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變了些,皮沒有原本的白,臉頰上還多了一顆痣,因為過于醒目,便真的像變了一個人。
他驚訝:“你居然有此本事。”
楚音謙虛道:“從未使過,沒想到竟能行,約是運氣好。”
說話間,眸流轉,含得意,生了幾分。
他打量一眼:“那朕也給你打扮下?”
“啊?”楚音臉一變,“不用。”
“不信朕?”
當然不信了!
他是男子,從未用過這些眉筆胭脂,哪里會打扮嘛,楚音道:“不想勞煩圣上。”
他卻將按在椅子上,拿起了眉筆。
禮尚往來,倒不好拒絕,只是噘了下。
梳妝上從來沒有無師自通一說,像陸景灼這等沒經驗的人便是丹青圣手,也畫不出一雙秀眉,更何況他還不是。
他托起楚音的臉,在眉筆即將落下時,信心頓失。
楚音更是擔憂,完全不敢看他,閉起眼睛,睫一陣。
仰著的臉,似雪,瓊鼻翹,因為張,櫻微微張開著呼吸,仿佛在邀他親吻,不知有多人,陸景灼的眉筆更拿不穩了。
半響,他淡淡道:“下回再說吧。”
這一筆下去,定會破壞的麗。
而楚音之后照鏡子,一定會氣惱的。
楚音輕舒口氣,在心里激他的“放過”之恩。
等吃完早飯,二人便坐車出了宮。
低調出行,誰也沒驚,馬車穿梭在大街小巷,沒有人發現車中乃是帝后。
楚音出窗戶瞧見一書畫鋪子,提議道:“圣上,我們進去看看吧?”
“等會可不能再圣上。”他提醒。
“明白,夫君。”
可能因為喜悅,得甜,陸景灼便想去親
,誰料楚音及時的戴上了面紗。
吻落在了雪的紗絹上。
與平時雙直接的,有種令人心的異樣之。
四目相對,一時無言。
他直起:“走吧。”
二人下了車。
京城繁華,隨便一家書畫鋪都比青州最大的鋪子要富麗堂皇。
楚音便覺可能會很容易找到要收藏的墨寶。
笑著問掌柜:“請問您鋪中可有柳旭的《求真錄》?”
原來來這里是有此目的。
可惜他那幅字還沒拿到手,不然就可以送給楚音了。
掌柜也是識貨之人,點頭道:“一看姑娘便知是此中高手,好些人只求柳旭的《寶章集》,《通天》,殊不知《求真錄》才是髓,不過他的墨寶不知都被誰收藏了,市面上一幅都看不見。”
楚音有些得意,也有些憾。
就只差那一幅字了!
正待失的離開,耳邊忽然聽見鋪一男子道:“姑娘想求《求真錄》嗎?”
“是,你知道在何?”楚音一喜,轉頭朝他笑道,“這位公子若能告知,激不盡。”
笑得燦然,眉眼生輝,令那男子眼睛發直:“是,我是知道在何……”
楚音正聽得仔細,不料肩膀被人摟住,陸景灼冷冷的聲音傳來:“不必你告知,退下吧。”
剛才見二人進來不知是何關系,此刻那男子也明白了,眼見陸景灼氣勢極盛,令人不寒而栗,猜測必是什麼大,下意識便道:“打攪了。”轉就跑。
楚音還沒聽到答案,未免著急:“這位公子,你還沒說……”肩頭一痛,半個字都說不出。
陸景灼盯著出來的眉眼,此時真有些后悔,當時不該停筆。
應該給“好好”畫個眉才行。
楚音卻氣道:“我只是想問下《求真錄》的下落,圣……夫君為何阻止?”
“因為……”話到邊又咽回去,他仍想給驚喜,“此人隨便說了一句,你便相信他?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在騙你?”
楚音奇怪:“他又不認識我,為何要騙我?他甚至都看不到我的臉。”
眼睛眉都在外面,怎麼就看不到了?
陸景灼沉聲道:“等會別隨便跟人說話。”
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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