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雷鳴岳愣了一下,突然笑道:“不對,是我們和安安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還記不記得以安安的智商……原本是不用跟著你一級一級往上升上學的,多大學對出橄欖枝,國國外都有,是一個天才,原本就是為了你才按照正常孩子的長過程一步一步升學,怎麼說呢……以前總覺得是余安安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的出太低,可現在想想……我們的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在某些方面上來說,是高我們低,甚至可以說我們可能不在一個維度。”
這一點上,雷鳴岳不得不承認。
余安安的能力、智商和他們都不在一個維度,事實上如果沒有傅南琛他們可能都不會認識。
余安安會在他們還在學校里打球、打架的時候,在實驗室里……在各類競賽的賽場上,那是沒有他們的另一片天地。
“所以,別強求了!對你們都不好!你還是……好好和竇雨稚在一起吧!竇雨稚對你的不比余安安對你,不管當初你上竇雨稚是不是因為竇雨稚在模仿安安,現在你和竇雨稚在一起,安安嫁給陸大,坦然接你們都有最好的結果!”雷鳴岳真心勸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要強求。”
傅南琛頭翻滾,皺著眉端起面前的紅酒杯一飲而盡,滿目不甘心:“如果我非要強求呢?”
雷鳴岳沒有像傅南琛這樣深過一個人,不理解傅南琛的執著。
他們這樣的家世,一般結婚都不是為了自己結的,豪門聯姻是為了兩家相互合作。
“是我先認識的安安,是我先上的安安,我22歲之前每天最想做的事就是和安安結婚,和安安白頭到老!可憑什麼就讓我失憶了……失憶了之后的那個傅南琛不是我!我不承認那是我!為什麼到最后和安安分開這個痛苦要我來承擔?”傅南琛哽咽,“我找誰說理?你告訴我,我找誰說理?我就覺我睡了好長一覺,醒來之后……所有人都告訴我,我最的人不要我了!這比殺了我還讓我痛苦!我不能沒有安安你們知道的……”
這些日子以來,每一次傅南琛痛苦的都時候都在問為什麼。
為什麼他想起一切之后,就了傷害安安的那個壞人,他不承認那個傷害過余安安的人是自己,可在腦海中并沒有失去的記憶告訴他,曾經對余安安那麼壞的就是他。
“可是我不明白鳴岳,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可……你們是我和安安的朋友啊,在我那麼對安安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來勸勸讓我不要那麼對安安呢?”傅南琛睜著通紅的眼看向坐在他對面煙的雷鳴岳,“為什麼沒有一個人來勸我呢!就連……就連我和安安領離婚證都是你送我們去的,那個時候……你怎麼就不勸勸我呢?明明你們每一個人都知道安安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是我的命!”
雷鳴岳頭翻滾:“那個時候你和竇雨稚得難舍難
分,對安安那麼排斥我們誰能開口?而且你已經失去記憶了,你和竇雨稚在一起很幸福,我們能說什麼?”
雷鳴岳想起余安安的說的那句,他們不是的朋友,是傅南琛的朋友……
他突然輕笑一聲,著傅南琛說:“而且,從頭到尾我們都是你的朋友,不是余安安的朋友!是因為……余安安是你的人你的朋友,一起出去玩也好,一起吃飯也好……都是我們和你一起去做,余安安一直都是附帶的!就像后來你的朋友變了竇雨稚,我們一樣也和竇雨稚了朋友一樣!”
傅南琛聽到這話猛地站起來:“你怎麼能這麼說……”
“可事實就是如此!安安早就看了這一點,所以甚至不愿意和我們曾經被拋到過去的人有什麼聯系!”雷鳴岳把角香煙移開,夾著香煙的手隨意搭在桌子上,看向對面站起的傅南琛開口,“咱們的圈子里,你自己看看都是什麼家世,除了余安安之外,哪一個不是非富即貴?至在海城是非富即貴的,因為傅家在海城最牛,我們以你馬首是瞻,你帶著余安安進我們的圈子,余安安又那麼耀眼優秀,我們才會接帶著余安安一起玩兒,你換另外一個人帶一個普通人進我們圈子你試試。”
雷鳴岳更沒說,如果不是傅南琛,大概余安安也不會和他們來往,余安安那樣智商和能力雙強的人,大概也是從骨子里瞧不上他們這些依仗著家里,在外面胡作非為的富 N代。
但因為傅南琛的關系,余安安接了他們是朋友,但到最后才發現……不是把他們當做朋友,他們就能為朋友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最后余安安和傅南琛分開后,寧愿住在那個又臟又又不安全的棚戶區小出租房里,也不愿意接他們幫助的原因吧。
傅南琛頭翻滾,他一直以為他們都是朋友。
他一直以為,他們都是從小一起長的。
難怪,到之后安安會毫不猶豫地狠心舍棄曾經在海城的過去,包括他……包括他們曾經的這些朋友。
傅南琛一度以為,是他把安安傷得太深,所以安安想要舍棄過去,連帶著就舍棄了他們曾經的朋友,可沒想到居然是這些人對安安來說……都是他的朋友,而不是的。
原來,不是安安狠心,不是安安太恨他遷怒其他人。
是安安一直……都沒有過朋友。
如果真的是這樣,對安安來說太殘忍了。
他一直以為過去是他更安安一些,現在看來……是安安一直在融他的圈子。
不知道為什麼,傅南琛想起在酒店余安安被著喝下那杯酒之前,說在他12歲那年他們相遇,與其說是余安安救了被綁架的他,不如說是他救了原本要喝農藥的余安安。
所以,這一路走來,他的安安曾經是那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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