿黑長的睫抖了一下,旋即睜開眼,從睡夢中醒來。
“拿上行李,回月湖公館。”
男人的聲音略帶著幾分未睡醒的啞意,掀開薄毯,拿過手機起。
許特助兩眼錯愕。
一整天都沒有想清楚的問題,終於在這一刻恍然大悟。
讓他大膽的猜測一下。
老板今天所做出的一切反常行為,都是為了回月湖公館。
至於為什麽要繞這麽大一圈。
大概率是因為伏小姐拒絕了老板一起住的請求。
所以他拒絕休息堅持來公司工作,且原本十點鍾就可以下班回家的他生生拖到了十二點。
都是為了裝可憐,沒錯吧?
好心機!
許特助站在原地,臉上表富十足,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忽然被樓聿不耐打斷。
“愣著做什麽,作快點。”
許特助回神,抬頭視線中隻剩下男人頎長帥氣又帶著點迫不及待的背影。
迫不及待回家見老婆了是吧。
“老板等等我!”他揚聲喊了句,關燈關空調斷電的作一氣嗬。
......
半小時後。
車庫。
樓聿下車,看著正在扛行李的許助理,黑眸微瞇。
“你跟我上去。”他淡淡道。
許特助愣了下,“啊?”
“老板,很晚了....不好吧,萬一伏小姐睡了,吵到.....”
其實他真正擔心的是伏小姐沒睡。
天氣這麽熱,大家在家的穿著會隨意清涼一些。
萬一到時不小心看到什麽不該看的,以老板的醋勁,他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
不要啊....
樓聿斜睨他一眼:“心這麽多,你老婆我老婆?”
許特助:......
,這就吃醋了?!
他沉默兩秒,訕笑:“哈哈哈伏小姐當然是老板您的老婆啊!我隻是站在老板您的角度為您考慮罷了。”
“放心,沒睡。”樓聿不不慢拉過自己的行李箱,角微微翹起。
鳶鳶白天給他發信息了,今晚要整理行李,可能很晚才睡。
準備睡覺時會告訴他一聲。
許特助:就是沒睡才害怕啊!
嗚嗚嗚搞不懂老板為什麽非得讓自己一起上樓。
心瘋狂吐槽,麵上雲淡風輕。
“哈哈,沒睡就好。”他微笑點點頭,手按電梯。
上了樓。
樓聿拎著行李箱站在牆角,修長好看的手輕抬,把自己的頭發弄得淩。
“按門鈴。”
許特助苦照做。
“誰啊。”不一會兒,伏鳶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出來,伴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樓聿不出聲,許特助苦大喊:“伏小姐,是我,小許。”
伏鳶應了聲,小跑著來開門。
門被打開的瞬間。
樓聿低沉帶冷的聲音傳進耳朵裏——
“許立,你不知道我住麽,送我來這裏做什麽,這樣的錯誤下次不要再犯。”
伏鳶:?
許特助:“......”
好好好,原來這就是讓他上樓的目的。
該死該死該死。
瑪德。
心機男悶男剝削男萬惡的資本家,助理的命就不是命是吧。
讓他做戲早說啊,在這考驗他演技呢!
伏鳶下意識把目落在許特助上。
許特助心裏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出嚨:“對不起老板,是我自作主張了,沒有確認一下就把您送到了伏鳶小姐這裏。”
他看向伏鳶,抱歉笑道。
“不好意思伏小姐,老板今天實在太累,剛結束工作上車就睡著了.....”
“錦上華庭距這裏有一個小時的車程,時間太晚,再折騰下去我怕影響老板休息,所以我就勸老板上樓了。”
伏鳶看了眼時間,十二點四十一分。
眸子瞪大了些。
今天一整天都在整理房間和收拾行李,直到現在才後知後覺意識到時間居然已經這麽晚了。
剛結束工作麽...
算算時間,樓聿已經將近兩天沒有合眼了。
致的眉微微蹙起,這樣下去怎麽吃得消。
伏鳶將樓聿連帶著他的行李一起拉進屋子裏,然後看向許特助,嗓音溫。
“誤會一場,又不是什麽大事,你不要自責,時間很晚了,你也趕快回家休息吧。”
許特助:.jpg
老板娘人心善,老板也有鼻子有眼。
.....
地下車庫。
疲憊了一天的打工人小許終於結束工作,可以回家休息了。
但還不想回家怎麽辦。
許特助雙手搭在價值千萬的豪車方向盤上,憂鬱抬頭。
好想去酒吧嗨啊。
自己今天可太慘了,被心機狗男人給坑了,現在他急需發泄一番。
嗯....保證不喝酒。
去舞池裏扭一圈就回家。
猶豫不決時,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下。
心平氣和,麵帶微笑,他是老板:【反應快,這個月獎金翻倍。】
許特助不可置信瞪大雙眼,又漲獎金?!!!
能有些到這個份上,還有誰!!!!
不愧是他優秀大方帥氣迷人的超級大霸總老板,大氣!!!
啟車子,駛離車庫,許特助開著車直奔本市最豪華的酒吧。
他現在急需去舞池裏扭一圈。
——不是發泄,是慶祝謔哈哈哈哈哈。
.....
彼時,月湖公館。
樓聿乖巧站在行李箱旁邊,充滿期待地問:“鳶鳶,我好困,側臥都沒有收拾,我可以去睡主臥嗎?”
“可以啊。”伏鳶踮起腳尖,手輕了一下他淡淡泛著青的眼瞼,心疼似的歎口氣。
“你快去休息吧,我還不困,等下再把側臥收拾出來。”
樓聿:?
他不是這個意思。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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