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顧言溪臉上原本的平靜消失殆盡，出一輕蔑的表，“你真的可以給我提供更多像今天這樣，展示自己的機會嗎？”

馬里恩以為是容了，臉上泛出欣喜的笑，“當然，我可以讓你……”

他那像是卡著痰一樣的難聽聲音還沒說完話，手腕骨頭碎裂一般的疼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顧言溪攥著他的一只手腕，那只因為蒼老而干枯消瘦的手在看來猶如枯掉的樹枝一般，仿佛輕輕一就能碎。

墨的眸子里裹脅著馬里恩從未見過的冷和狠戾。

就這樣聽著馬里恩骨頭碎裂的聲音，緩緩地說道：“看樣子，你應該不是第一次像這樣，對實施擾吧？”

“你！”馬里恩氣急敗壞，瞪圓了眼睛看著，平日里那偽善的面摘下來，出囂張惡心的臉。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是瑞森大學的頂級教授！你能來這里開設講座，是我給你的機會，否則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畫家，你有什麼資格來這里？”

“教授又如何？”顧言溪微微瞇著眼，冷眸直視著對方，緩緩開口，“教授就可以為所為了？你的師德呢？”

“放開我。”馬里恩早就顧不得反駁了，那只被攥著的手像是要斷掉了一樣，他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你這只手，給你卸了都是應該的。”顧言溪冷聲道。

“松……松手啊。”

馬里恩掙扎著，就在這時，教室門口忽然傳來另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

“馬里恩教授，簡一小姐，你們在做什麼？”

顧言溪跟馬里恩頓住，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

只見站在那里的正是院系的院長和其他幾位教授，一行有四五人。

“沒……我們沒干什麼。”馬里恩立馬道，“簡一老師的講座結束了，我正打算送……”

“你們來得正好。”顧言溪看向來人，眉梢微挑，“我正想問，你們學校的教授公然擾，按照規定應當如何理？”

話音落地，不僅門口站的院長和其他教授，就連馬里恩也一臉震驚地看著顧言溪。

這種事，一般的學生見了都會選擇息事寧人，保全自己的名節。

而居然就這樣當著院長的面說這件事。

“你在胡說八道！”馬里恩立刻出聲反駁，慘白的臉掩飾不了他的心慌。

“馬里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首的院長臉肅然地看過來。

“講座結束以后，你們這位看上去德高重的馬里恩教授，借著幫我拿東西的名字我的手，還暗示我，若是想要在圈深耕，就要聽他的話。”顧言溪幽幽開口道。

“我本就沒有，是先勾引我！是故意接我跟我進行親的肢接，現在還想把臟水潑我頭上，我是冤枉的！”馬里恩直勾勾地瞪著顧言溪，里大聲的辯駁道。

“是嗎？”顧言溪聽了他的話發出幾聲冷笑，“事到底是什麼樣的，看看監控，自是一目了然。”

“你在說笑嗎？”馬里恩出一輕蔑的微表，“教室里本沒有監控。”

他就這樣肆無忌憚嘲諷著，里大義凜然地為自己辯解道：“勾引我，還打我，我的手被弄折了，保安呢？保安快來，把給我制住，移給警方理。”

站在教室門口的幾人面面相覷，狐疑地看著顧言溪。

“你說這里沒有監控？”顧言溪冷冷地問。

“當然了。”只要沒有監控，那些他做過的骯臟的事，說過的話，就沒有發生過。

他下一次依舊可以若無其事地實施著這樣的惡劣行為。

馬里恩表帶著點幸災樂禍的冷笑，地看著眼前人漂亮的臉蛋，眼里不停地往外溢出猥瑣。

就在這一瞬，他的頭發便被人狠狠地拽住，頭皮被拉著往講臺上重重地磕下去，接著，腹部傳來一陣痙攣的劇痛。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緩緩開口，聲音異常地平穩，“不承認是嗎？”

“沒關系，我會打到你承認為止。”

馬里恩臉劇變。

“你想干什麼？瘋子……”

話還沒說完，一記重重的耳就落在了他臉上。

這一下直接扇掉了他的眼鏡。

隨之臉上浮現出一個鮮紅的掌印。

“媽的，你敢打我……”馬里恩不敢相信這個人居然敢如此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扇他。

居然敢扇他。

瘋子！

不等他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顧言溪又是一個耳給到他。

“簡一小姐，您冷靜一下。”院長等人終于看不過去了，連忙出聲阻止。

顧言溪停了停手上的作，微微歪了歪腦袋看向他們，慢慢地說道，“如果馬里恩教授真的有在私底下擾的行為，想必傳出去，于你們瑞森大學而言也是恥辱，所以與其將這件事鬧到人盡皆知，不如私底下解決是最好的，您覺得呢？”

這一番話讓院長愣住了。

半晌，他艱地吞了吞嚨，語重心長道：“馬里恩教授在校的風評一向很好，其中是不是有誤會？”

“是不是誤會，很快就清楚了。”

顧言溪語氣輕松地說著這話，一只手將馬里恩摁住，著他的臉撞在了講臺上。

“！賤人，瘋子——！”

他聲嘶力竭地喊出來，鼻孔流溢出來，弄得空氣里都是腥味。

在旁人看來是顧簡一，一個畫畫的，可沒人知道也是顧言溪，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一個從地獄里走出來的惡魔。

卸掉了偽裝的面，臉上的表冰冷而鋒利。

馬里恩被打得臉頰泛起紅，角溢出來，疼得都在打。

“你不是第一次這樣人的手了吧？應該是個慣犯才對吧？”

沉的質問在頭頂上方響起。

材胖的馬里恩被纖細的手腕摁住，被迫趴在講臺上，竟怎麼都直不起腰。

他用法語咒罵著，說出一些惡毒的話，緒已然被激怒的樣子。

“你是不是經常利用作為教授的職務之便，擾你手底下的那些學生？”顧言溪幽冷的聲音質問道。

馬里恩死死地瞪著眼睛，臉上、上的劇痛讓他難不已，他憤怒得想把這個人的腦袋卸下來。

“們都是自愿的。”他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們都很喜歡我，欣賞我的才華。”

“我你一下怎麼了？你長這麼好看，不就是為了勾引男人。”馬里恩眼神一點點變得狠，“你還打了我，我要告你故意傷害罪，你給我等著。”

“就算我你了，你又能怎麼樣？我們只是握個手而已，我又沒有對你進行什麼實質的擾，但你就不一樣了，你這個該死的華人小婊子，我要找人把你關進去，讓你他媽的再也出不來。”

“哈哈！該死的華人，你先勾引的我，你才不是什麼好東西，惡心的臭……婊子……”

馬里恩像是失了智一般，里說出這些跟他平日形象完全不符的骯臟話語。

一旁的院長和其他教授直皺眉頭。

顧言溪拿出上口袋里的錄音筆，似笑非笑地看著手底下的人，低聲說道：“很好，你的教授生涯，在今天由你親手畫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