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漆黑的眼眸目不轉睛:“你沒別的話和我聊?”
“什麼話?”
他卻冷笑:“算了,白費口舌。”
葉詞有點莫名其妙,自顧進浴室洗漱。夜里同床共枕,他背對著,沒有理睬的意思。葉詞累得,打個哈欠,轉頭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四下漆黑幽靜,半夢半醒間,被強烈的男氣息包裹,上得很沉,沒一會兒涼意襲來,被子不見了,葉詞瑟不已,本能地手抱住溫熱的軀。
好困好困,想睡覺,里嚶嚀碎語,聲音嗲得很,但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次日清晨起床,許慎不在旁,葉詞走到客廳,看見他端坐在沙發里,冠楚楚,眉眼帶著幾分疏離笑意,心平氣和地跟打招呼。
葉詞心下一跳,這況比昨晚嚴重得多。
“先去洗把臉吧。”許慎打量,語氣寵溺:“瞧你頭發的。”
葉詞站在盥洗臺前刷牙時才猛地想起昨天是他生日。
完了完了。
瞪住鏡中人,暗罵兩句臟話。
匆匆漱口洗臉出來,葉詞趕忙賠笑:“抱歉抱歉,忙著出差,忘記給你過壽了。”
“沒關系。”許慎挑眉:“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天這樣。”
表尷尬,正絞盡腦想辦法彌補,這時卻聽他說:“不過你對梁彥平會這麼敷衍嗎?他的生日你有怠慢過嗎?”
葉詞屏住呼吸,眉尖倏地蹙了下:“你不提,這個人我早就忘了。”
“哦,是麼?”許慎忽然笑起來,目凌厲:“可你昨晚在床上被我的時候,還在他的名字。”
葉詞腦中轟然炸開,眼皮猛地抖了抖,想也沒想口而出:“瘋了吧你?”
許慎一瞬不瞬地鎖住,周氣場愈漸沉郁兇戾:“第二次了,上個月你喝醉,回家主投懷送抱,我這兒還高興地賣力,下一秒你就出梁彥平,,酒后吐真言呢?你他媽每次在我下高哆嗦的時候心里都在想著他是吧?!”
葉詞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死活不敢相信,心里冤得很:“不可能,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怎麼了,你想說你沒有意識,不自?”
“我……”葉詞也難以理解自己居然這麼混蛋:“我不是故意的,腦袋短路吧,這也能當真嗎?”
為什麼談的兩任男友ꔷ都那麼強,而且都喜歡在神志不清的時候搞花樣。
“那這個呢?”許慎拿起一個絨布首飾袋,直接丟過去砸到前。
葉詞彎腰拾起,打開來,將里面的手鏈、耳墜倒在掌心,然后猝然發現一枚鉑金戒指,視線頓住,太突突直跳。
“哪兒來的?”
“你問我?”許慎笑得狠厲:“就在你的梳妝臺屜。葉詞,一個不值錢的破戒指你都不舍得扔,用真夠深的。”
已然焦頭爛額,恨不得找柱子撞一撞。
“怎麼,還想說你不知道?”
確實沒有留意。戒指是當年在北都,梁彥平拿到實習工資送的,沒鑲鉆,但壁刻著他們名字的寫。分開前葉詞就沒怎麼戴了,收在絨布袋里,和別的首飾混在一起。搬家后這些零散的東西到塞來塞去,的力和心思都撲在生活和工作上,完全不是有心留下前任的東西,發誓。
“我真不知道。扔掉,行了吧。”
許慎的臉冷若寒霜,起走到面前,用食指重重敲打心口:“把你的心挖出來丟掉吧,他在里面呢。”
說完大步離開,摔門而去。
*
那天許慎帶著周怒氣回迪廳,非營業時間一樓沒有客人,二樓是唱歌的包廂,最里面那間不接待顧客,留給他自己招待朋友。
金剛在這兒幫忙看場子,沒想到他這麼早過來:“怎麼了?”
“我想一個人待著,都別來煩我。”
許慎獨自坐在包廂里喝酒K歌,連午飯也不吃,唱累了就攤在沙發里煙。金剛和兩個服務生守在門外,擔心他出什麼問題。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曼妙的人影推門走了進來,許慎掀起眼皮掃了眼,冷峻的神態添幾分不耐:“出去。”
郎是迪廳的領舞,名林楚兒,家境很差,有弟弟妹妹要養,但漂亮得一塌糊涂。
不懼許慎厲害的,默默走到一米遠的地方坐下,安靜得仿佛明。
許慎了鼻梁,想拿酒,手剛抬起,楚兒立刻上前幫他倒滿。
“誰讓你來的?”
“我見著你的車停在外面,就上來看看。”
“看什麼?”
楚兒低頭抿:“前天晚上我被客人擾,還沒謝謝許總替我出頭。”
他冷笑:“跟我來這套。”出頭的是金剛,保護工作人員也是基本職責。
楚兒又聲說:“能讓你這麼生氣,只有葉小姐吧?”
聽到那人的名字,許慎又沉下了臉。
“其實我們那幫小姐妹都很羨慕,私下開玩笑,什麼時候取而代之。”
許慎輕嗤:“病。”
楚兒笑說:“我也羨慕,但沒有想過取代。”蹲下來,伏在他膝邊:“我只要能每天看你一眼,心里就很滿足了。”
許慎點煙:“接著編啊。”
楚兒臉頰發紅,手指輕他的:“我能做點什麼讓你高興起來?葉小姐怎麼忍心惹你難過呢,你這麼好,不珍惜,真是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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