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跟著一行系統的灰小字。
【一顆星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的好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
祁宴:“??”
意料之外,卻又理之中的——他被刪好友了。
祁宴人也是再次僵住,沉眸細看微信,確定真的是被刪除后,退出微信,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冰冷機械音向他發來嘲笑。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祁宴:“……”
-
喬星看著祁宴發的話,震驚的明眸再次睜大,黑暗中小臉已是煞白。
嚇到手忙腳,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直接把祁宴微信好友刪除、退出件、關機,一氣呵。
然后將手機當燙手山芋般,遠遠扔出去,整個人瑟的朝后退。
瘋了。
肯定是瘋掉所以才會幻視了,要不就是祁宴瘋了。
不停后退的喬星撞到睡的周雅。
周雅困倦的睜開眼睛,覺兒蜷著膝蓋,在邊快團個球。
迷迷糊糊的手兒,“怎麼了。”
喬星猛然抱著周雅的胳膊,甜嗓音,發著。
“媽媽,嗚,我害怕。”
周雅笑了笑,聲音滿是困意的問,“做噩夢了嗎?”
喬星把臉埋在周雅胳膊上,用力點點頭。
噩夢,對,就是噩夢。
一定是在做夢,所以剛才發生的都是假的,跟祁宴聊天是假的,那些可怕的消息也是假的。
現實中祁宴哥溫又克制,是很好很禮貌的人,不是這樣的大.變.態!
周雅翻了個,溫輕拍著寶貝兒的后背,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哄:“只是噩夢,別怕,媽媽在。睡吧。”
喬星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去睡,等明天醒來,今晚噩夢就會結束。
-
喬星有沒有再做噩夢不好說。
祁宴這一晚的心路歷程那倒是噩夢的。
被刪好友,電話又關機,徹底斷掉聯系,導致他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他在天小臺一直呆到天快亮,思緒萬千,想著要怎麼去安喬星,如何跟解釋。
雖然那都是他的真心話,與其說解釋,不如說他想狡辯掩飾一下。
喬星到冒犯,生氣是合合理。
可祁宴無法分辨刪好友關機是一時的生氣,還是有想跟他分手的意思。
這念頭一冒出來,整顆心頓時跌到谷底。
天剛亮,祁宴簡單洗漱過,開車來到喬星別墅。
他坐在車上就心緒不寧,在下去去敲門之前又想煙,修長手指都已經搭在煙盒上了,還是收了回來。
稍一耽擱,別墅的門被推開。
張嫂拎著兩袋生活垃圾走出來,隔著園藝欄柵門看到坐在車里的祁宴,主上來搭話。
“祁先生,你這麼早來找喬喬啊?”
祁宴薄微抿,神淡冷的下車,朝后看一眼:“醒了嗎?”
張嫂笑說:“喬喬不在家的,昨晚回先生太太那邊后就住下了,沒告訴祁先生嗎?”
祁宴眸轉沉,“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張嫂說:“應該是晚上下班后吧,祁先生可以給打電話問問。”
這電話他要是能打通,也不會特意問張嫂了。
祁宴微頷首道別,開車離開。
-
喬家老宅。
周雅早早的起床,見喬星睡得也沒喊。
一直等到八點,王阿姨把早飯都做好了,也沒下樓的意思。
周雅上樓尋人,見喬星本就沒起,還把薄被攏個小山包,完全進去藏著,像個背著殼的蝸牛,頓時笑起來。
“怎麼還在賴床啊?手機也到扔。”
周雅撿起來,放在床邊,沒注意到提到手機時,床上的小山包應聲抖了抖。
“還不起來吃飯嗎?”
周雅扯扯被角,開喬星散落的卷發,出俏的臉。
喬星略略抬頭,睫卻低垂著,含混唔道:“不想吃飯,還困呢。而且今天也不想去公司了,要休息一天。”
“怎麼呢,不舒服嗎?”
周雅手探上來,額頭。
喬星咬著角吸吸氣,小聲說:“沒有的,就是有點累,想懶一天。”
周雅笑說:“懶可以,但是早飯不能不吃。再過一小會就要起來吃飯,困的話吃完再睡。”
“嗯,好。”喬星點頭。
周雅替理理被角就下樓了。
喬星視線這才看向床側手機,所有的記憶瞬間涌來,細節無比清晰,甚至祁宴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楚印在腦袋里。
那些話全是真的。
所以,他想對做的事,也是真的。
只一回想,耳后頓時又紅又燙,懊惱的低頭,把臉重新埋進枕頭里,鴕鳥般拒絕面對一切。
-
祁宴等了一整天,也沒等到喬星。
手機仍是關機,本就沒去過喬家公司。
天將黑時,祁宴再也沒辦法忍這樣煎熬的失聯,給顧謹打了個電話。
“喬星在喬家老宅,我現在不方便跟喬家接,你幫我聯系下。”
顧謹聽到他沙啞低沉的聲線,很是詫異:“怎麼了?你聯系不上嗎,你們兩個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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