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的時間太過短暫，人家行事，哪有那麼好查？

甚至才查到的說不定是對方故意的假消息。

偏偏這時，蜀中傳來喪事急報，殷老將軍去世了——

不說章宸帝與卓家震驚不已，就是閣幾位老臣，面上也沒了笑意，形勢陡然嚴峻起來。

當年大堰屢吃敗仗之際，是薄時衍站出來挑大梁，領兵挽救頹勢。

此事沒有提及殷家，實則他們功不可沒。

若非一南一北鎮，恐怕大堰已經腹背敵。

正是因為有殷家在蜀中坐鎮，薄時衍才能沒有后顧之憂，一味往前。

他們稱得上是守住這個國家后背的軍士。

也因此深得先帝信任，分了兵權過去，企彼此制衡約束。

殷老將軍年歲已高，甚至比先帝還要年長。

這會兒駕鶴西去，已然是壽終正寢。

然而時機太過湊巧了，偏偏是在攝政王下落不明之際，蜀中是否因此生出變，所有人都不敢貿然去賭。

皇帝與太后先后降旨，對殷老將軍的離世表示悲痛，還給他追封了國公之爵，世襲三代。

舉國為殷公哀悼。

*******

薄時衍第一時間接到了消息，早在京城反應之前，他讓十璩安排人去一趟蜀中。

查清楚殷老將軍的死因。

時機上確實有點湊巧了。

苒松或者其它任何一個得力下屬，都不在旁，但并未耽誤薄時衍對消息的靈敏度。

湯寧與他待在一起，自然也知道了不。

忍不住問道：“局勢變，我們要回去了麼？”

“不回，”薄時衍一搖頭，把手中的信紙投炭盆，“綠照姑娘要陪我一個月，時日未到，怎麼能走呢。”

“你不現沒事麼？”湯寧覺得，現在肯定很多人著急上火了。

他聞言，似笑非笑：“我不回去，才好呢……”

攝政王多礙事呀，他不在了，正好讓那些個家伙放開手腳，大鬧一場。

湯寧不懂這些，瞧他半點不為此著急的樣子，索也不多言了。

反正他心中有數，旁人何必代勞，去這個心？

心大的小娘子，從來不會去自尋煩惱。

略作關懷詢問過后，立馬興致，要去點曲目聽琴，琴聲聽夠了，船上還有會琵琶會箜篌的，個個絕妙。

湯寧轉要走，剛一，就被薄時衍給扣住了。

“去哪？”他撐坐在錦團上，一手抓住了的擺。

沿著那花瓣似的裾，探了進去，握住截細細的腳踝。

“我去外面玩玩。”湯寧了，沒能掙。

“不許去，哪有花魁拋頭面的？”

薄時衍這麼說著，手上微一施力，就站立不住，直直墜落到他懷里來。

他張開雙臂，盈盈抱個滿懷。

“你干嘛呀？”湯寧仰起小臉去看他，道：“綠照帶老爺出去看歌舞可好？”

“可是老爺不想要歌舞伺候，”薄時衍的大掌，意有所指地，“要花魁親自來才行。”

“……”湯寧一眼船艙外頭的天，抿道：“花魁不想來。”

大白天的，是要累死麼？

“老爺包月了，由不得花魁拒絕。”薄時衍輕的頰。

湯寧吃痛，皺著小鼻子：“什麼包月，我又沒到好……”

“那你給我包月吧，”他低聲一笑，“不需要好……”

淺淡的薄吻了過來，不斷輕啄，細細吮咬。

一點一點勾著，逐漸加深彼此的融。

湯寧不想順著他，往旁躲了躲，里含糊不清：“不要包月……”

不給好也不用，這個風月畫舫里面，每個房間都不簡單，花樣太多了……

薄時衍霸道得很，不容拒絕。

抱著懷里的小姑娘，把人親了，親到沒有力氣，才站起來，進行下一步。

十足的老謀深算。

“不是好奇這些綁帶是干什麼的麼？”他托著乎乎的湯寧，走向房間的紅綢綁帶。

當然是用在上的。

不過考慮到小娘子雪膩玉，怕是不住這些紅綢，容易留下痕跡，薄時衍心地命人給它換一架秋千。

湯寧被放上去時，晃晃悠悠，神還是懵的。

接著他俯下來，一雙手，練地讓忘乎所以。

是最喜歡的環節，給甜頭放松警惕，一時間都沒有意識到，今日的花樣是什麼。

直到薄時衍扛起的，窗外的白日投進來，打在他壁壘分明的腹部理上，悍的腰，蓄滿力量。

昂揚待發。

湯寧的小手，無所適從地扶在秋千繩索上，卻也穩不住自己，沒有著力點。

“你、你為什麼……？”

要在這里……？

薄時衍目灼灼，角微揚：“你說呢？”

當然是為了把撞飛出去。

第87章 決斷

湯寧前不久才玩過秋千, 在蘭谷里的小院中，是陸謙幫扎的。

薄時衍會在一旁，幫推著秋千, 陪一起晃悠。

秋千起來很愉快，但不曾想，在河上畫舫里面，居然也玩起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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