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又說：“用吉他唱歌。”

接著，爛漫地笑，那雙漂亮地眸子看他，“可以嗎？”

歲聿的眉梢稍彎，用手刮了下鼻尖。

“都行。”

他起，去房間里拿吉他。

在國留學時，向瑾年送過歲聿一把新的吉他，當時他沒收。

現在想來，可惜了。

他這把吉他可有段歷史了，從搬家順帶搬過來就沒過，萬一壞了的話……

可就滿足不了他老婆了。

歲聿慌忙試了音，手還是有些生疏的，指尖一彈，吉他是有音的。

還好。

他松了口氣。

朝暮見他久久不過來，拿著書走進客廳，就看到歲聿一手抱吉他正忙著調音。

出聲：“可以嗎？”

“可以。”

他抬眼看，“給我兩分鐘。”

“好。”

朝暮兩折疊盤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想聽什麼？”

朝暮很好滿足，“都行。”

“只要是你彈的就好。”

歲聿聞聲笑了又笑，抱著吉他的肩膀直打。

他拿著原木的吉他在朝暮面前坐下，琴放在上，“下面這首歌送給我老婆。”

朝暮捧場，“好。”

他側頭手開始撥琴弦，認真又專注地樣子，男生的了，用心唱著：

“……

讓我們形影不離

如果全世界

我也可以放棄

至還有你

值得我去珍惜

……”

男生的嗓音溫深沉，好聽到讓時間仿佛停滯在這刻，無限的向涌來。

一點一點地穿孩的心。

歲聿修長干凈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彈著弦，的心控制不住地為他跳著。

一曲唱完，朝暮還想聽。

看他彈吉他，都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

歲聿笑笑，“好聽嗎？”

朝暮狂點頭。

“好聽。”

話音剛落，歲聿來不及開心，他兜里的手機響起振聲。

他接個電話，也要和朝暮寸步不離。

這會抱著聽電話。

吉他早被放一邊去了。

朝暮在他懷里，只能刷刷手機，就看見朝新發來的消息。

等歲聿掛了電話，朝暮激出聲：“歲聿，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歲聿眉眼笑著，“什麼？”

“我哥說讓我今年帶你回家過年。”

“我媽也想見你，順便一起吃年夜飯。”

歲聿依舊笑著，“巧了。”

“我爸剛跟我說，是兩家人一起吃。”

“看來，我要好好準備了。”

歲聿摟，心里高興地勁收不住全現在臉上。

~

大雁南飛，又一年。

這天，歲聿剛過了他22歲的生日。

隔天。

一大早上，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還沒上班，門邊就站著一對要拍結婚證的。

九點鐘多幾分，兩個紅本本蓋完章被他們拿在手上。

朝暮粲然一笑，“恭喜你啊，歲聿。”

歲聿笑了許久。

“也恭喜我的歲太太。”

站在民政局前兩人高興地抱團。

十七歲那年，他們都知道我的青春住了個你。

十九歲那年，我的世界缺了你一年，但依然會不顧跑去看你。

二十二歲這年，如愿和你為合法夫妻。

就一直這樣下去吧。

日出和黃昏，春夏秋冬，我們一起走到生命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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