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馥也沒有說話,側眸避開男人目,隻輕輕地把手放到了他的掌心上,跟著他進了舞池。
宋持風輕扣在背後的掌心散發著溫熱,手上微微發力,將幾乎攏在懷裡。
寧馥覺自己只不過是小小地走了個神,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完全被男人的氣息漫天蓋地地包裹了起來。
男人掌心下,孩子清瘦蝴蝶骨輕輕掙扎,如同振翅飛,又被他穩穩按下。
兩人在舞池中配合得親無間,到近乎嚴合,寧馥偎在他懷裡,眼睫始終低垂,好似打定主意就這麼若無其事地佯裝下去。
終於,眼看曲子進尾聲,寧馥仿佛已經看見近在眼前的終點,輕不可聞地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燈火通明的宴會場突然陷一片黑暗!
音樂同時戛然而止,周圍一片嘩然。
停電!?
寧馥心尖猛地一,然而比黑暗中的慌來得更快的是男人的氣息與撲面而來的熱浪。
舌被撬開,牙關瞬間失守,思緒在視覺限的瞬間飄散開來,恐懼尚且來不及發酵,闖寧馥腦海中的想法竟是無比荒誕又奇妙。
現在一片漆黑,
誰也看不見他們在幹什麼。
就像是竊賊出於做賊心虛,總喜歡藏於夜,黑暗在此時此刻,帶給寧馥的最大竟不是恐懼。
而是安全。
失神的瞬間,的便仿佛蓄謀已久的佞臣,在一瞬間篡位奪權,越過了大腦的控制,在漆黑之中環住了男人的脖頸。
忘忘我,難分難舍。
寧馥在糾纏的之間總算遲遲地明白宋持風那句“沒用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那不是指躲不開他,也不是指他總能找到。
而是指逃不開的本能,逃不開早就藏在每一寸皮、骨中,又一直被視而不見的——
蠢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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