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來，腦中無數怪陸離的念頭閃過，抓不到一點頭緒，又氣章月回，又氣他自己。

渾然不覺此刻他腦中已有了如此多的思緒，自顧自便絮叨起來，試圖打破忽然尷尬下來的氣氛：“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以為你要死了……你這麽一個可怕的人，居然死在我前頭，真不可思議。難道我還要來給你斂嗎？”

謝卻山聽得心不在焉，渾的注意力都落在小的足上，整個手掌正好全部裹住了纖細的腳腕，握在手裏，像是一段潔白的藕。

“幸好你回來了……不然，我就要去對二姐和小六說出你的了——”發現了他的失神，有點生氣，他居然沒有認真聽講話，腳非常自然地往前了，踹了他一下，“誒，謝卻山，你有沒有在聽我……”

聲音忽然就噎住——好像踢到了一個什麽不得了的玩意。隔著衫都能覺到它的堅和炙熱。

轟的一下，電閃雷鳴在他裏炸開，他猛地抬頭，也忘了藏起目，就這麽赤、直勾勾地看著，眼裏是要溢出來的。

他咬牙切齒地在忍著，偏偏要招惹他這麽一下。

他不知道什麽風，報複似的在足底拂了一下，驚呼一聲，得要回去，他早就有預料，手上的力氣一，直接握著的小往前一拉。

這麽一來一回，就被製在了他的下。

熱騰騰的溫在一起，心髒對著跳，又從閻王手裏掙來了一個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