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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虹不落》 童×路

  然的腳步戛然而止。

  恍了恍神,窗外天空白得發亮,刺進眼中,瞬間刺破很多迷濛的障礙。

  這條路走得太順暢,早就在懷疑了,如今隻是有人把事實捅破到面前。

  不僅僅是拿到商務和資源的問題,而是回國以來,遇到的所有合作方,態度都好得出奇。

  然緩緩呼出一口氣,攥手中的綢緞巾。

  筱筱回來了,細心給清理膝蓋的時候,負責人進來休息室關心

  他一再道歉,說是沒做好保護措施。

  然擺擺手,心複雜,難以言明。

  也相信,沒有路子霖的暗中相助,這條路,未必走不下去。

  隻是,其間荊棘曲折,勢必會多很多倍。

  他是替,修剪了玫瑰枝上的尖刺,待去握時,隻剩盛放麗的玫瑰花瓣。

  拍攝結束後,然拒絕了負責人聚餐的邀請,讓筱筱先回家,自己尋進一家小酒館。

  點了一杯度數不低的酒,酒館燈低低,放著低緩的歌,很巧,放的居然是《富士山下》。

  ——你還嫌不夠,我把這風燭殘年,送贈你解咒。

  林夕本沒想勸人放下,越是想忘記一個人,越是記得清晰。

  刀斷水,水更流。

  然托著腮,胳膊撐在吧檯上,喝完了三杯酒。

  調酒師將第四杯推到面前的時候,一同落下的還有高大的男人影。

  接著,骨骼清晰的手將那杯酒推遠了些,如同那天幫開荔枝氣泡水的蓋子一樣。

  然搖搖晃晃撐著笑,垂眸看著這一切作,別起臉,仰頭看到來人。

  暮春夜風淺,路子霖穿了一件深藍的襯衫,黑,站在酒館深下,整個人都顯得深邃而晦不明。

  笑了笑:「你怎麼來了?」

  然說著就要去夠那杯酒,路子霖阻止作,也沒有執著要去拿的意思,反而順著他的胳膊拽住他胳膊上的襯衫布料。

  路子霖扶住的手,人卻變本加厲,坐在高腳椅上的向他傾倒。

  他形一晃,接住人。

  然的下擱到他的肩頭,借著力懶散靠在他上。

  又問了一遍:「你怎麼來了?」

  路子霖手無依放,撐在吧檯的邊緣,耳邊是略帶酒氣的憊懶嗓音,輕而淡,刺激著耳

  「然,」他試圖喚醒:「是你給我打的電話。」

  「是嗎?」然無所謂地笑笑,他肩膀的骨骼硌得略微不適,於是稍微,調整位置:「那就是吧。」

  路子霖沉默片刻:「你喝醉了。」

  「也許吧,」說:「時時清醒太累了。」

  就這樣依賴地伏在他肩頭,像很多年前,無數個黃昏的學校湖邊長椅,靠在他上。

  路子霖閉上眼,那句「送你回家」咽了下去。

  當他貪,貪這片刻時

  影暗晃,然在耳邊說:「我討厭你。」

  聲音如細線,順著皮,勒他的心臟。

  路子霖慢慢擡手,按在瘦削的肩胛骨上,力道很輕。

  他明明沒有喝酒,卻覺得自己也被浸泡在酒中,浮浮沉沉,由不得他控制緒。

  「然然,」他開口,聲音晦艱難:「別說討厭我,求你。」

  一滴淚穿他肩頭的布料,熱度與濡

  「那你要我怎麼說,」似乎在微微的哽咽,臉部淚痕著他耳邊的:「難道要我說,我不想再喜歡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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