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賀懷翎趕拉過九鶯鶯的手, 給了手腕。
在許愿樹下,九鶯鶯憤憤不平的道:“你看我的愿!”
賀懷翎張了張。
“不許狡辯,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都看到了!”
賀懷翎:“……我錯了。”當初做過的孽太多, 現在打臉有點疼。
……
來到寮房的時候,九鶯鶯想起那個屏風,總算安靜了下來, 沒好意思提屏風的事,賀懷翎暫時解。
賀懷翎走到書桌前,看到自己當初畫的那個小鶯鶯,忍不住笑了一下,在看到小鶯鶯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搖扇子的小太子,忍不住勾,手指在上面了一下,他不用問也知道,這必定是九鶯鶯當初刻在上面的。
他的手指在小鶯鶯可的笑臉上劃過,抬頭看了一眼大鶯鶯臉上的笑容。
九鶯鶯走過去看了一眼,也忍不住笑了笑,想起當初看到這幅畫時的憤憤不平,忍不住覺得好笑。
在賀懷翎面前的椅子上坐下,輕抬下頜,矜持的對賀懷翎招了招手。
賀懷翎立即會意,從善如流的展開手里的折扇,站到后,像桌子上刻的那個小太子一樣,拿著折扇輕輕給扇起了風。
九鶯鶯滿意一笑,“小太子表現不錯。”
就差拿出兩錠銀子打賞賀懷翎了。
“您滿意就行,這樣的風速可以嗎?風需要大一些還是小一些?一些還是快一些?”
九鶯鶯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推開他的手道:“別扇了,有點冷。”
現在是秋天,這樣扇兩下,冷風都吹進了的領子里,有點冷,也有點,讓一直忍不住笑。
賀懷翎含笑收了折扇,坐下來將抱進懷里,“這樣還冷嗎?”
九鶯鶯搖了搖頭,靠近他懷里,將他的折扇拿在手里把玩了幾下。
抬頭看著對面自己曾經住過的那間寮房,忍不住問:“你那個時候看到我這個即將婚的未婚妻,有什麼想法?”
賀懷翎想起那個時候的自己,忍不住輕笑了一下,如實道:“我當時在想,不過一個擋箭牌而已,擺在東宮里放著,當個好看的花瓶就行了,后來在法瀾寺里接過你之后,我覺得這個擋箭牌看起來實在是有些麻煩,日后可能會讓我很頭疼。”
事實證明,他當初的想法確實是對的,自從婚之后,他確實比以前‘頭疼’了很多,不過都是甜的煩惱,他甘之如飴,樂意之至,現在這種‘頭疼’已經變了他最開心的事。
九鶯鶯聽他說自己是一個好看的花瓶,忍不住惱怒的拍了一下他的口。
想了想那個時候,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當初看到你的時候就在想,這個太子冷冰冰的,如果我整天跟他睡在一起,會不會凍冰塊?”
這其實是上輩子最一開始的想法,當時接到圣旨之后,跑去看了一眼賀懷翎,當時就覺得這個人真冷,周都是冰的,覺跟他住在一起的話,定然每天都是寒風料峭,所以才愈發的不愿意嫁給賀懷翎,怕自己也被凍冰塊。
怎麼也沒想到,嫁給賀懷翎之后,會是現在這樣溫暖如春,不但沒有跟著變冰塊,反而將冰塊融化了暖融融的溫水。
兩人相視一笑,都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了濃濃的笑意,這些笑里有對當初的自己的玩笑揶揄,也有對現在滿足的笑容。
……
兩人在法瀾寺待了一會兒,也去了寺廟后院的山上爬山,他們在山頂跟宋明朗和宋書蘭匯合,然后大家一起下山,添過香火錢之后,才離開法瀾寺。
分開之時,宋書蘭忍不住擔憂的看了九鶯鶯一眼,目含著幾分期盼。
九鶯鶯對輕輕點了點頭,才放心的上了馬車。
九鶯鶯將這件事記在心上,回東宮之后,立即把春杏了過來,屏退左右,吩咐道:“你去九府一趟,親自面見大爺,告訴大爺永王想見宋書蘭姑娘一面,讓他借著送冬的理由,想辦法安排他們見一面,方法讓他自己想,這個方法既不能讓宋姑娘丟了名聲,也要讓他們兩個能見到彼此。”
九明行這個人大智慧沒有,但是小聰明不,手段又多,由他來辦這件事最為合適。
他現在既得罪了二房,也得罪了秦家,沒有了依靠,不敢再橫行霸道。
九鶯鶯聽說他最近嚇得心驚膽戰,連大門都不敢出,就怕賀懷瑾會想辦法報復他,畢竟他不但沒救秦氏,還落井下石,立即跟他們撇清了關系,現在賀懷瑾回來,他怕賀懷瑾會記恨他。
這次的事正好能給他機會好好表現,他如果辦了,既能在九鶯鶯面前示好,也能在賀懷瑾面前賣幾分人,緩和關系,他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必定會抓住機會好好表現。
九鶯鶯放心將這件事給他來辦,至于的方法,由他來想就可以了。
“是,太子妃。”春杏福了福,一口應下來。
九鶯鶯將在法瀾寺后山折到的桂花到瓶子里,眸深了深。
沉默了片刻,繼續道:“你跟大爺稟報完之后,想辦法去見春芳一面,你跟聊天的時候,裝作無意的將永王意圖討好宋姑娘,想要娶宋姑娘為妻的事告訴。”
“好的,太子妃。”春杏不疑有他,只聽九鶯鶯吩咐,應了一聲就連忙出去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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