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並不多。
而且,要是算起來,剛才蘇寒月可謂救了他一命。
但因為救命,就要他以相許……
蔣修沅抱了自己。
不不不,不行,這犧牲也太大了。
“蔣修沅,你還走不走?”
已經走了一段距離的蘇寒月忽然回頭,出聲喊人。
蔣修沅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掉隊。
“來了。”
應了一聲,蔣修沅快步跟上。
好在接下來,蘇寒月有序調度眾人下山,沒有再搭理他。
蔣修沅這才鬆了一口氣。
上纜車的時候,蔣修沅逮著機會,一個人磨蹭著到最後,獨自上了一隻纜車。
蘇寒月也不知道去哪了,反正沒跟他在一起就行。
蔣修沅拍拍口,心有餘悸。
離譜,這還是他頭一次,這麽害怕撞上一個人。
要說這個蘇寒月,也是奇了怪了。
生在裏,不都很害,很不好意思嗎?
既然當年的表白,是一場誤會,竟然隻給他解釋,不跟別人說,難道都不怕別人誤會?
搞得外頭那些人現在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仿佛他是什麽負心漢似的,倒是不怕被人知道主表白,也不覺得別扭。
反倒顯得他這個猛男,像是人家的刀俎魚。
蔣修沅歎了口氣,往後一靠,整個人往座位上了。
就在這時,纜車一晃。
一道悉的人影映眼簾。
蔣修沅一個激靈,原本二五八萬坐姿葛優躺的他,霎時像是老鼠見了貓,往後一,坐端坐正。
“你,你怎麽在這裏?”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蘇寒月挑眉,在蔣修沅對麵坐下。
與此同時,纜車車門關閉,開始行。
“這次撤離,我負責殿後,當然要走在最後。而且,撤離用的纜車,隻有六隻,讓你一個人獨坐,豈不是太暴殄天了?”
纜車出之前,需要經過一段短暫的漆黑通道。
蘇寒月涼涼的聲音恰如其時響起。
蔣修沅聽到最後半句,莫名讀出了另一種意思。
——暴殄天,到底說的是纜車,還是……
念頭剛一起,眼前的黑暗便映如明。
突如其來的亮,將蔣修沅一瞬的多思碾碎。
向上,是朝日初升的天空。
霞萬丈,天自雲層瀉下。
向下,是滿目無盡的黃葉紅楓。
漫山秋景,悉數歸於眼底。
“重新認識一下——”
蘇寒月坐在那裏,姿拔,不卑不的出手,“你好,蔣修沅,我是帝都325部特警,蘇寒月。”
蔣修沅抬眼看去。
從他的角度,此刻的蘇寒月,仿佛坐在晨起的霞中,萬丈明為坐襯,紅日初為渡上暈。
蔣修沅倏然想起,先前在山上那抬頭去的一眼。
寒月是的底,赤日是的芒。
和的名字一樣,冷得如同寒夜裏的月。
偏又直白熱烈的,如同初升的朝。
蔣修沅出手,一改先前的吊兒郎當。
“你好,蘇寒月,我是國防軍大陸軍特戰隊,蔣修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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