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我這是準備裝好啟了以後拿手機支付去買吃的!」白端端指了指這食街,「看見沒,食一條街,你走在這裡,不買點東西,你對得起自己嗎?」一邊繼續倒騰手機,一邊道,「不過謝謝你提醒啊,不然我都忘了林暉這事,等我弄好手機就給他回個電話問問……」
「……」
結果白端端剛把SIM卡進去準備下載app,就被季臨拽走了。
「這個糖炒栗子想想買嗎?」
白端端下意識回答道:「想啊!」
回答完,白端端就又想低頭趕把支付寶和微信下載回來,結果還在艱難地等待網路下載,就聽見季臨開了口。
「給我一袋糖炒栗子。」
他掏出手機,很快支付完畢,然後把一袋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糖炒栗子丟給了白端端。
「?」
「這裡是負一樓,訊號本來就不好,靠你的網路下載完這幾個app,登陸完,我不知道要浪費多時間在這裡,還不如我直接給你買。」季臨看了一眼糖炒栗子,然後移開了目,冷靜道,「這東西的價錢和我的時薪一比,簡直像是白撿的。」
「……」
「你還想買什麼?」
「……」
季臨有點不耐煩了:「趕說,買完了趕回去,我還有郵件要回。」
白端端沒敢說話,不知覺地看了一眼脯櫃檯……
「豬脯是嗎?」季臨皺著眉,掏出手機,雷厲風行,買。
「抹茶大福?」繼續掏手機,雷厲風行,買。
……
「麻花?麻花你也要吃?多油多糖高熱量這麼不健康?」季臨上一邊說,一邊還是又掏了手機,買。
……
「炸算了,炸真的不好。」
這次終於不買了。隻是白端端看了眼季臨已經提滿兩手的東西,覺得確實也不能再買了……
白端端覺得,季臨這個人,對人還真是好的,雖然初衷是心疼自己的時薪,但不斷這麼買買買眼睛也不眨一下的付錢,還真是帥的。
都說男人最帥的有三個瞬間,一個是做飯的時候;一個是工作的時候,還有一個就是付錢的時候。
公允來說,白端端不得不承認,季臨這三個時候,都真是帥的有點沒朋友。
不管如何,最後白端端跟著季臨出來了一趟,收穫了一個新的手機,還有一大堆吃的零食。
本來準備道過謝後把吃的分一半給季臨然後再回家的,結果季臨轉了轉眼珠:「哦,你就到我家裡吃。」
他看了一眼白端端,鎮定道:「正好把貓帶過來,我需要和它修復。」
自從上次絕育後,季咪咪和季臨就沒真正握手言和過,雖然季臨毫不手掏錢買最貴的貓糧最好的貓罐頭,可惜季咪咪吃歸吃,吃完了該用屁對著季臨就繼續用屁對著季臨,平時到季臨行使「養權」的時候,它就和季臨冷漠相對,毫無互,像一對塑料父子,想要擼貓,簡直是不可能的,唯獨白端端也在場,季咪咪才會對季臨給幾分好臉。
白端端吃人短,拿了這麼多零食,自然不好拒絕這個要求,便帶著季咪咪和吃的一起回了季臨家。
好在不需要做什麼,隻要坐在一邊吃就行了,季臨則不不慢跟著橘貓,手裡拿著四五個不同口味的罐頭,雖然仍舊端著架子板著張臉,但那副明顯想討好貓的樣子已經呼之慾出了,隻是季臨這人也是倔強,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肯好好放下架子哄哄貓。
「你就不能別那麼端著。」白端端忍不住了,「你不能給咪咪說點好話?比如『爸爸你,上次是爸爸錯了,以後爸爸再也不會了』諸如此類的?總之表語氣態度要對路子,你這麼冷著張臉,就算給咪咪吃的,咪咪也不會親近你啊,你這模樣一看就沒認識到錯誤啊!現在是你求和,你當然要放低姿態!難道還指這麼端著,拿點吃的咪咪就繳械投降啊!它平時在我那也是好吃好喝伺候著的,什麼東西沒吃過了,還能為你兩口吃的就輕易消氣啊!你要哄哄啊!」
可惜不論白端端怎麼勸說,季臨顯然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平時高傲慣了的人,怎麼都還是端著架子,他冷冷瞥了白端端一眼,像是宣告般道:「給它絕育是為了它好,這件事上我又沒有做錯,為什麼要認錯?它誤解我,我給它買了罐頭,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還哄它?不可能。」
這理直氣壯的直男思路真是沒誰了。白端端合理懷疑季臨找不到朋友,就算找到了,也會分手,因為就他這種「錯了我絕對不會哄,錯了就是錯了,我絕對不放低姿態求和』的態度,一旦和朋友吵個架,大概率會演變誰對誰錯的分析辯論會,一般的基本上不是季臨的對手,被他打錯誤的一方不說,還連個哄也得不到,這樣的男朋友怕是活不過一週。
沒一會兒,季咪咪跑到了書房去,季臨便也跟著進了書房,白端端一個人在客廳坐著吃了會兒,想上廁所,便一路朝衛生間走去。
這房子的格局裡,去向衛生間就要經過書房,白端端沒多想,一路往前走,書房的門此刻虛掩著,走到門口,然後被門傳出來的聲音給吸引住了。
「行了,咪咪,是我的錯,是我不好,你就原諒爸爸吧?可以嗎?爸爸下次不會讓你被壞醫生搶走了,也不會讓你做手挨一刀了,你做手爸爸也很擔心,但是那是為了你好。」
「這幾個罐頭都是你吃的口味,我特意買了很多,你想吃嗎?吃了以後原諒爸爸可以嗎?」
「咪咪?來,對,慢慢走過來,是,恩,讓我一下,真乖,咪咪真乖。」
「好的好的,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你乖點。」
……
門,伴隨著咪咪偶爾喵喵喵的聲,是一個男人冷又溫和,極度不自然又極度自然的聲音。
季臨的聲音。
他剛開口的時候,語氣尤為尷尬和不自在,然而隨著時間的推進和貓咪的聲,季臨的聲音也越發自然越發溫和起來。
白端端心裡砰砰直跳,悄聲走到門口,過那門往書房裡去,書房裡的頂燈把季臨的影子拉得老長,他仍舊英俊,帶了冷,但卻不是那樣遙不可及,眉眼間染上了溫,此刻,他正著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著橘貓,那作小心翼翼而輕巧,竟然是奇異的和和人。
上說著不哄,哄貓是絕對不行的,結果卻躲在書房裡拚命哄貓。季臨這個人,也真的是徹頭徹尾的口是心非了。
白端端想笑,以往覺得季臨可的那種覺又來了。
真的稚,但真的可。
雖然他哄貓的姿勢僵技巧生疏,但季咪咪似乎很是用,一下子又重新對著季臨的腳蹭來蹭去,看起來和季臨徹底和好指日可待了。
真是個毫無節的貓。
但這幅畫麵不知道為什麼,就讓人覺得和諧溫暖,白端端不想打擾,隻輕輕走開。
等去完洗手間回到客廳,季臨已經回到客廳了,季咪咪吃飽喝足,躺在墊上癱著,季臨就坐在一邊,偶爾兩把貓頭。
白端端明知故問道:「和咪咪恢復啦?」
季臨一邊貓,一邊言簡意賅道:「恩,還沒徹底恢復,但應該差不多了。」
「我和你說哄哄就好了吧?」
「沒哄。」季臨瞥了白端端一眼,「我又沒錯,我幹什麼哄它。是它自己意識到錯誤和我恢復邦的。」
「……」
季臨啊季臨,要不是我剛纔看見你低聲下氣哄貓的樣子,我還真是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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