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剛端上桌,劉群芳就在外邊敲門。
“媽,今天過大年呢,你這把我和紫涵攔在門外不好吧?也不怕左鄰右舍的看笑話?”
車冬梅連門都沒開,隻是推開了窗戶:“你們這幾天鬧的笑話夠多的了,而且紫涵還去派出所呆了一周。
不你們母一起吃年飯這麽點事,在左鄰右舍看來,都算不得笑話了。”
劉群芳:“你”
車冬梅直接關上窗,轉走向餐桌邊,不太好,也懶得跟劉群芳爭吵。
劉群芳還想說什麽,隔壁趙姨就從門裏走出來了:“哎呀,劉姐啊,你家紫涵就放回來了?跟了張奎一周,不會懷張奎的孩子吧?”
劉群芳要被趙姨的話氣死:“我家紫涵跟張奎隻是談,他們沒在一起睡過。”
二樓的王姨:“挖,那你家紫涵還真是潔自啊,聽說在張奎那跟張奎住一個房間,張奎房間就一張床,跟張奎是蓋著被子聊天呢?”
劉群芳的臉氣豬肝,憤憤的瞪著二樓的王姨:“你又沒去過張奎那裏,你怎麽知道我家紫涵是不是跟張奎一個房間的?”
王姨笑著撇:“我家那不爭氣的堂侄兒就是張奎的小弟,他拿回來說的,他說你家紫涵在張奎房間得可大聲了,他們外邊打牌的聽得都麵紅耳赤的。”
劉群芳:“去死吧,你個老巫婆,你就胡說八道,胡編造”
罵罵咧咧了二樓的王姨幾句,劉群芳和蘇紫涵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然後趕把門給關上了。
張奎那一幫人進去了,曾經做過張奎寨夫人的蘇紫涵雖然不用跟著去坐牢,但也了整個小鎮的笑柄。
“媽,我在這個小鎮呆不下去了”
蘇紫涵哭著喊:“我要去濱城,我再也不回這個小鎮來了,這個小鎮所有的人都在嘲笑我”
劉群芳:“去濱城,說得容易,你爸那個老鬼,不知道把房產證藏哪裏了,到現在都沒找到,賣不了房子,錢都沒有,我們怎麽去濱城?”
蘇紫涵:“雲開不是開車回來的嗎?我們搭他們的順風車去濱城不就可以了?反正他們的車是七座的,我們一家坐上去都坐得下。”
“你飯都不讓我們吃了,哪裏還會讓我們坐他們的車啊?”
劉群芳覺得自己的兒過於天真了些:“之前還想著用張奎去雲開,誰知道那老公那麽厲害,不僅把張奎給整垮了,還把張家一家都給弄垮了”
“所以啊,我們才更要想辦法坐上他們的車後雲開沒我漂亮,隻要我勾搭上他老公,他老公肯定就會喜歡上我,然後一腳把雲開踹開的。”
蘇紫涵對自己非常自信,跟了張奎後,張奎就把之前跟他的人一腳踹開了。
男人嘛,不都喜歡床上花樣多的人?
劉群芳多有些心灰意冷:“我們還是先想辦法把這頓年飯做出來吧,左鄰右舍都在吃了,我們還沒開火,東西也還沒買。”
蘇紫涵依舊抱怨著:“就是小氣,一頓飯而已,爸都過去吃了,我們倆又能吃多,居然不讓我們去吃飯。”
劉群芳也覺得婆婆過於小氣了,但人家不讓進門,而且左鄰右舍都在嘲笑們母倆,也不好再去敲門了。
“我去買點食回來,你在家裏先把米飯做上。”
蘇紫涵坐在沙發上懶得:“你都買食了,順便在餐館買兩碗米飯吧,這麽冷的天,我才不要洗米。”
劉群芳有些無奈:“好吧。”
大年初一。
雲開帶著外婆和盛煜回到自己之前生活的小山村,帶到村子裏走了一趟。
村裏的人這幾天也聽說了雲開的故事,見他們回來,都十分開心,個個熱的招呼著他們,然後詢問車冬梅去到濱城那邊生活習慣與否。
車冬梅在村子裏的房子還在,三間瓦房,之前車冬梅還住鎮上時,偶爾會回來住幾天,把屋子打整一下。
現在沒人住了,房子也顯得有些破敗,村長說如果車冬梅還要回來住,可以幾個村名幫忙翻整一下,也還是能住的。
車冬梅表示暫時不回來住了,就那樣吧,等以後要回來了再說。
而村裏雲開曾經的同學,見到雲開也是非常興,各種過來和聊天,一起回憶兒時的那些趣事。
雲開跟同學聊天時,盛煜就安靜的坐一邊刷著手機,其實他們說的那些,他都聽進去了。
他聽到有人在說雲開小時候如何打張奎,十二歲的小孩,拿起磚頭把十八歲的張奎的頭給砸破了。
他聽到有人在說雲開小時候多麽調皮,跳到水裏的去魚蝦,還曾從泥裏出一條長長的黃鱔來。
他聽到有人在說雲開小時候喜歡打架,追著村裏的男生滿山跑,那些男生個個都怕,背地裏給起綽號母老虎。
他聽到有人說雲開曾經陪著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孩到去轉悠,那男孩的小被蛇咬了,雲開用幫那男孩吸毒,那男孩的小沒事,雲開的腫得像香腸。
聽到這裏他心裏當即咯噔了下,然後漫不經心的問了句:“那男孩是你們村的嗎?”
“不是啊,是大城市來這邊考察的,長得”
說話的人看向盛煜,然後驚呼出聲:“哎呀,你是不是就是那年輕人啊?我覺你跟他好像啊?”
盛煜笑了下,還沒開口,雲開就搶先了:“他不是。”
那人:“哦,我還以為就是他呢,看著有些像啊?”
雲開:“也不怎麽像,隻不過他們都是來自同一個城市而已。”
不僅是同一個城市,還是同一個家庭,甚至是同父異母,看著自然就像了。
好在別的同學說到別的話題,於是就沒人再說這件事了。
而盛煜也才知道,為何盛鑫對雲開這麽多年來一直念念不忘,卻原來,他們有過這樣的經曆。
那時的盛鑫,估計就把才十二歲的雲開放在心裏了吧?
隻是雲開那時太小,他不好表白而已。
隻不過後來雲開回父親那去了,而且還改了姓,他就和雲開就徹底的失去了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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