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西周的不安,姬蒼和沈凝顯然一點都不急。
郊外軍營裏,姬蒼隔三差五會去一趟,大部分都是沈凝在負責練。
騎,飛簷走壁,刀槍棒,攀牆上梯,將士們姿矯健,排兵布陣猶如行雲流水,破陣猶如猛蛇出,戰鬥力突飛猛進。
日複一日,從不間斷。
轉眼到了九月。
謝聽瀾攻城時遇到一點阻礙,漠北集齊了幾乎所有兵力擋在輔都外,雙方戰事激烈而漫長。
臘月中旬,一支鐵騎千裏飛奔,如夜間行者,迅疾奔往北方戰場,在謝聽瀾還在製定更好的攻城計劃時,鐵騎突襲北麵宮廷,直接包圍了幾乎了一座空城的漠北皇城。
漠北皇帝和大臣們被活捉,輔都守城士兵自陣腳,潰敗幾乎隻在一夜之間。
此戰贏得悄無聲息。
所有的戰功都是謝聽瀾和他麾下的兵馬所領,漠北皇族被誅,昏庸無能的大臣、朝中貪汙吏和佞小人皆被滅族,隻留了幾個忠勇之士,為家國為百姓盡一份力。
穿梭漠北的鐵騎稍事休息,很快又如鬼魅般離開了漠北,隻留下謝聽瀾和他的軍隊駐紮漠北,整頓漠北殘餘兵馬。
年底十一月,西周再次送來結盟文書。
姬蒼置之不理,沈凝帶著飛軍以“為昭華長公主”討一個公道為由,正式開啟了對西周的征伐。
西周皇族大概做夢都想不到,雍國攻伐西周隻帶了區區兩萬人。
他們更想不到這兩萬人之中,有一萬人曾經是南昭昭華長公主的兵馬。
在雍國挑細選又補進一萬銳之後,曆經整整一年不間斷的特殊練,姬蒼給他們配備了最良的戰馬和鎧甲,最鋒利的兵,從方方麵打造出一支無敵鐵騎軍隊。
如今這支鐵騎朝西周攻來,目標是一年之拿下西周,跟攻伐漠北所用的時間相等。
西周武王整軍抵達邊關,聽到對方僅有兩萬人馬之後,哈哈大笑:“區區兩萬兵馬就想破我西周邊境?做他們的春秋大夢去吧!”
“王爺,他們的兩萬人馬全是鐵騎,沒有步兵。”
武王笑容瞬間消失:“鐵騎?”
“是。”
“那又如何?”武王很快冷哼,“不過嚇唬人的陣勢罷了。”
他命人做好迎戰準備,邊境防線拉長,該布兵的地方全部設置了最縝的防守,可以確保他們從任何一個地方突襲,都會迎接箭矢如雨,把他們刺蝟。
然而他們左等右等,一直沒等到他們進攻的跡象。
武王白天在城樓上徘徊眺,晚上在營帳上跟將領商議對策,判斷著飛軍可能的進攻方向和作戰計劃,做好一切應對措施。
寒冬臘月,將士們日夜守在邊境,北風刺骨,冷得直打哆嗦。
臘月二十六這日,下了一整晚的大雪讓整個邊境呈現出白茫茫一片,城樓上,營帳外,軍營校場上到覆蓋著白雪。
當值的士兵們頭上都是落雪,一個個在凜冽寒風中凍得臉青白,手腳發麻。
武王平日裏最是怕冷,直接躲進大帳裏烤起了爐火。
“冰天雪地,將士們凍得連兵都拿不穩,他們應該不會這會兒進攻吧?”
然而事實偏偏出人意料,就在這片冰天雪地之中。
一陣喊打喊殺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平靜,驚得西周軍隊如夢驚醒,紛紛拿起長矛和箭矢,卻見城樓下梯子已悄無聲息搭好,帶著雪白盔甲鐵帽的將士矯健地爬上城樓,手起刀落,利索地連殺數人,速度快得讓人幾乎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不大一會兒,城樓從裏麵被打開,鐵騎如水般衝了進去。
武王在營帳中驚得起來:“什麽?”
“他們的鐵騎攻城了!”
“怎麽會?本王一點靜都沒聽到。”
“大雪深厚,鐵騎進攻時聲音減弱了很多,他們穿的是白盔甲,全白,所以……”部將不安的聲音響起,像是極力解釋對方的狡猾,“王爺,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他們的戰馬也都是白的?若不全都是白,怎麽會發現不了?”
“不,不是……”部將戰戰兢兢開口,“他們先派了一撥人搭梯子攻城,鐵騎落後一步……攻上城牆的這些人都是一白盔甲,在雪地裏匍匐前進時很難發現……”
而且他沒說的是,攻城之人手太過矯健,那攀牆爬梯的速度實在讓他們難以應對,等城樓上的人反應過來之際,首已分家,連通知應敵的時間都沒有。
武王臉鐵青,出掛在牆上的長劍就衝了出去。
外麵白茫茫一片,就算不用夜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這種惡劣的天氣之下,他們竟然讓人被城池攻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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