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奕暗嘲自己大意,見來信字與小公主的有幾分相似,便欣然赴約,沒想到卻是旁人的“人計”。
那樣執拗,怎麽會輕易回頭……
他對這蛇妖一樣的人沒什麽興趣,抬步想走。
“世子……”經過子邊時,手想拉他的袖。
雲奕揮手,袖帶起的氣風得倒退幾步,他不一眼,“滾!”
“世子……”“細腰”拉長腔調嗔,“靜寧有的,我也有,甚至比更飽滿……”
男人半夜赴人的約會,能有什麽想法,尤其開過葷的男人。出家了又怎麽樣,空曠久了,難免惦記那檔子事。
雲奕份尊貴,可比姐夫那刺史公子的頭銜風,哪怕上位為妾,足夠在一家人麵前揚眉吐氣。
搔首弄姿的人,雲奕以往應酬時見過不,這般厚無恥非要攀附他的,卻是頭一回遇到。
看來他在幽州的名聲,不像傳聞中那樣兇惡。
他撣了撣險些被到的袖,瞧著如視草芥蟲蟻,“你也配和相比!”
“細腰”頓一濃厚的辱味道撲麵而來,他不吐一個髒字,聲音也不高,卻讓覺得自己一個活生香的人,仿佛隻是地上的灰塵,連沾他服的資格都沒有。
輕輕咬了咬牙,細聲道:“常言說,落的凰不如,世子沒試過我,怎麽知道我不能和相比。”
世上男人大多道貌岸然,表麵裝得高不可攀,私下裏還是喜歡浪娃婦那一套。
扯下一點襟,款擺腰肢向他靠近。
雲奕麵無表,冷厲的眼神如利刃劃過的脖子,“我看你是想找死!”
“細腰”被他看得背脊發涼,打個寒,止步,攏好裳,好奇地問:“你這麽看重靜寧,為什麽還出家,任由地追隨你?”
雲奕撇過,沒好氣道:“原來你不止臉皮厚,眼睛也瞎。”
“你!”“細腰”語塞,片刻回味過來,難道不是靜寧為追隨他當尼姑,而是他為了挽回靜寧出家?
沒等細問,雲奕已經走遠,高大的影如一頭矯健的雄獅,轉眼翻出牆外。
“細腰”懨懨地走出柴房,在門邊不小心踢到一包,撿起,打開包裝油紙,是一塊塊飴糖。
拈起一塊放到裏,酸甜的滋味在齒間漫開,學著雲奕居高臨下的氣勢,“你也配和相比!”
說完吐出飴糖,模仿靜寧警告的語氣,“過去的事不必再提,對你對我都沒好。”
一把將油紙裏的飴糖擲在地上,憤恨地用腳踩了幾下,“不就是出比我好點,傲什麽傲!哪天落到我手上,要你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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