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語離開後,沈淩赫的心卻久久無法平靜。
他靠在椅子上,著天花板出神。
蘇淺語接二連三犯蠢,這讓沈淩赫難以想象。
從前在自己麵前,向來是一個楚楚可憐的人,沈淩赫也一直以為品行端正。
可是對自己的助理和經紀人口出惡言的樣子,讓沈淩赫覺得陌生。
究竟哪裏出了問題?”
沈淩赫低聲呢喃。
總覺得腦子裏有什麽東西在飄飛,可他一點都抓不住。
想了許久,他還是把助理給了過來。
“沈總,有什麽吩咐?”
助理還以為,沈淩赫要問起那一夜那個人的份信息,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也花了很多功夫去找那個人的下落,可不知道為什麽線索屢屢中斷。
沈淩赫瞥他一眼,冷冷的問:“那個人,還是沒有什麽線索?”
助理著頭皮點點頭:“我們用了各種辦法去找,但所有的信息都會中斷。”
“沈總,如果不是有人刻意為之,很難想象,以我們的人力力居然會找不到這個人。”
沈淩赫想了想,隻說:“繼續去查。”
他並沒有過多為難助理,因為他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一邊輕輕敲擊鍵盤,一邊頭也不抬地吩咐:“我要你們幫我查另一件事。”
助理疑的看著他。
而沈淩赫抬起頭來,似乎在回憶著什麽,語氣不疾不徐:“你記不記得,幾年前有一次我被競爭對手找人圍堵,那天我暈倒在孤兒院附近。”
說到這裏,他的舌尖頂頂腮幫,“去找那件事的所有信息。”
助理更加不解:“當年不是蘇小姐將您救了回來?”
據說那時,沈淩赫暈倒在孤兒院附近是蘇淺語先發現的。
哭著去找孤兒院的院長,把沈淩赫給拖進孤兒院,而院長也及時撥打了120,這才保住沈淩赫的一條命。
也因此,不管蘇淺語做什麽,在助理看來,都是自家沈總的救命人,對也會有一種特別的濾鏡。
現在沈總居然要查當年的事,難道是在懷疑什麽?
沈淩赫平靜道:“查,不管什麽信息,都及時匯報給我。”
沈淩赫都這麽吩咐了,助理也不敢多言,應了一聲便離開辦公室。
而沈淩赫垂眸,手指繼續在鍵盤上敲擊,不一會兒便找到一封郵件。
正是蘇淺語發送給ZC的那封,請求大師幫製作訂婚禮服。
訂婚這個字眼讓沈淩赫瞳孔一,隨即反應過來蘇淺語的意思,他眉心。
從前想到自己和明若初離婚後就能跟蘇淺語在一起,沈淩赫滿是歡欣雀躍。
可如今看到蘇淺語暗搞這些小作,沈淩赫心的嫌惡一一縷的纏繞上來。
再也無法藏。
良久,男人發出一聲低歎,拿起自己的西服外套離開。
而明若初沒想到,自己的工作室剛送走蘇淺語這尊大佛,沈淩赫居然找上門來。
ZC在國新開的工作室,其實是一棟兩層的別院。
因為品牌的特殊,他們打算安安靜靜的做設計,二樓還有明若初專門的休息室。
沈淩赫踏ZC工作室,便瞧見了在宴會上曾見過一麵的張一玫。
張一玫不聲地迎過去,卻給明若初發了消息。
而此時,明若初正閉目養神。
“他找過來了,我們是……”
張一玫詢問明若初的意思。
明若初蜷在自己的太妃椅上,裹著毯子,有些不耐地了。
“小人前腳剛走,他後腳就來?”
勤勤懇懇畫了幾個小時的圖,本來就頭昏腦脹需要休息,這會兒聽到沈淩赫的名字,隻覺得煩悶。
張一玫瞬間會意,就要出去,卻被明若初住了。
明若初自己的頭發,說道:“還是和之前說的一樣,不要暴我的份。”
如果在沈淩赫眼中,隻是一個鄉下來的姑娘,利用對他的好,一門心思要攀高枝……
那既然他們都要離婚了,就讓他保持這樣的印象吧。
前夫而已。
門關上後,休息室再度歸於沉寂,隻有空調的聲音微微作響。
不多時,聽到隔壁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明若初一怔,才想起隔壁是會議室。
之前不方便暴份,每次都是在休息室,聽他們開會。
沈淩赫的聲音很是清晰:“ZC剛轉戰國市場,有沒有興趣和沈氏合作?”
而張一玫不卑不地回複:“不好意思,ZC在國剛開始運營,沈氏家大業大,ZC吃不消。”
在沈淩赫開口之前,張一玫又說:“再者,我和沈總之前見麵時,沈總的伴穿了ZC的贗品,這也會影響我們的合作意向。”
明若初聽著聽著,嗤笑一聲,裹了上的毯子。
宴會上的一切,都曆曆在目。
而就陪在蘇淺語邊的沈淩赫,自然不可能忘記。
果然,這句話讓沈淩赫啞然,過了會兒才沉沉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了。”
“我們時尚品牌也有自己做事的規矩,沈先生請理解。如果以後ZC需要沈氏,自然會主拋出橄欖枝。”
張一玫說話滴水不。
明若初聽著隻覺得無趣,不一會兒居然睡了過去。
夢到,自己這三年來,許多個午後在家安靜畫圖。
當沈淩赫回來,便迅速收起自己的工,笑著迎上去,扮演一個好妻子的角。
可對方從不領。
從夢中驚醒時,明若初隻覺得恍如隔世。
隔壁已經沒了聲響,估計是被張一玫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