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小夥子,我聽你這意思是想幫那臭丫頭還錢是吧?”
江亦寒握的手指了一下,眉宇間大多是不耐煩,“別廢話了,到底欠你多錢?”
房東大娘聽聞還真有人願意當冤大頭,瞬間好脾氣了,語氣嗓門平和了許多,“哎呀,你不早說,我也是氣急了才說那些話的,小夥子,你可別生氣啊!”
喋喋不休的扯了一通,半晌才回到正題,“上個月的房租加上這個月的房租,包括水電費,那個臭丫頭一共欠了我兩千五。”
江亦寒直主題,語氣嗓音都很涼,“把收款方式發過來。”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一秒鍾都不想跟這個房東大娘繼續扯下去。
掛斷電話後不久,收款方式就發到了這個手機上。
江亦寒沒有毫猶豫,直接將房租轉了過去。
房東大娘看著餘額裏多出來的五千元,無需思考都覺得不對,這小夥子莫不是不識數啊,房租加上水電費,那臭丫頭總共才欠了兩千三,這轉賬記錄上多出來的兩千七五是咋回事。
看到後麵的備注,恍然大悟似的點了下頭,這多出來的錢是付的後兩個月的房租。
沒想到那臭丫頭還有本事,這新榜上的男人,出手就是大方,剛才在電話裏聽著聲音還不錯,就是語氣和說話方式冷冰冰的,一看就不是位好惹的主。
在離開前,江亦寒將落在客廳的手機放到了溫絮床頭,被子下,孩沉靜的睡讓人心疼,他製心不該有的念頭,把床頭的小臺燈關上,房間立刻陷了黑暗,在一片漆黑中走出了房間。
清晨。
玻璃窗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寒霜,裏側被白白的霧氣所籠罩,外麵一片霧蒙蒙的景象,從窗子裏本看不到外麵的風景。
溫絮是被一陣鬧鈴聲吵醒的,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索著把床頭的鬧鈴關上,腦子一團漿糊,了酸痛的眼角,分散的瞳孔開始聚焦,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這好像是在自己的房間。
記得昨晚上好像是喝了酒,後來……
後來的事有些記不清,但能肯定的是自己喝醉了。
所以是誰把送回來的?
溫絮立刻到床頭的手機,發現電量已經充滿了,趕拔了數據線,解鎖,劃拉著微信消息。
置頂的未讀消息是蘇靜安發來的,詢問現在的狀況,還覺不覺得難。
回過去一段話,【已經好多了,昨晚是你送我回家的嗎?】
溫絮正穿著服就收到了回複,【昨晚……那個絮絮,昨晚不是我送你回家的。】
穿服的作一怔,不是靜安,那是誰送回去的。
挑眉打下幾個字,【啊?不是你,那是誰?】
一直以來,真正能心的人隻有蘇靜安,所以本能想到的人就隻有。
驀地,在看到後條回複的消息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昨晚是江亦寒送回來的?
沒搞錯吧?
溫絮懸在空中的手指變得僵,連打字都是巍巍的,終於放棄了輸,發了一段語音過去:“靜安,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蘇靜安發了個騙你是小狗的表包,接著又劈裏啪啦發來一大段話:【絮絮,我騙你幹嘛,昨晚我扶著你走出包廂,很久都沒打不到車,正好江亦寒的車子開過來了,是他主要送我們回去的,我還猶豫了好久呢。】
溫絮捋了捋邏輯,大腦頓時變得很漲兮兮的。
怎麽會?
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江亦寒為什麽要送們回去,出於好心嗎,還是……對……
頃,自嘲的笑了笑,覺得自己肯定吃錯藥了,亦或者是酒還沒醒,才想些不可能的況,江亦寒不過是看可憐,施舍僅有的憐憫。
溫絮將把七八糟的緒藏,穿好服,掀被下床,腦子有些暈暈乎乎,雙也有些發,去廚房給自己燒了壺熱水,在等待的時間到衛生間洗了個澡,上穿的還是昨天的服,有潔癖,即便條件再艱難都得洗澡。
因為天氣冷,隻是簡單衝洗了一下,不敢在冰涼的浴室待太久。
快速洗臉刷牙,把一頭秀發紮了丸子頭,出黑發下致的小臉,簡單畫了個淡妝,其實不化妝也的驚心魄,但是公司有規定,職員不論年齡大小,一律要化妝上班,很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不敢有任何違規。
化完妝,熱水早就燒好了,用某人教給的方法,把滾燙的熱水投涼,作練異常,像是重複了千百遍,“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才緩解了口幹舌燥的覺。
來不及吃早飯,順手從廚房裏拿了個麵包,出了門就往公車站趕。
住的地方離公司還遠的,不想遲到就需要搭最早班的公車,每天早上這樣的場景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為沒時間做早飯,麵包也了最方便的食。
溫絮的視線落在車窗外,裏啃著幹的麵包,味如嚼蠟,手中的麵包有多難吃,再清楚不過,但為了省錢,隻能買這種最便宜的麵包。
倏的,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溫絮掃了眼來電顯示,是房東阿姨打來的電話,猶豫著接了起來,聲音帶著清晨的沙啞,還有心虛的歉意,“喂,李阿姨,房租的事能不能再寬限幾天,過兩天我就發工資了,不是故意……”
房東大娘好脾氣的打斷,語氣態度也不似之前的刻薄強勢,“哎呀,小絮啊,這錢已經有人替你過了,他還多付了兩個月的房租。”
什麽?
房租有人替了?
溫絮咬著下,像是吃了一驚,手指一哆嗦,差點沒拿穩手機。
房東在電話裏說清了楚了來龍去脈,才知道昨天半夜李阿姨打電話過來收租,當時的自己應該是睡的太,沒聽到,所以房東口中的那個男人不難猜測,除了江亦寒沒有別人了,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替自己墊付房租的錢,打開和房東的聊天記錄,果然看到了發來的收款方式。
“小絮啊,我就說以你的長相肯定有大把男的喜歡,你這個男朋友還真不錯,出手闊綽,就是態度不怎麽好,但我也能理解,有錢的男的基本上都這樣。”
房東大娘苦口婆心的勸著:“小絮,不是阿姨說你,你一個人那麽拚幹啥,我看人家替你付房租的時候,連眼睛都沒眨,以你現在的工資付了房租水電,再加上……估計沒剩多了,所以別那麽固執了,找個男的替你理這些事,解決金錢上的難題,不好嗎?”
還想說下去,溫絮卻聽不下去,咳嗽了兩聲,打斷,“李阿姨,他不是我男朋友,跟我也沒有任何關係,以後的房租我不會拖欠了,這些七八糟的話您也別再說了。”
溫絮吸了口氣,隨後掛斷電話,腦子裏如一同團麻,口莫名堵得慌,公車又突然踩停,心跳猛的加速,剛咽下去的麵包都快吐出來了,拍了拍脯,半晌才緩過來。
不想欠江亦寒一分一毫,更不想和他扯上任何關係。
手指在微信搜索欄裏打下“江亦寒”這三個字,黑夜點綴著星空的頭像跳了出來,溫絮手指一僵,著頭皮點了進去,一片空白的聊天界麵出現在眼前,也記得他們最後一次的對話好像不太愉快。
思緒收回。
溫絮抹平緒,纖細的指節在鍵盤上飛速按了幾下。
【江亦寒,昨晚謝謝你送我回來,你幫我墊付房租的事我都知道了,等過兩天我發了工資,會如數還給你的。】
合上手機,暗自苦笑。
時隔多年,現在的自己和江亦寒如同陌生人,能聊的話題除了錢,好像沒有其他了。
夜深人靜之際,常常問自己,會不會覺得後悔,後悔當時跟江亦寒說出“分手”二字。
怎麽可能不後悔,但即使後悔,他們也回不到五年前了。
難過嗎?
心痛嗎?
剛分手的那段時間會難過,會流淚,但現在好像已經麻木了,整顆心已然碎的四分五裂,再大的波浪也無法泛起漣漪。
他那樣的人值得更好的人去,現在的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明豔張揚的溫絮了,甚至連房租都不起,每天過著行走的日子,怎麽還配得上他。
溫絮盯著手機屏幕出神,公車一個急剎拉回了的思緒,趕忙起跟著人流下車,今早的路上格外堵,好在準時打了卡,沒有遲到。
也沒被罰錢。
匆匆來到工位,寒暄的跟周圍的同事打了聲招呼,便坐了下來。
桌上堆滿了今天要完的工作,昨天上去的策劃案又被打了下來,無奈歎了口氣,知道自己在廣告策劃這方麵沒什麽天賦,可沒日沒夜辛辛苦苦製作的策劃案就這麽被否決了,被指責的一無是,多多備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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