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謠一襲烈焰紅立在祭壇上,耀眼至極。
只是站在那兒,就將所有人的目吸引到上。
時裔看著不遠的紅影,不想起了百年前司謠一襲火紅嫁立在斷崖之前的模樣。
回憶被勾起,刻骨銘心的疼襲上心頭,心臟仿佛有萬千蟲蟻在啃噬。
他不自覺的手按了按心臟。
仿佛這般就能好些般。
方才還大肆聲討的人群,也在這時候莫名安靜了下來,他們的目不住的往祭壇上那抹紅的影瞟。
也是奇了怪了,以前他們怎麼沒發現城主長得這麼漂亮呢。
如果司謠知道這些想法,定會無奈嘆氣的表示。
境沒開啟前,他們的城主也只是個外在形象不明的npc罷了。
這里的所有百姓都只是被植了記憶,按照程序和記憶行事,行為比較像人的傀儡而已。
又經過這境中的靈氣長久的滋養,這些npc漸漸的會生出些本能的想法罷了。
這些,都是司謠為了尋找破解之法,昨夜在城主府的藏書閣中發現的。
“我人已經來了。”想到這些,漫不經心的在祭壇下巡視一番后,目定格在了時裔上。
隨后懶慢的開口,“要做什麼盡快。我還要回去補眠呢,別耽誤我睡覺。”
那目中無人,語氣自帶囂張的模樣,像極了只知樂,不顧百姓死活的昏聵君主。
看得在場的人牙的。
方才莫名生出的想法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
時裔的思緒也從回憶中離出來。
心里不有些厭棄,特別是想起自己方才腦海中閃過的一可笑想法。
簡直荒謬。
這樣囂張,目中無人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司謠!
更何況司謠也從來不會用這副態度對他。
既然如此,他也用不著手下留。
“去吧。”時裔看向一旁的人,吩咐道。
“是!”那人躬領命。
隨后面向眾人,上前一步。
“這是被城主欺的百姓們一同寫下的罪狀書。”他將手中拿著的卷軸展開,高聲道。
“現在,由在下為大家宣讀。”
說完,他便開始面向百姓,將城主這些年來的累累罪行,一條條的宣讀出來。
“十年前二月,城主姚思于城西百姓聚集街道集士當街縱馬,致十數人傷殘。”
“同年七月,又當街強搶民男,對方反抗,又命人將奇弄到家破人亡。”
“……”
隨著一條又一條的罪狀被當眾宣讀出來,底下的人群憤怒緒的發程序瞬間啟。
有害者的家屬在低聲哭泣。
心良善之人在哽咽安。
好事氣憤者出聲咒罵。
司謠神也微微凝重了起來,心里嘆氣。
這城主的人設真是有夠糟糕的,這境的主人想法也是夠惡搞的。
許久之后,罪狀終于被宣讀完畢了。
現場氣氛又被渲染到了一定高度。
“這樣的人,本不配為我浮生城的城主!”有人高喊。
人群高聲附和,“不配!不配!不配!”
“出城主之位!出城主之位!出城主之位!”
“……”
生聲不息,連綿不絕,震耳聾。
場面極度混。
直到時裔覺得夠了,宣讀罪狀的那人才出來平息眾人緒。
待場面重新安靜下來,那人后退,時裔走了出來。
“對于這些罪狀。”當著所有人的面,他聲音冷漠的問司謠,“你有什麼要說的?”
有什麼要說的?司謠被問得一噎,在心里嘆了嘆氣,能有什麼要說的啊。
想了想,轉,面向圍觀的眾人,手,往不遠侯著的人一指。
正是城主府的管家。
管家先是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是在他,連忙跑上前作揖行禮。
“城主,您有什麼吩咐?”
“他剛剛說的那些。”司謠問他,“都是我做過的?”
管家遲疑了下,點頭,“是的。”
“我可真不是個好東西。”司謠說。
眾人:“……”
這不按常理出牌的一幕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眾人一噎。
時裔眸微。
格謹慎的修士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看來你是認罪了。”格急躁的修士卻迫不及待站出來,怒聲指責。
“以你之惡行,惡灌滔天,沒資格再為這浮生城的城主!”
說著他轉過,對著祭壇周圍,六高大的立柱上打坐的六位浮生城護城長老作揖,請命道。
“如今姚思城主已認罪了,還請幾位長老定奪!”
所有人隨著他的話往立柱之上看去,他們這才發現立柱之上是有人的。
司謠也看了過去。
就見柱上有著六個發須花白的老者正在上面閉眼打坐著,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嗯,很有范兒,司謠在心里給幾位點了個贊。
又不走神的想,等以后有機會要不要也搞個這種帥氣的出場方式。
聽見有人喚,幾個老者睜開了眼,垂下眼睫看向眾人,一凌厲的氣勢瞬間掃全場。
整個浮生城的百姓瞬間俯首稱臣。
唯有各界而來的修士們還的立著。
“你,認罪?”為首的老者忽視了所有人,獨向了司謠,莫得的問。
司謠沒有回答,反而毫不避諱的反問,“這里有人的任務是要將我拉下城主之位?”
還沒忘記自己來這兒的目的是拿到神。
如若讓其他人先完了任務,奪得引魂鈴,那這陣就白忙活了。
所以得先確定丟了城主之位會導致的后果,是不是能承擔的。
六位護城長老沒想到會這樣問,不有些詫異。
隨后又互相對視了一眼。
似在思慮。
一時間,整個空間再沒人說話,氣氛有些抑和焦著。
最為張的要數時裔后的一群修士,這時候的他們哪里還有往日一方大能的沉穩樣。
生怕有什麼變故,計劃就會失敗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良久的沉默之后,為首的白發長老開口了。
“沒有。”他說,“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那麼現在。”
“告訴我,你是否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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