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要索半年?」
白端端一時興過度,完全忽略了季臨那咬牙切齒的表,激道:「可以嗎?謝謝老闆!那我一次預定半年的!恩!」
季臨簡直要被氣昇天了:「白端端,損你你還當補藥吃?給你做一個月早飯,你知道我已經在你上損失了多時間多金錢了嗎?還想兩個月?還想吃我早飯半年?你是我老婆嗎?還是你還想當我老婆?」
白端端這下連連擺手:「不想不想,不敢當不敢當。一個月就夠了,謝謝老闆!謝謝老闆!」
「給你點你還開上染坊了。」
「這你也不能怪我。」白端端真誠道,「談判的奧義,就在於千萬不要輕易接,就算對方已經給出了自己的心裡預期,總還是要砍砍價磨一磨,讓這合作顯得來之不易才更珍貴,你這剛才一口就答應我一個月早飯外加5000萬案子分了,我這不是一時心理沒除錯過來嘛,總覺得你答應這麼輕巧,還有餘地不是……」
季臨簡直氣地快翻白眼了:「我又不是菜市場買菜,時間就是金錢,律師的時間是最寶貴的本,我有空和你討價還價,我不能去多接點活?!」
是啊老闆,白端端腹誹道,那你和我吵什麼啊,時間就是金錢,沉默是金,你可說兩句吧……
不過這種以小博大的好事,白端端是絕對同意的,生怕季臨反悔似的又確定了一遍,還讓季臨寫了個書麵的字句,這才見好就收趕出了他的辦公室。
*****
戴琴回去後很快郵件給白端端發來了自己勞合同掃描件,包括此前的職檢等等相關資訊,還有簽到打卡的證明甚至還包含了自己未婚夫的死亡證明卹金況以及未婚夫爸爸的住院手單據,總之事無巨細,都分門別類整理好了發了過來,看得出是個做事細緻認真的格。白端端也都立刻轉發抄送了季臨。就戴琴被公司法務以職欺詐為由要求宣佈勞合同無效這件事,白端端計劃下週和季臨去貴通訊談判。
安排完這一切,白端端才了個懶腰,今天是週五了,盤算著回家路上去超市買幾個罐頭,和季咪咪白咪咪一起歡度週五,週六再按照約定把季咪咪送到季臨那邊。
然而懷抱著愉悅的心回家的白端端,在開啟門的那一剎那完全驚呆了。
季咪咪不在平時玩的貓爬架上,而白咪咪也不在睡覺,它們兩個!!!
白端端簡直差點暈厥,就在的眼皮子底下,季咪咪像個惡霸似的把形瘦小的白咪咪堵在牆角,然後整隻貓就不斷嘗試著騎-到白咪咪上,白咪咪顯然想逃,然而奈何力上不是強力壯季咪咪的對手,隻能慘遭碾,眼看著一場犯罪就要在天化日之下發生……
好一個欺男霸的流氓貓!!!
白端端簡直氣到昇天,一把衝上前揮開了季咪咪,解救出了慘遭霸佔的白咪咪,結果季咪咪這傢夥竟然還恬不知恥沖著自己不滿地喵喵著。
厚無恥季咪咪,竟然趁著自己不在,把賊手向了白咪咪,兄妹-倫這種大逆不道的事都妄圖做出來了!
白端端努力冷靜地打電話:「季臨,你過來一趟,有重大況需要開個急會議。」
今天季臨下班比自己更早,此刻應該已經回家了,果不其然,接了電話的季臨,雖然有些不願,但還是在片刻後就上門了。
「你以為我是外賣騎手嗎?還隨隨到?」他已經換上了居家的服飾,英俊的臉上毫不掩蓋地寫滿了不滿,「你最好有正經的理由讓我過來。」看了白端端一眼,「要開什麼急會議?關於戴琴案子嗎?」
白端端抱著白咪咪,神凝重,發言卻是振聾發聵:「季臨,這事比案子還嚴重,是你兒子出了重大教育問題。」看了一眼在地上的季咪咪,「你兒子都涉嫌刑事犯罪了……」
季臨皺了皺眉:「什麼?」
「強--未遂。」白端端深吸了一口氣,「他竟然對他妹妹都下手了!季咪咪大概是進發--期了,已經在-的支配下喪失了理智。因為貓是我們一起共同養的,現在我找你過來急開個會,商量一下對策,避免發生這種貓淪喪的慘案發生。」
「……」
可惜季臨顯然不是嚴父一掛的,他看了一眼地上可憐被訓斥過的季咪咪,竟然還包庇上了:「這不能怪貓。」他抿了抿,「他本來年紀小,--以後逃不過生學的支配就會產生髮期,發生這種事,應該也是你的責任和失職,你應該敏地發現他的問題,把另一隻貓和他進行有效的隔離,另外可以給他一個貓玩,讓他發泄自己的力。」他言簡意賅地下了定論,「發--期這種事,你要進行疏導。」
「……」
白端端本以為季臨會和自己同仇敵愾,結果沒想到劈頭蓋臉反而了一頓數落,這場景,怎麼和批評自己對孩子-教-育沒做好似的?季咪咪這德行還是自己的錯了?
「發--期能怎麼疏導?是等季咪咪發-的時候,把他關閉一樣單獨隔離起來,給他念清心咒,放佛經?」白端端簡直快氣笑了,「季臨,你是不食人間煙火嗎?貓發-的時候,你再疏導,他也不能平靜下來,而是會-春,貓-春你聽過嗎?那個聲音像嬰兒哭一樣,尖細又有穿力,還連綿不絕的,得不僅你心煩意睡不好,連帶著還要影響鄰居被投訴。」
季臨抿了抿,看了白端端一眼:「那你想怎麼辦?」
「是時候給他做絕育了。」
季臨聽到絕育兩個字,果然皺了皺眉:「你說要把他閹了?」
白端端鄭重地點了點頭:「對,考慮到季咪咪算是由我們共同養,所以我來徵求你的意見,絕育你沒空的話可以我帶他去,但公平起見,醫藥費我們一人一半。發--期期間沒法做絕育手,如果沒問題,我想等他過了這一波發--期就帶他去做手,畢竟長痛不如短痛。」
季臨顯然有些猶豫,他頓了頓,才問道:「這種給男貓的絕育手,一般怎麼做?危險嗎?」
「不危險不危險。這就是個簡單的外外科手,就是麻醉後把睪-丸給切了就行了!」白端端大概生怕季臨不能理解這其中的奧義,說完還表兇狠手起刀落做了個切的姿勢,然後瀟灑道,「就這樣,哢嚓!蛋-蛋沒有了!煩惱去無蹤!萬惡為首,施主切了吧!」
「……」
要切的是貓,你盯著我看幹什麼?!
雖然隻是言簡意賅一句話,然而季臨沒來由聽得覺得有些下-一冷,白端端這人,自己不是男人,怎麼就把切掉睪-丸說得這麼雲淡風輕?!這對男人,不,男貓來說,未免太殘忍太腥了!
可惜白端端沒理解到季臨作為男生的這種微妙同理心,為了驗證自己的話般,還給季臨找了段給男貓絕育的視訊,心道:「喏,你看看這個,很簡單,這手耗時很短,很輕鬆就能做完了,寵醫院都能做。你放心吧,全程麻醉,一秒無痛,隨治隨走!」
「……」
隻是越是這麼說,季臨就越是沒法信服,因為白端端臉上的表,看起來完全是像野醫院推銷無痛人流業務的醫托模樣……
而此刻,白端端塞進季臨手裡的手機已經開始播放視訊了,配合著畫麵,視訊裡開始念起了旁白——
「首先,按照貓咪的重注相應分量的麻醉劑,待五分鐘後麻醉劑生效,再注防止傷口染的抗生素,之後,將患貓四肢在手臺上進行固定,用消毒鍋的刀片刮掉-囊及周圍的,如果遇到不好刮掉的,那直接拔了也行……」
「……」這聽起來就很沒有尊嚴並且很痛……
「用手刀在-囊-壁上劃開一定尺寸的小口,將睪-丸出來,用止鉗夾住連線睪-丸的管和-索後,剪下兩個睪-丸……」
「……」
白端端找的是一個醫專業教學視訊,因此視訊裡非常事無巨細地展現了手過程,隻是季臨看完,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白端端卻還沒心沒肺地把頭湊過來:「你看,這個是不是簡單的,其實要是男人也能這麼簡單地絕育就好了,我一直覺得對強--犯,就應該採用這種絕育閹割方式,其實很方便,把蛋-蛋就這麼割掉就行了,也不影響尿尿,還絕對防止再犯,我看著這手也簡單的,要是國家能執行這條懲戒措施人手不夠了,我不介意去當刀的誌願者,我切西瓜的遊戲得分一直超高的,雖然切的東西不一樣,但反正都是切啊,我也算有富的經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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