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寧馥愣了愣,“時慈很厲害嗎?”
“那當然了。”林詩筠立刻認真地點了點頭,“與宋持風打過的同學,都說宋持風打得一般。我估計時慈也是知道宋持風不擅長打籃球,所以故意在這里找他霉頭。”
剛剛還說累了不想打的人,現在忽然主邀請一個對籃球半生不的人一起打,任誰看了敢說其中沒有點兒貓膩?尤其林詩筠剛才還目睹了兩個人暗暗較勁的一幕,哪還能猜不到時慈在想什麼?只是宋持風也確實夠笨的,挑了一個最沒有存在的位置來打,那還怎麼在寧馥的面前耍帥啊?這位到底懂不懂啊?!
“天啊!寧,我已經有點兒不敢看了。我覺宋持風要輸,咋辦啊?”林詩筠已經不忍地別過頭去,將腦袋抵在寧馥的肩上,“你幫我看看吧。我們班進球了,你再跟我說啊。”
看著場上一群穿著相同校服的年迅速分散開奔跑起來,寧馥有些遲鈍地點點頭:“但是他們都穿一樣的校服,還跑得那麼快,我怎麼知道誰是誰啊?”
忘了寧馥是個徹頭徹尾的籃球白癡了,林詩筠只能強著心里的忐忑,盯著場上的變化。說實話,林詩筠已經做好藝班的隊伍完全被著打的準備,畢竟一班有時慈這張王牌不說,藝班還有宋持風這半個門外漢拖著。
但出乎林詩筠意料的是,宋持風在大前鋒的位置上的表現,遠比他之前打小前鋒和后衛時的表現強得多。抓籃板、搶斷、傳球,又快、又狠、又準,他屢屢將對方幾乎板上釘釘的得分機會生生給掐滅。這麼一個在籃球場上最沒有存在的位置,他卻打得風頭無兩,讓林詩筠好幾次都想尖。
而藝班的策略相當簡單,就是重點盯防時慈。包括宋持風在,藝班足足有三個人在專門盯防時慈。好幾次時慈已經運球到了籃下準備起跳要扣籃,都被宋持風的蓋帽扇了回去。
“天啊!宋持風今天是鄧肯(國籃球明星)附啊?”林詩筠心澎湃,同時也意識到之前是自己淺薄,沒看出宋持風原來是這樣有勇有謀的人。他應該是早就知道要比耍帥,自己肯定比不過擅長打小前鋒的時慈,所以藝班的策略是只對時慈一個人嚴防死守,既不讓時慈扣籃,也不讓時慈投籃。這簡單地說就是“我帥不起來,你也別想帥”。
至于場上一班的其他人,雖然能預料到藝班肯定會對時慈嚴防死守,但因為大前鋒是宋持風,他們完全沒有把宋持風當回事兒,自然也沒有提前制定好相應的策略。結果他們沒想到,這一次兩隊是最鋒利的矛對上了最堅固的盾,宋持風將時慈的進攻完全制住。這種作,好惡心人,但太爽了!
第一節就在這樣無比膠著的狀態下結束了。時慈簡直被惡心到家了,盯著宋持風的眼神已經快要冒出火來,頂著一頭大汗召集同伴商量第二節的對策。
“剛才是我大意了,以為他真的很差勁兒。”時慈先簡單地承認了之前自己有問題,再話鋒一轉,“待會兒你們別管我,讓他們防,你們該干嗎就干嗎。我可以被堵死,但比賽必須贏。”
一班的高個子委也是滿臉不爽:“行,待會兒我扣籃扣到連他們的媽都不認,這也玩兒得太臟了。”
重新制定戰略后,一班的幾個人重新在場上散開,拳掌,準備奪回面。
“宋持風!”但就在這個時候,場邊角落里的寧馥忽然出宋持風的名字,將所有人的目都吸引過去,“那個……我有點兒不舒服,你能送我去醫務室嗎?”
這話一出,別說時慈、林詩筠和其他人都愣在原地,就連宋持風也到有點兒意外。
“妹子,你是認真的嗎?我們還沒打到一半呢!”
“你讓林詩筠送你去唄,還非得用宋持風啊?”
一班的人被惡心了一節急著報仇,藝班的那群人覺有贏面急著延續第一節的輝煌,兩邊的人都正上著頭,哪能這麼痛快地放人?但宋持風看寧馥的表,覺不像是在開玩笑,便爽快地把手上的籃球丟給一旁的男生:“不好意思,我還是陪寧馥去一下醫務室吧,待會兒回來請大家吃燒烤。”
“什麼啊?!”
“有病吧!”
藝班的這群人好不容易有一個超牛的大前鋒,等著大殺四方,眼看到的鴨子飛了,氣得就差捶頓足了。他們面面相覷,滿臉都是“這哥們兒也太重輕友了”的指責的神。
但宋持風依舊跟著寧馥走得毅然決然,兩個人的影很快消失在林蔭道上。他們走了好一會兒,直到將籃球場遠遠地甩在后,腳步才終于慢了下來。
宋持風:“怎麼了?”你是不喜歡我欺負時慈嗎?
后半句話被宋持風留住,沒有問出口,但除了這個理由之外,他也確實想不到寧馥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這麼做。在高中時,沉穩斂的格就已雛形。突然強行以不適為由中斷一場比賽,這種事不像是會做的。
“就是……”可寧馥也不知道怎麼說。寧馥不懂籃球,只是純憑覺判斷出剛才宋持風在場上打得憋憋屈屈的。別人都在那兒爭奪籃球的時候,宋持風好像特別被。再加上剛才林詩筠的話說得那麼篤定,寧馥也不想宋持風在球場上吃虧。畢竟人各有所長,宋持風在籃球場上顯然是以己之短對他人之長。寧馥不想見到這種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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