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的小寶寶？”這可是難倒了周宸。 

 阿滿點頭，小姑娘揪揪上的紅頭繩都了。 

 “娘親好像又懷小寶寶了，阿滿想要個妹妹。” 

 阿鳶懷孕的事雖瞞著府里人，可阿滿一個三歲半的小人兒，平時滿院子竄，和春桃的話被小姑娘聽去。 

 “我也不知。” 

 周宸搖了搖頭，他母妃只生了他一個，東宮后院其他嬪妃良娣都無所出，周宸從不知弟弟妹妹是何。 

 阿鳶耷拉下頭，“好吧。” 

 周宸看不得小姑娘失難過的模樣，他手了小姑娘的揪揪，“要不我幫你問問母妃，或許知道？” 

 “好！”阿滿猛地抬起頭，重重點頭，還不忘甜的道謝。 

 “哥哥真好！” 

 周宸哪里得了這個，傲的小臉微微泛紅，“嗯......阿滿也很好。” 

 ...... 

 周宸回東宮找太子妃時，太子也在。 

 “父王、母妃。” 

 小殿下有模有樣的行禮，太子欣的抬手，“起來吧。” 

 兒子跟著謝錚學武，雖還沒有多久，但子骨看著明顯健朗了。 

 太子妃親熱地拉著兒子依偎在自己懷中，周宸有些不適應，可想到接下來的疑問，他靠在母妃懷里，乖乖任。 

 母子倆人頭回這樣親近，太子妃了幾下兒子小臉，突然下不去手了。 

 “宸兒，你是不是犯了什麼錯？” 

 比如說，欺負阿滿了？ 

 后面的話太子妃沒問出來，但心里很是懷疑。 

 就連太子都一臉好奇，已經想好了怎麼向謝錚和衛循賠罪。 

 周宸雖聰慧近妖，但到底還是個孩子。 

 他看著自家母妃，小臉布滿了嚴肅，“母妃，你知道怎麼看肚子里的小寶寶是男是嗎？” 

 “什麼？” 

 太子妃驚了，怎麼也沒想到兒子是問這個。 

 他一個孩子，去哪見的孕婦。 

 而且他向來淡漠，也不像是會好奇這些的人。 

 除非......是有人拜托他問了。 

 而那個人，除了阿滿不會有別人。 

 太子妃與太子相視一眼，表都嚴肅下來。 

 太子妃屏退邊的下人，問兒子，“可是阿滿要你問的？” 

 周宸看了一眼母妃的表，心里直覺有些不對，他攥了攥手心，繃著小臉，“我自己想知道。” 

 “嗯。”小家伙生起戒心，太子妃知道問不出什麼。 

 放開手，子后仰靠在椅背上。 

 “酸兒辣，從吃食上能分辨一二，但也不是一定準確。” 

 “或是看懷孕婦人的肚子，肚子尖者為男，圓者為。” 

 太子妃一連和他說了好幾種辨別方法，周宸默默記下，教地離開。 

 兒子一走，太子妃就迫不及待跟太子分析，“宸兒整日待在將軍府里，不會見到其他人，難道是將軍府有人懷孕了？” 

 其實太子妃想問是不是阿鳶有孕了，但阿鳶還未親，貿然猜測有損的名聲。 

 太子蹙眉，指骨在桌案上敲了敲，“孤派人去查。” 

 與太子妃的相比，太子考慮的要更多一些。 

 而且若真是阿鳶有孕，他大概能猜出孩子的父親。 

 東宮的暗衛作迅速，半個時辰便傳來了消息。 

 當聽到阿鳶又懷了衛循的孩子，太子眉心舒展開來。 

 “殿下？”太子妃不解。 

 這難道還是什麼開心的事不？ 

 太子輕笑一聲，眸底染了深意，“妃可知這世上什麼關系最牢靠？” 

 太子妃不懂他為何問這個，思忖著回答，“父母與子？” 

 這世間應沒有比濃于水的親更牢固了。 

 太子搖頭，“這是有緣，而對兩個毫無關系的人說，最牢固的莫過于姻親。” 

 尤其在朝堂，兩家相互扶持，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衛循和謝錚一文一武，都是如今炙手可熱的人才。 

 原本他還在憂愁如何拉攏謝錚，如今阿鳶懷了衛循的孩子，若撮合兩人親，謝錚和衛循就從死對頭變姻親，而他手下則又添一員大將。 

 太子坐不住了，沒管太子妃的疑問，徑直起，“孤去母后那一趟。” 

 ...... 

 阿鳶自然不知道這些，每日吐得厲害，整個人眼可見的消瘦。 

 慧姑心疼，每日變著花樣給做吃食，阿鳶吃不下，可看著姑姑擔心的眼神，還是著自己吃一些。 

 阿滿坐在娘親邊，默默觀察著娘親的口味。 

 阿鳶吃進去的大多都吐了出來，倒是看不出喜歡什麼。 

 阿滿觀察了幾日，什麼都沒看出來。 

 和周宸蹲在后院的練武場，用小木著地上的螞蟻。 

 “太子妃姨姨說的不對，娘親不喜歡酸的也不喜歡辣的。” 

 所以到底是小弟弟還是小妹妹呢？ 

 阿滿擰著眉，其實已經什麼都不想要了。 

 娘親那樣難，只要娘親好好的。 

 衛循也是這個想法。 

 他是想要孩子不錯，可看到阿鳶這樣難，他心中只有疼惜。 

 然而他不清阿鳶的想法，明明說要打掉孩子的是，可卻遲遲沒有作。 

 “爺，要不屬下探探春桃的口風？”長遠主分憂。 

 衛循搖頭，“暫時不用，將庫房那支百年人參送過去。” 

 若阿鳶邊只有春桃就罷了，但現在有慧姑在，長遠沒那麼容易打探到消息。 

 所以還是得給慧姑和周硯找點事干。 

 “蕭侯爺到哪了？” 

 “已經過了冀州，大約后日便能到了。” 

 “嗯。”衛循點頭，“提前安排好住，莫要怠慢了蕭侯。” 

 “是。” 

 ...... 

 蕭策一路加急，從蜀地到京城只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他進京，風塵仆仆，若不知他份，旁人還以為是個尋常武夫。 

 “侯爺。” 

 長遠上前迎接，蕭策下馬將韁繩丟給下人，顧不得寒暄，急切問道，“丹在哪？” 

 自收到衛循的信他提著的心就沒落下來過，信中說的不多，蕭侯爺只知有丹的消息，但并不知在哪，如今見了長遠，只想讓他帶自己去。 

 “周大人府上。” 

 “周大人......周硯？” 

 蕭策雖沒見過周硯，但因著浚州的事對他很有好。 

 “是他救了丹？” 

 長遠噎住，眼神游移，“等到了您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