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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認真喜歡你》 Chapter 2 每一分鍾都是痛

陳綏寧並未躺下來,卻重新繞到的那一側,俯下來。

“既然沒睡著,那麽我們來做些別的事?”他低聲笑著,微涼的手指由的腰側,慢慢往前移。

佳南子一僵,並不敢去阻攔他,卻啞聲說:“今天不要了……我很累。”

他依舊慢條斯理地去解的睡扣,一邊用牙齒啃齧的頸側:“很累?你知道……這次幫你,我付出了什麽代價?”他的作倏然停住了,手將床燈打開,狠狠扣住的臉頰說:“許佳南,有買有賣才易——現在你知道該怎麽做了?”

佳南就這樣躺著,下頜微微抬起,目平靜得讓陳綏寧想起了兩汪泉水。仿佛是完全理解了他的話,勾了勾角,低聲說:“我知道了。”然後一顆顆地解開睡的扣子,直到出大片雪白的。他微微瞇起眼睛,目落在肩上鎖骨。那是他覺得的地方,異常的肩部線條,薄薄的,卻又不會顯得太幹瘦,寧靜且麗。

陳綏寧從善如流地俯下,慢慢地在的肩膀烙下自己的痕跡。

而佳南閉上眼睛,知道他不喜歡自己蹙眉,於是努力舒展表,仿佛在此刻的溫存……寧靜的夜裏,隻有彼此低低的氣聲,,或者折磨,已經不那麽重要了。直到佳南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本不想去在意,可那個聲音卻十分執著,足足響了半分鍾,還沒有停下的跡象。

陳綏寧停下了作,半支起子,將手機拿了過來,他看了看那個名字,似乎輕輕笑了笑,將手機扔在佳南上:“接。”

佳南上出了一薄汗,被冰涼的金屬外殼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而來電顯示讓徹底地清醒過來。

這一次,並未聽他的話,條件反地,想要掛掉這個電話。

然而陳綏寧仿佛能知道在想什麽,撥開的手,替摁下通話鍵,眼睛危險地瞇了瞇,用口型說:“接。”

仰頭看著他,側臉異常地冷酷。

佳南別開目,不得不控製自己的呼吸,低聲說:“喂。”

“我剛聽說,對方和你們和解了?”柏林的聲音還帶幾分寬,“太好了!”

“嗯”了一聲,想要支起,可陳綏寧卻異常“”地去親吻的臉頰,那個吻順勢而下,挪移至的耳垂,技巧嫻得可怕。

努力地側頭避開,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常一些:“謝……謝。”

“你怎麽了?不舒服?”

佳南實在無法說下去了,合上電話,又將電池了下來,手機哢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而幾乎與此同時,陳綏寧的眼中掠過一鋒銳的芒。

“你還要我怎麽樣?”佳南靜靜地開口,呼吸卻越來越沉重,仿佛是一種積蓄著的能量,正在用難以控製的速度發。

而陳綏寧半支起子,饒有興趣地看著:“你不覺得,既然和我在一起了,還要和別的男人聯係……很不敬業?”

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力氣,一把將他推開了,自己翻下床,或許是因為激,小磕在床頭櫃上,趔趄了一下。

陳綏寧收斂起笑容,冷冷看著摔在地上的影。

或許是因為疼痛,又或者已經沒了力氣,佳南隻是維持著那個姿勢,抱著雙膝,在地上瑟瑟發抖。從陳綏寧的角度,看得到微微的雙肩,和拚命抑著的低泣聲。他抿著,坐了起來。

其實他現在有很多話可以說,侮辱的、諷刺的,每一句,都會讓哭得更大聲一些。可他卻莫名的沉默,幽邃的目隻是看著的背影,然後站起來,從背後將抱了起來。

佳南沒有的聲音還有些噎,卻顯然是在極力控製緒。

“我會和他說明白。”

陳綏寧仿佛沒有聽見,隻是將抱回床上,隨手披上了外袍,走去了臺。

這個夏夜十分悶熱。鋼筋水泥的城市裏,聽不到知了的聲音,他點燃了指尖的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濃烈的煙味在間反複繚繞,直到滲至五髒六腑。他有衝想回頭看一看,他們之間,不過隔著一扇明淨的玻璃罷了。可他卻站著,背影直,隻是不願。

城市仿佛萬千丈紅塵,一鋪陳開,染得夜異常璀璨。

這樣的一片盛世繁華都在自己腳下,一步步地,一切都在自己的掌心中……包括屋裏的人——可他並不覺得快意,遠遠沒有想象中的快意。

他甚至想起了很久之前,他們初始的時候,整天膩在一起,卻比現在,快活了那麽多。

不知站了多久,一支煙漸漸燃到盡頭。他終於轉,推開房門,徑直離開了這間公寓。

佳南很驚詫,哪怕已經這樣絕了,還是能睡著,並且準點地,在早上七點半醒過來,照例先是去看過了父親,再去上班。

回到酒店,一切如常,仿佛之前的風波都不曾發生過。

佳南工作到午休,書打電話進來,說是有人找

並沒想到,柏林是帶著一大袋藥來看自己的。

甫一見麵,他便手去探額頭,略略有些擔心:“是不是病了?昨天怎麽把電話掛了?”

佳南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他的手就這樣懸在半空中,尷尬地笑了笑。

佳南低了低頭,刻意沒去看他的表:“謝謝,昨晚太累了,我沒病。”

今天穿的並不是酒店的製服,而是一件墨綠的高領無袖上,愈發襯得下頜尖尖的,雪白。柏林的目的頸間停頓了一會兒,倏然便沉了沉。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佳南有些不自然地自己的脖頸,低聲說:“柏林,以後我們……還是見麵吧。”

柏林卻笑了,表愈加顯得沉靜溫:“為什麽?”

沒有勇氣說出那樣不堪的理由,便頓了頓,低聲說:“沒什麽,不合適。”

“不合適?”他咀嚼著這句話,隻是定定地看著,“許佳南,發生了什麽事?”

佳南依舊微笑著,眼神卻似乎有些渙散了,隔了許久,才用很緩慢的語速說:“柏林,你可以不要再問嗎?我真的隻剩下一點點東西……驕傲、尊嚴什麽的……你可以,給我留下一些嗎?”

離開,走的速度這樣快,仿佛慢上一秒,就再也難以克製緒。

而盛夏的烈日中,柏林站在門廳的地方,影子拖得很長。周遭人流湧,而他就這樣站著,直到再也看不到的背影。

日子還是這樣過。

工作愈來愈順利,卻沒有驚喜,沒有期待。佳南每天都住在那套公寓裏,有時候陳綏寧會回來,大多數時候,他還是會回家陪妻子。

偶爾佳南坐在飄窗上,著腳下的城市,想起他們得死去活來的時候,隻是希見到他,每一分每一秒。可是如今,變得恐懼,怕見到他,怕到提前半天知道他會回來,便坐立難安。他與並肩躺著的時候,佳南側頭看著他,他的側臉的廓雋然如刻,呼吸亦是平穩,隻有在這個時刻,才會有衝,想遠遠地躲開,或者將什麽東西狠狠地砸在他的臉上——這樣他就……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麵前了吧。

可到底還是不敢,佳南悄悄地坐起來,披了外,走到客廳裏。

屋子裏沒有開燈,捧了一杯熱水,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發呆。

以前自己是多麽厭惡黑暗……哪怕睡覺,也總要開上一盞燈。可現在,愈加地喜歡躲在黑暗中,將呼吸得很低很低,這樣,沒有人會發現自己……而且,現在的份,似乎也隻適合躲在暗的角落裏。

夏日的天空亮得早,沒過多久,那種濃稠的墨藍便漸漸地稀釋開了。

手中的溫水早就變了室溫,佳南正準備回到臥室,一抬頭,一道修長的人影倚在門邊,目不輕不重地落在上,似乎這樣彼此靜默著,許久許久了。

淺淺笑了笑:“你……起來了?”

陳綏寧走到麵前,微微低下頭,臉上看不出什麽表:“你就這樣坐了一夜?”

佳南後退了半步,先是點頭,隨即又搖頭說:“不,我出來喝點水。”

陳綏寧似笑非笑:“如果我沒記錯,你的床邊有一杯水吧?”

佳南怔了怔,避開他的目,深呼吸了一口,便抱住了他的腰,低聲說:“現在還早,再去睡一會兒吧。”

其實並不確定這一招會不會奏效。然而陳綏寧的反應讓佳南覺得鬆了口氣,他並沒有推開,隻是將手鬆鬆扶在的腰上,一道回了房間。

安靜地躺下來之後,佳南朦朧間終於有了一睡意,翻了,往床的一側,卻聽見陳綏寧的聲音不鹹不淡地傳來:“許佳南……”

“嗯?”

“你一直在討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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