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薑貴妃有孕,封為皇後。
懷孕後的薑染有些粘人,有些暴躁,喜歡跟皇帝,喜歡陪皇帝批改奏折。皇帝時不時一下的肚子,在閉眼養神的時候,還會探探的鼻息,這些行為就很討打。
晉升皇後,薑染的服變了淡黃真紗,跟皇帝像裝。已經習慣了皇帝時不時肚子,但他再探鼻息,就要打人了!
小太子知道母後懷孕,每天都會過來請安,還會把今天自己做的新詩念給小弟弟(小妹妹)聽,有人在小太子耳邊進讒言,說同父異母的兄弟,會搶了他的位置。小太子笑不笑的問:“你怎麽知道是同父異母,而不是同父同母。”
——
大家以為薑皇後懷了孕,皇帝會舉辦選秀,畢竟他都破解了。
至於破的什麽戒,當然是為前太子妃守如玉的戒。
前太子妃這個稱呼,估計也要消失在眾人口中了。
一是有了薑皇後,二是小太子也快長大了,幾年後他就會娶太子妃。
花無百日好,人無千日紅。
大家都猜測著薑皇後什麽時候‘失寵’,懷孕了當然就不能侍寢了,皇帝邊沒人伺候,那就要選秀,或者他看上誰家的千金了,亦或者那個宮了他的眼,不都可以寵幸,給位份。
在眾人的期待中,帝後果然發生了矛盾。
事件起源於,薑染想回家看看。
現在的家,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小院子裏,父親現在是公國,母親現在是公國夫人,親戚跟著薑染一起飛黃騰達。
公國夫人是皇後的母親,再加上的份,自然可以遞牌子去後宮探皇後,但是公國夫人很來,就算偶爾來了,也是皇帝陪在皇後邊。
皇帝隻有在皇後麵前和悅,溫溫,在外人麵前就是魔鬼,一個眼神就能凍死人,倒不是說他眼睛會放箭,但也差不多了,畢竟他可是君王,帝王一怒伏百萬,骨子裏是農民的公國夫人怎麽可能夠不害怕。
甚至有一次跟皇上說了句話,回家就病倒了。
公國府把這件事瞞得嚴嚴實實,你進宮探兩位貴人,是沾福氣的事,回家就病倒算什麽,是對貴人不滿嗎?
這件事自然瞞不過皇上的耳目。
夜深人靜。
薑染已經睡完一覺起來了。
迷迷糊糊地眼睛,旁邊的宮看了,立馬小心翼翼攔住的手。
“娘娘,陛下代過,不允許您用手眼睛,奴婢用帕子幫你吧。”
“哦。”
白俏的小姑娘抱著自己的小肚子,乖乖巧巧的側著頭,讓宮給自己臉眼淚。
被皇帝養得很氣,很貴氣,任誰都看不出曾經是民出。
這樣的氣度,必定是耗費了極大的心才培養出來的。
薑染:“他還沒回來睡覺嗎?”
宮自然知道這個他是誰,在全天下,也隻有娘娘敢用‘他’稱呼皇上。
“陛下正在皇極殿理公務,聽徐公公說,還要等一會兒呢。”
皇後邊的宮去打探消息,人人都爭著告訴們。
薑染坐在床上,抱著自己的小肚子發了一會兒楞。
對懷孕沒有什麽覺,但是他好像很張,每天上朝前,都要親親,再小肚子。
吃飯的時候也會問乖不乖,肚子裏的孩子乖不乖。
薑染跟著也重視了這個肚子裏的孩子。
“那我去找他吧。”
來宮裏時間也不短了,但是邊一個可以聊天說笑的人都沒有,這有自己不善際的緣故,但最大的原因是皇上。
他的獨占,除了薑染,旁人都清楚。
連公國夫婦都被允許常來探皇帝,可見他的占有有多強。
宮連忙勸道:“現在夜已經深了,娘娘您懷有孕,不宜在夜間出去走,我現在派人再過去問問陛下什麽時候過來吧。”
薑染搖頭,要去找人。
宮攔不住,隻能一邊派人去通知皇極殿,一邊準備著薑染出門的東西。
裏裏外外圍了不人,生怕薑染有個什麽閃失。
皇帝正在和一位閣老,兩位尚書談論水患的事。
水患是解決了,但出了貪汙案,牽連甚廣。
帝王發怒,已經砍了一批人的腦袋,三位重臣言明清白後,謹慎小心的勸皇上不要再查下去了。
皇帝:“哦,現在你們可以替我做主了?”
三人嚇得立馬跪在地上。
他們知道不該說,但作為臣子,有些話不得不說。
滴滴答答。
有冷汗掉在了地上。
天玄國,可沒有不殺文的規矩,即使有,那也對麵前的暴君不管用。
“我來了哦。”
一道的聲音傳來,薑染從側門走了進來。
穿著明黃的宮,鮮亮的把襯得,走路慢吞吞的,在皇帝的注視下走到他邊。
皇帝連忙抱住,讓坐在自己的上。
原來鷙狠厲的臉,瞬間無比。
溫聲道:“東苑離這裏有點遠,你怎麽過來了。”
薑染靠在他懷裏,糯糯地說:“想你了呀。”
一句話,讓暴怒的男人眉開眼笑。
“我也想你了,可這邊還有一堆不省心的事…和不省心的人。”
三位重臣腦袋得更低了。
但心裏沒有那麽害怕了。
看來皇後娘娘膽子小的份上,皇上肯定不會讓他們死的很難看。
皇帝:“平吧,回去商量商量,拿出個有用的辦法。”
他們知道,要商量的不是有用辦法,是符合皇帝心裏的辦法。
皇帝著一塊兒糕點喂,薑染不想吃,一直把頭往他懷裏埋,跟個小寶寶似的,皇上沒有逗過孩子,即使他有一位太子。覺得反應有趣,又逗了兩下,薑染不耐煩了,手把糕點打掉。
瞬間皇極殿安靜如。
太監和宮大氣不敢。
他沒有生氣,反而是幫順了順背,寵溺地哄著:“乖乖,別生氣,我不逗你了。”
薑染鼓著白的腮幫子,瞪他:“那你把糕點吃了。”
皇帝:“好。”
他黏起書案上的糕點,塞進了裏。
徐太監言又止,掉在書案上的東西,怎麽能皇上的口!
但皇帝寵皇後,為了討開心,也吃的有滋有味。
薑染:“我困了,回去睡覺。”
皇帝:“好。”
隔了幾天,他給薑染尋了一隻小貓,他不了薑染親近除了他以外的人,但畜生可以。
正好小太子也在東苑用飯。
薑染問他:“我聽說你最近讀書很好,你給它起個名字吧。”
小太子被誇了,臉蛋紅了紅。
他聽說非常華麗的彩虹屁,但都不如薑染的隨口一說,因為每天說話都很,更不會主誇人,所那句‘你最近讀書很好’,真是難得可貴,比前天尋到的古書還要令人喜悅。
“它腦袋小,子大,不如喊它大?”
皇帝:“你覺得好聽?”
太子:“父皇…兒臣覺得賤名好養活”
他對皇帝恭恭敬敬,對薑染卻沒有那麽拘束。
很多人都不理解,或許他們一輩子都不會理解。
薑染:“大…你以後就這個名字吧。”
皇帝還能說什麽,隻能跟著了。
從此皇宮不僅有個聖寵不斷的皇後,還有一隻橫著走的皇家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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