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真的溫飽思-,季臨就這樣抱著白端端坐在沙發上, 吻得難捨難分, 白端端完全招架不住這樣高頻的親吻,臉紅心跳氣不止, 好在在快要-槍-走-火之際,季臨終於先一步放開了白端端。
他把白端端散的服整理好,然後又溫地親了親的臉頰:「好了, 所以我們來討論一下謝淼田穆這個案子新的取證思路吧。」
白端端看了一眼這男人努力掩飾的坐姿,所以箭在弦上,季臨就講這個???他認真的嗎???
白端端雖然並不是猴急著想幹什麼, 但男人這種時候突然剎車, 還完全敗壞氣氛地轉移到這麼冷淡的工作話題, 確定是正常男人?那個……沒有問題?
白端端不自覺地就要陷沉思,隻是季臨沒給機會。
他從茶幾下的屜裡出了田穆案裡林暉上次提供的「新證據」, 有條不紊地開始冷靜分析:「所有的材料我都看過了, 唯一有突破口的可能是這個。」他說完,從材料裡出了一張照片, 「就這個。」
雖然話題跳躍得實在有點快, 但一涉及到案子,白端端也完全忘記了剛才的綺麗氣氛,一下子嚴肅認真起來, 林暉補充提供的所謂「新證據」不是沒看過,甚至也看了好幾遍,但確實沒能看出什麼問題來, 林暉做的滴水不,調查取證又一次陷了僵局。
因此如今看著季臨出來的這張照片,還是愁眉鎖:「所以這張照片有什麼問題?」
這張照片白端端也翻來覆去看過好幾次,這照片就是田穆號稱跟蹤拍攝到的唐黎和陸水生幽會一起吃飯的鐵證,照片上確實是唐黎和陸水生,兩個人坐的很近,姿態親昵,彷彿生怕別人不能知道兩個人有一似的,不過吃個火鍋,這兩個人竟然還十指相地握著手,而陸水生的另一隻手,則用筷子夾著一個什麼丸子,正要餵給唐黎吃。
這其實顯然是故意為之的擺拍了,畢竟白端端捫心自問,就算是自己和季臨這樣還在熱期的,也不至於吃個火鍋還要手拉手然後再喂來喂去,實在是有點做作過度了。
但是單獨從這張照片來看,就算是擺拍,照片也是真實的,並非偽造的假照,隻要沒有別的證據,還是不足以說明什麼。
季臨提示道:「你看看他們這頓火鍋都吃了什麼?」
白端端不明所以:「就好多丸子好多牛羊卷蝦魚豆腐腐竹和各種蔬菜啊……」
「你自己看看這桌子和旁邊推車裡擺放的食材數量。」
季臨不說,白端端還沒發現,他這麼一提點,白端端也不傻,很快就意識了過來——
如果僅僅是唐黎和陸水生吃飯,那兩個人點的菜品,顯然也太多了。
白端端幾乎是恍然大悟:「所以肯定最起碼還有第三個人!」
季臨也太仔細了吧!竟然從點菜的多還能聯想到這麼細微的線索!
季臨點了點頭:「這照片肯定是田穆在得知我們拉取了唐黎的銀行流水後才急匆匆造的假,當時時間湊,唐黎又和陸水生不認識,田穆總不能真的讓自己老婆一個人去見陸水生,何況兩個人還要擺拍這種姿勢,總要有個和兩個人都相的在一邊指導,並且就算這照片也還要一個人拍攝才能做出這種拍的效果,但這種事,知道的人多了,自然會走風聲,最保險起見就是找個事件相關人來拍。」
「而且如果我是田穆,我是不會放心我的漂亮老婆和別的男人私下吃飯,自己還不能在一邊監督的,尤其這個男人還比自己有錢。」說到這裡,季臨看了白端端一眼,想了想,加了一句,「反正要是你的話,那肯定不行,之前林暉的事你還不知道全部真相的時候,我其實就想過了,要是你不知的況下往後還要和作為恩師的林暉吃飯,那我就算憋屈死,我也還是要和你一起去的,我還是不能忍你和他單獨吃飯。」
「……」
行吧,說案子就說案子,說自己是幹什麼呢,何況自己哪裡有和別的陌生男人一起吃飯了?自己看起來多安分守己賢良淑德一個人啊?
結果季臨瞟了白端端一眼,彷彿是知道心中所想般了的臉:「知道你很好,但你長得確實有點太勾人,不是不相信你,是我有危機。」
季臨這是什麼人吶!彷彿是開批鬥大會說了往後不許早要認真學習的風紀委員,結果自己反而帶頭第一個早起來,不都是他自己引導著從綺麗氣氛裡一下子走進社會主義法製建設案件討論的嗎?結果現在又來撥自己……
氣人。
不能讓他得逞!
白端端穩了穩心緒,重新投了案子的取證分析裡:「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實這頓火鍋是田穆和唐黎還有陸水生三個人一起吃的?」
「對。」季臨點了點頭,「我們隻要能調取到監控視訊,能證明田穆和唐黎陸水生三個人一起非常其樂融融心態平和地吃飯,就能夠證明,第一,這照片是斷章取義的誤導;第二,田穆早就認識陸水生,仲裁庭上那一切都是演的,畢竟按照時間線倒推,如果唐黎陸水生真的婚外,那吃這頓火鍋時,田穆絕對就已經發現了,怎麼還可能這麼心平氣和一起吃飯?」
「可就算這麼推斷,還有個很大的問題。」白端端瞪著季臨,「我們要上哪兒去調取監控視訊啊?」
剛想問都不知道這火鍋店是哪一家,季臨就指了指照片裡被白菜葉擋住的一隻盤子:「我把照片掃描照片的格式,然後放大進行了理,這個盤子上,有火鍋店的標記,『撈一撈』。」
白端端的眼睛亮了起來,沒想到隻是這樣一張簡單的照片,季臨也能找出這麼多線索。撈一撈是最近在A市勢頭很好的一家網紅火鍋店,並且非常對他們有利的,這家店目前在A市也僅有一家,並非連鎖,因此白端端和季臨本不需要奔波好幾家連鎖店才能確認到底是哪一家,他們幾乎完全可以確定位到店鋪,這無疑能節省非常多的時間。
薑還是老的辣,白端端心裡一邊佩服著季臨,一邊默默地把這些都記在了腦子裡,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主觀地預判某些證據對自己沒有用,能在細微挖掘,往往纔是好律師和普通律師的區別。
「那麼我們之後隻需要去撈一撈調取監控就行了?」
「恩,一般來說市售監控的視訊儲存有效期都在一個月左右,這張照片拍攝時間在我們對唐黎的銀行賬戶取證後,離現在也不過十來天的時間,監控裡是一定能有蛛馬跡的,就算沒能拍攝到他們一起用餐,但是至在門口或者收銀臺前,能拍到三人一起進出的畫麵。」季臨自若地笑了笑,「有這就足夠了。」
白端端這才知道為什麼季臨前階段也能如此鎮定自若,原來是早就想到了對策,卻還按下不表,給自己時間獨立思考,隻是可惜……白端端還是心了一點。
季臨看白端端突然有些低落下來,很快意識到了心裡所想,他湊過來,親了親的臉頰:「你還年輕,等你到我這個年紀,會比我更優秀的。」
臉頰顯然不能讓季臨滿足,他親了下,然後又對著白端端櫻桃的瓣吻了上去。
一個吻,白端端又開始有那種微微心悸的覺,然而正當也狀態漸佳,開始吻回應,有些難捨難分之際,季臨又急斷了這個馥鬱濃稠的吻。
白端端有些不開心了,但又不好意思直說,隻能氣呼呼道:「季臨,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親一半就不親了,親一半就去講案子,什麼人吶!
「你想我繼續親你嗎?」
白端端氣死了:「不想!」
垃圾直男,毀我青春。
然而季臨這位垃圾直男卻顯然並沒有在意的回答,而是徑自轉換了話題,他鎮定地問道:「你想懷孕嗎?」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白端端更氣了:「不想!」
開玩笑,自己才這麼年輕,事業也才剛剛起步,這幾年可是最好的衝刺機會,誰想立刻生孩子啊!
季臨似乎不意外白端端的回答,他看了白端端一眼:「所以我隻能親一半。」
這什麼魔鬼邏輯???
白端端皺著眉一臉茫然地看向季臨。
季臨冷靜地也看了回去,他的語氣則比他的表更冷靜:「因為會控製不住。」
白端端仍舊有些不解。
季臨抿了抿:「沒有那個。」他移開了目,補充道,「我沒有買,但下次不會親一半停了,我會準備好的,你也不用擔心懷孕。」
白端端先疑了一秒,然後等意識到的剎那,臉刷得就紅了。
季臨卻還嫌不夠似的解釋了一句:「親一半就停不是不喜歡你,是太喜歡了,所以沒辦法,必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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