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錢?你燒菜不給自己吃?」白端端皺了皺眉,靈一閃道,「你以前在餐廳打工?」
在認識季臨的時候,季臨已經是個穩定的個了,然而這一刻,白端端卻對年的季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以前是個怎麼樣的年,也這樣冷酷不近人並且打細算嗎?他在餐廳打工?哪家餐廳?發生過什麼?有有趣的事嗎?有客人對他表白過嗎……
白端端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季臨所有細枝末節的事,一樣一樣,都很有興趣。
隻可惜季臨顯然不想談及這個話題,他「嗯」了一聲,然後很快轉移了話題,而白端端也很快被廚房裡各種縈繞的香味給分散了注意力。
最喜歡的番茄牛腩已經出鍋了,白端端眼地站著,垂涎滴。
大概是的目太熾熱了,還在忙著做最後幾個菜的季臨都忍不住看了一眼,然後他遞了一雙筷子給。
「恩?」
季臨有些沒好氣,他轉開了頭,有些不自然道:「你不是想吃嗎?」
白端端確實很饞沒錯,不過背著其餘同事吃獨食好像不太好……
「這麼一小盆,他們又了那麼久,待會一端出去,肯定沒一會兒就吃完了,餐桌上轉一圈,你估計隻能吃到一塊。」季臨看了一眼,「他們什麼也沒做,就能吃到和你一樣多的一塊,你甘心嗎?」
我不甘心!!!!
白端端的心幾乎是咆哮了起來,沒意識到這裡麵的邏輯問題,其餘同事確實什麼也沒做,但自己雖然蹲在廚房裡,也同樣什麼都沒做啊?
不過這一刻,白端端完全顧不上想這些了,不猶豫了:「我吃我吃!」
用乾淨筷子夾了好幾塊到另一隻碗裡,然後滿足地吸了口香氣,津津有味地準備吃起來,隻是到邊,白端端想了想,把牛腩朝季臨邊舉了過去——
「來,季臨!張!啊!」
季臨本來正在做最後一道炒時蔬,對於眼前突然出現的牛腩愣了愣,接著出現的便是白端端徹底放大的臉,都說距離產生,但這麼近的距離,隔著炒菜的油煙味,白端端還是很,有一種看著非常有辨識度的,這種的第一眼衝擊力非常強,然而季臨沒想過,還很耐看。
白端端見季臨沒反應,隻是愣神地看著自己,瞪大了一點眼睛,於是有點急了:「你吃啊!我這是吃水不忘挖井人。」把牛腩又往季臨邊靠了靠,「就一口,你手裡繼續炒菜不影響的!」
季臨一直覺得餵食這種事蠢的,即便番茄牛腩的鮮香味在他味蕾開的時候,他還是覺得自己不應當改變主意。
他看了眼給自己進貢般夾了一塊牛後就躲在一邊吃獨食的白端端,的臉上正洋溢著滿足的不行的快樂,像一隻秋日午後找到地方能曬太的貓。
白端端這個白癡,吃個牛腩而已,至於嗎?那都不是自己廚藝的最高水平,要是待會吃到了今天這頓裡其餘別的菜,還不是當場都要的哭出來?
季臨不負責任地想,另外,餵食真的很白癡,要不是白端端那塊自己做的牛腩都快懟到自己臉上來了,他是絕對不會吃的。
真的稚。
蠢。
像個弱智。
但是牛腩很好吃。
所以算了。
季臨做了全所那麼多個人一大桌的菜,確實有點累,但這一刻心覺得還不錯,他又看了一眼白端端,然後就見因為太饞,迫不及待就把一塊滾燙的牛腩正要夾進了裡——
季臨頭痛的要死:「白端端!你不能吃慢點嗎!」
……
*****
季臨開始做起菜來那架勢又專業又麻利,切菜都看得人眼花繚,結果臨到最後,白端端一邊吃獨食,他一邊做掃尾工作,這作反而莫名其妙慢了下來,等白端端吃了個七八分飽,季臨才把所有菜都搞定了。
他看了眼白端端:「行了,你端出去吧,我先走了。」說完,他又像是想起什麼一般,轉道,「記得把你服弄的一點,袖口捲起來。」
說完,季臨就放下了袖口,重新繫了領帶,穿上了西裝外套,整理好儀容,恢復了此前的冷酷,麵無表地走出了廚房,要不是剛才親眼所見,白端端都要以為在灶臺前□□乏的季臨是自己的臆想。
不過事到如今……白端端清了清嗓子,把自己服按照季臨的要求弄得像個剛做完飯的,然後開啟廚房門,吆喝著其餘人一起過來幫忙端菜。
大家本來就得夠嗆,如今聞著這飯菜的香味,都垂涎三尺。尤其大部分人其實對能吃上多好的飯菜沒什麼期待和要求,隻想填飽肚子,但大家顯然沒想到,白端端在廚房折騰了沒多久,就給他們帶來了一桌……「滿漢全席」!
楊帆是第一個吹起彩虹屁的,他一邊吃一邊看起來都快哭了:「天啊!白律師,你是什麼神仙下凡啊!做的飯菜怎麼能這麼好吃!你們吃吃看,這個牛腩,口即化!還有這個香排骨,真的到了我心裡……」
眾人一邊吃,一邊也發自心地附和起來:「真沒想到白律師人手還巧,這以後誰要是娶了,可不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嗎?!」
王芳芳也不甘示弱,嚥下了一口糖醋小排,當即就誇張地溜須拍馬起來:「這雖然是一塊緻的糖醋小排,但是顯然一口,我就能到製作者凝聚在它上的,那種對食材的尊重,那種發自心對生活的熱,這酸甜的味道,給我帶來了一場味覺盛宴。隻需一口,你就能知道,能做出這樣小排的,一定是一位麗非凡的青春……」
「咳咳咳咳……」
這波吹的話還沒說完,本來正一言不發優雅用餐的季臨突然被嗆到了,瘋狂咳了起來。
然後白端端就看著這位「麗非凡的青春」抬頭冷冷地看了一眼王芳芳,意有所指道:「說話講事實就行了,好吃就好吃,不要天神神叨叨還瞎扯什麼青春。」他不滿道,「你這樣的話,已經涉嫌別歧視了,難道男人就做不出這樣的菜嗎?」
可惜王芳芳沒會到老闆的死亡凝視和話中有話,徑自洋洋得意道:「季par,不是我說啊,你們男人,是真的做不出這種神仙飯菜的。」一邊說,一邊又吃了幾口豆腐煲,「太好吃了!男人本沒辦法做出這麼細膩的口!」
季臨沉下了臉:「話不要說的太絕對。」
「是是是。」王芳芳連連點頭,「我承認錯誤,定語用錯了,應該是,直男是本沒辦法做出這麼細膩口的飯菜的,能做的這麼好吃的,除了我們端端這樣人手巧的,就隻有能和我們人以『姐妹』相稱的男人了。」
「……」
可憐王芳芳,還不知道到底怎麼了老闆的逆鱗,隻看了眼季臨:「哎,季par,你這臉怎麼這麼難看?端端做的菜多好吃啊,來來,多吃點開心點!」
你都要和人家以姐妹相稱了,人家能高興得起來嗎……
而大概還嫌傷害季臨傷害的不夠,一邊楊帆也附和起來:「怎麼不是!我用我的名譽做擔保!要是男人能做出這種效果,那肯定是娘炮!」
白端端看著季臨沉的臉,心裡嘆氣道,楊帆,我看別說你的名譽,你的命可能都要沒有了……
果不其然,季臨沉著臉,放下了筷子,然後拿起手機劈裡啪啦按起來,雖然知道季臨的手速很快,但這一刻,白端端總覺得他手機螢幕的作都帶了泄憤的意味,大概再用點力,螢幕都要給他碎了。
季臨按了一通,這才放下手機,這次,他的神舒緩多了……
而幾乎是他放下手機的同時,楊帆和王芳芳的手機就響起了一連串的郵件提示音……
楊帆和王芳芳一看手機,傻眼了——
「季par,你怎麼給我發了十個郵件?」
「我、我怎麼也有十個?今天不是團建嗎?這麼多郵件怎麼來得及理?」
季臨優雅地吃著菜,淡然道:「白天團建,確實沒辦法理公務。」
楊帆的臉上出了放鬆,王芳芳也表恩,郵件是多,不過團建是用來放鬆的,等回去後慢慢理,總能理完的嘛。
然後季臨接著道:「所以你們晚上加班就好了。」
「……」
季臨笑笑:「你們不是覺得飯菜好吃嗎?我看你們倆吃的都多,正好晚上熬熬夜,消消食,才對得起做飯的青春是不是?」
他故意加重了「青春」的發音,隻是表淡然,看起來一派自然。
「……」
王芳芳和楊帆麵麵相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得罪了這位喜怒無常的老闆,而知道真相的白端端差點笑出聲,季臨這人太稚了吧!這是什麼小心眼的報復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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