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孩扭著腰肢上前,靠在他旁落座,手捻酒杯,香風陣陣,傾附他耳畔低語。
不知聽到什麼,梁彥平莞爾輕笑。
音樂聲震耳聾,葉詞頭腦有些昏沉,往后靠著沙發,閉上眼睛眉心。
梁彥平忽而湊近,問:“你不幫我擋擋?”
語氣淡淡:“怎麼了,要我替你跟對喝酒嗎?人家看上的又不是我,主獻吻,你應付一下唄,不是很會調麼。”
梁彥平說:“我要能喝酒,用得著應付?”
“別拿那點小傷說事兒。”葉詞煩道:“不能沾酒,煙倒是這麼狠,逢場作戲而已,矜持什麼?”
“你很想看我和別人親熱是吧?”梁彥平雙眼瞇起,帶笑的語氣著譏諷與沉:“要是的話我滿足你,別說喂酒,表演春宮都行,你要看嗎?”
葉詞頭腦發熱,沖之下險些頂說好。可對上他冷冽的目,心臟猛地一跳,不由得咬咬,偃旗息鼓。
兩人沒了言語。葉詞抱著胳膊悶了會兒,傾往前,端起自己那杯尾酒,轉而與梁彥平側的孩杯,解釋兩句,就此作罷。
梁彥平雙疊,閉目養神。葉詞稍稍挨近,問:“你帶我來,就為了給你擋桃花?”
他沒搭理。
又問:“國夜生活彩吧?你出去應酬,沒有槍走火過嗎?”
梁彥平抬眸端詳,沉聲反問:“你出去應酬都這麼跟人喝酒嗎?”
葉詞撇撇:“我又不是男的。頂多喝杯酒而已。”
“杯酒,而已?”他重復。
葉詞被那目盯得滿不自在,深吸一口氣,理所當然道:“干嘛這麼震驚,國酒桌文化就這樣,氣氛拱到那兒,不喝下不來臺。”
混跡多年,見過太多聲犬馬,酒桌上的男人都丑陋得很,三杯黃湯下肚,左擁右抱,低級的面目就再也不控了。
好在跟著康建國出去應酬,康建國終究當是晚輩,有什麼過分的活會提早把打發走,不讓參與。
梁彥平聽完冷笑:“教了。”
葉詞鼻尖,飲盡杯中酒,沒一會兒被隔壁桌的靜吸引,長脖子張,之后索起過去看熱鬧。
隔壁土大款擺開陣仗,桌上鋪滿幾十只酒杯,每個杯子下面五張百元大鈔。都是高度烈酒,這錢不好拿,但還是有人搶著上去挑戰。只見一個男的蹲在桌前,一口氣悶了十杯,惹得周遭歡呼雀躍,起哄連連。
“我靠。”葉詞咋舌:“也不怕胃穿孔。”
搖頭嗤笑,往后晃了晃,一只將托住,接著順勢一撈。
天旋地轉,葉詞穩穩地落到梁彥平懷里,坐在他上。
“熱鬧好看嗎?”他眉眼低垂,聲音輕輕地,只有兩人能聽見。
“嗯,還行。”
“把你見識過的齷齪事說給我聽聽?”
葉詞嚨干,了:“比如……兩個已婚的中年人相互坐大,當眾玩小蜂劃拳。”
梁彥平黑眸晃,低下頭,往紅的親了一下。
“還有呢?”
葉詞懵懵地:“還有男的把太太送給自己老板,太太懷孕,分不清誰的,他們就湊在一起過日子。”
梁彥平把人摟在臂彎,一下一下吻了起來:“接著說。”
“嗯,九叔一朋友,結婚多年,嗯,孩子都上大學了,他醉酒后居然點了一個男公關的臺……”葉詞腦袋遲鈍,忽然沒法思考:“梁彥平你占我便宜?”
他吮著的:“怎麼了,要報警嗎?”
甘甜的酒與清冽的煙草味纏繞,幽暗中釋放出蟄伏的念,嘈雜音樂屏蔽理,葉詞半磕著眼,神智迷醉。
兩人窩在角落接吻。
這里沒有誰會去刻意關注意迷的男,大多見慣不怪,該喝酒的繼續喝酒,玩骰子的專注玩骰子。服務生來來去去,視若無睹,只要不是做起來就行。
不知過了多久,梁彥平把困覺的葉詞放在一旁,用大蓋好。
王林祥隨手推推他的膝蓋,遞了支煙過去。
“葉小姐醉了?”
“嗯。”
“你們事務所什麼時候開工?”
“初九。”
王林祥笑嘆:“我們單位放到元宵你敢信嗎?還不如早點上班,在家閑著容易吵架,相互看不順眼。要知道結婚以后會變這樣,我肯定不著急,晚幾年再走進牢籠。”
梁彥平聞言笑了笑,神淡淡。
王林祥往那邊瞄了眼:“你和葉小姐分開那麼久,還是頂不住舊復燃?”
他沒吭聲。
“決定重修舊好了?”
梁彥平緩緩吐出薄煙,深邃的眸子添一層難以捉的霧,略微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王林祥啞然失笑:“沒有?那你還這麼對待人家?”
梁彥平不語,拿過煙灰缸把煙掐滅,拍拍手:“時間不早了,我先帶回去。”
王林祥嘆氣:“好吧。”
他將大擱在臂彎,輕而易舉拉起葉詞,摟著離開。
第32章
◎(2003)理解,恭喜。◎
日次清晨葉詞醒來坐在被窩里發愣, 呆鵝一般,有點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被子底下沒有穿服,什麼都沒穿, 得一干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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