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于承認的一點是,這幾日被養得了,的確比往常更容易生出意。
守在王府門口的府兵得來一封從衙署傳來的信,說是尊上想吃一頓王府的飯菜,寧芙自然懂其中的言下之意,于是也沒扭什麼,跟娘娘告知一聲,便廚房備好餐,上了離府的馬車。
只是出發前有一個小曲,原本寧芙還是照常想巧兒跟隨自己去一趟的,可巧兒不知為何,臨出發前肚子忽的不舒服起來,像是有腹瀉之意。
沒辦法,寧芙等不了,便只好上祿兒跟自己一道。
已經去過衙署兩次,寧芙其實已經有些記路了,在路上,照常掀開窗簾想氣,可抬眼卻見外面街景是全然陌生的冷清。
猶豫地看向祿兒,困疑問道:“今日這路線……是不是不對?”
祿兒搖搖頭,恭敬與解釋:“回姑娘話,今日初三,正好趕上熱鬧集市,前面街口擁堵,馬車通不過去的,所以才選擇繞了遠路。”
“這樣啊。”
這些都是王府中人,寧芙沒有多心懷疑什麼,很快收回手,耐心地重新端坐好。
直至一陣眩暈直直涌上,寧芙心頭一慌,只覺眼前黑下,四肢更是無力。
視線很快模糊不清,旁的意識也漸漸都減淡,無力從座位上跌坐下來。
最后的清明一刻,抬眼,看清祿兒那冷漠、疏遠的目。
作者有話說:
第70章
寧芙在一陣顛簸之中醒來, 意識回攏前,一難聞的腐味道鉆鼻而。
定了定神, 眼前黑暗一片, 努力自己鎮靜下來,隨即試探地出手去,向前探究挲。
指腹到木質的板, 心下一冷,再繼續探時,竟發覺四面皆是實木。
是被困在了一個木箱里, 意識到這一點的寧芙, 頓時凜意橫生。
沒有輕舉妄,鬧出多大聲響, 寧芙只抬手了自己作痛的太, 開始努力回想著自己這幾日與祿兒的相。
兩人就是以尋常的主仆尊卑相對,對自己禮敬,自己對也沒有任何過分的苛待, 不管從哪方面想, 都沒有不妥之。
所以問題究竟出現在了哪里, 才會引得的背叛?
尤其在雍岐,還有誰有扳倒阿燼的能力,祿兒膽大包天, 敢把不安分的手向王府, 又是在為誰做事……
木箱左右搖晃,顛頗程度很像是在馬車里, 寧芙心頭揪, 不知自己此刻何, 又是否已隨車隊離開雍岐境。
雖探究不明這伙人的份, 但可以確認的是,他們暫時不會要了自己的命。
木箱上層刻意被鑿出數個隙的孔,明顯就是為了讓能夠暢快呼吸,不至于在里困憋窒息而死,所以,一定還有被利用的價值。
……
將近三天的時間,韓燼幾乎要將整個郢都翻個底朝天,眼下四大城門皆閉,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不管是豪門貴院還是勛侯人家,都被柏青、柏松帶上府兵,挨間挨戶地仔細一番搜查。
可饒是如此,依舊沒有好消息傳來。
公主,當真失了蹤跡。
柏青從最后的西城區尋歸復命,全程戰戰兢兢,頭也不敢抬起。
尊主已經將近三天沒怎麼闔過眼,當下疲憊與躁郁皆映眸底,柏青柏松跟在他邊最久,這樣的慍戾眼神,他們也只在主子犯起魘癥前夕見過,表面灼灼,可實際盯人卻徹骨的寒涼,那是要起殺戮的目。
略微猶豫了下,柏青看到柏松頻頻使下的眼,只好著頭皮出言:“主子,巧兒那丫頭都已經代清楚,對主子絕對忠心耿耿,而且事先并不知那堂妹與君上存著曖昧關系,這才因心了利用……”
說著,見韓燼半闔目沒有激烈反應,柏青這才敢屏氣繼續言道:“所以,主子能不能留那丫頭一命,人在監牢里關著,現下已經悔悟徹底,只期盼能出來戴罪立功。”
終于把話全部說完,沒見主子盛怒驅逐,柏青暗暗松了口氣,而柏松則在旁,默默出激的眼神。
他一直對巧兒上著份心,自不信是王府細,這幾日他也一直在幫努力洗刷罪名,只是因為太笨,向主子求饒的話還得求著柏青來說,就怕自己一個不慎失誤,把巧兒也連累到。
等了半晌,主子依舊沒有表態,兩人面面相覷,一顆心也懸著。
終于,韓燼睜眸啟齒。
“若尋不到芙兒,我要所有參與者,一個不落,全部死無葬之地。”
柏松心下一慌,似著急想要再說什麼,卻被柏松眼疾手快的拉住,又搖頭眼神勸阻。
走出書房一段距離,柏松悶喪著一張臉,急得手忙腳。
“這可該如何是好,主子他不會是想要巧兒的命吧?”
“主子向來恩怨分明,巧兒也是被算計的,因此喪命倒不至于,我倒是怕……”
柏松忙問:“怕什麼?”
“主子已命大司馬率北征軍將皇宮團團圍住,更是軍直,將君上幽于武政殿,甚至芳娘娘來勸幾次都沒用。眼下民間謠言四起,猜疑主子野心未消,又想第二次宮上位,所以,如果近來還尋不到公主蹤跡,我真怕主子耐心不足,再顧及不得什麼弒君之名。方才那話,不就是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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