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別怕,我司黛,這是司凌,這是趙阿姑,都是你娘親的侍從。”司黛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滿頭滿臉都是,嚇到小公主了。
“這就是小公主。”阿趙姑著手,小心翼翼地了夭夭的臉,眼淚流得更兇了,轉又抱住了顧傾:“娘娘,苦了娘娘了。”
“你們能不能不要哭了,我好痛啊。”崇安站在一邊,扁著看著眾人,哇的一聲也哭了起來。
“對,對,先別哭了,先護皇后和小公主去蒼山。”司凌立馬安排起來。
“我就不跟你們去了,就此別過。”阿東莎抹了把臉上的水,啞聲道:“我得立刻趕回漠月,以免生變。你們告訴封宴,大漠有路可以直接堵截魏國軍隊,我回去后,會在那里設陷阱,坑他們一把大的。”
“多謝。”顧傾學著漠月的禮節,向施了一禮。
“你我一見如故,可惜時機不對,等平定之后,我去京中看你。你若愿意,也能到漠月來,看看大漠景。”阿東莎拉住顧傾,大聲說道:“現在借我一匹馬,幾個人手,大家各自去吧。”
“這是漠月的三殿下,你安排幾個得力的人手送回漠月。”顧傾看著司凌,冷靜地說道:“再派一隊去接應常之瀾,你們姐妹趕去陛下那里。”
“是。”司凌司黛抱拳行了禮,風風火火地去安排。
接下來的路,顧傾帶著夭夭騎馬,趙阿姑和崇安也各自騎了匹跟在邊。崇安現在已經沒了分寸,除了跟著顧傾,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今天的刺客是魏國人,說明魏珣確實沒想管死活,如此一想,便覺得心灰意冷,渾無力。
趙阿姑一路都很激,不時從隨帶的包袱里帶的糕點和果子遞給夭夭,又把
帶的裳給夭夭披在上。
“我用皇后留給我的銀開繡莊和糕點鋪子,掙了不錢。我時刻記得皇后當年說過的話,若有好姻緣,那我就嫁。如果沒有,那也沒有關系。”趙阿姑紅著眼眶,小聲說道:“若不是皇后,我這輩子怎麼可能當掌柜,掌握自己的命運。”
“姨姨你為什麼一直哭?”夭夭填飽了肚子,有了點神,扭過小腦袋看趙阿姑。
“因為我終于又見到你娘親了。”趙阿姑哽咽著說完,眼淚又一次瘋涌了出來,一直回到蒼山鎮,的眼淚都沒停過。
晨曦微,新的一天開始了。
蒼山鎮上的鋪子陸續打開了門,兩個妹妹正在店鋪門口掛上招牌。們兩個早就能獨當一面了,就算顧傾和常之瀾不在家,一樣撐起了鋪子的生意。
聽到馬蹄聲,二人轉頭看了過來,等看清一群人的模樣,當即就歡呼著撲了過來。
“二小姐,三小姐。”趙阿姑利落地從馬背上跳下來,跑向了兩個小姑娘。
“阿姑!真是是你啊。”二妹妹看著趙阿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抱著直笑:“天啦我還以為再見不到你了。”
“能見到的,這不是見到了。”趙阿姑抹著眼淚,又拉過三妹妹看:“都長這麼高了,都是大姑娘了。”
“阿姑你怎麼會來?”三妹妹好奇地問道。
“商子昂到鋪子里來告訴我的,我馬上收拾細過來了。路上遇到司凌司黛,們一直駐扎在關山那一帶,聽說魏國發兵,趕來救援,就帶上我一起過來了。”趙阿姑說道。
“大姐夫竟然沒忘了我們。”三妹妹咧咧,笑著說道:“算了,我以后不罵他了。”
“你大姐夫把你們的小外甥養得可好了。”趙阿姑從懷里出了一張疊得整齊的紙,打開來,上面是一個小男孩的畫像,很是清俊,眉眼間有些顧初荷的影子。
“真像大姐啊。”兩個妹妹湊在一起看了一會,笑著說道:“長得真好。”
“你們要不要進去啊?我的屁好疼啊。”夭夭了小屁,了起來。騎馬真累,再也不騎馬了。
“我的夭夭。”二妹抱起夭夭,大步往鋪子里走去。
這時已經來了買糕點的客人了,看到顧傾回來了,樂得合不攏。
“好了,老板娘回來了,有新鮮糕點了。你兩個妹妹手藝雖好,但還是比不上你啊。”一位客人大大咧咧地說道。
“那你還天天來買。”三妹妹叉了腰,不客氣地數落道:“你一天來八遍,每次都要試吃!就這樣還敢說我和姐姐做得不好吃。”
“好吃,好吃。”客人尷尬的笑笑,飛快地溜進了鋪子,站在了隊伍最前面。
“我也好啊。”崇安也顧不上面子了,跑進去,直接從柜臺上抓糕點吃。
“快進去,皇主和小公主先洗個熱水澡,再好好吃頓熱乎的。”趙阿姑立刻說道。
br> 顧傾點頭,帶著一行人直接到了后院。
休息了還沒一個時辰,大隊的兵馬就從鎮上穿了過去,從上午到深夜,兵馬一直未曾停過,走過去一撥,又來一撥。夭夭趴在柜臺上,看著穿行的兵馬,滿臉寫著不解。
“為什麼魏國要打我們呢?他們是吃飽了沒事干嗎?打架很疼的啊,他們不怕疼嗎?”
“確實不怕疼,這才短短十年,便好了傷疤忘了疼。”隔壁包子鋪的大伯拎著一只籃子走了回來,他今天蒸了一整天的包子,都給路過的將士送了過去。
不僅是包子鋪,鎮上所有賣吃食的都拿了吃食出來。這次調撥兵馬太過匆忙,糧草還沒跟上,路過蒼山能有一口熱的吃食,對將士們來說太難得了。
“老婆子看看家里的面還有多,包子肯定是不夠了,看看豆腐攤那兒明兒能做出多來。”大伯和顧傾打了聲招呼,扭頭回了包子鋪。
顧傾讓兩個妹妹把鋪子里能吃的東西都收拾了出來,準備明兒一早就組織人送到前方大營去。還有草藥,服,鞋!蒼山鎮不知道能拿出多,但能拿的都得拿過去。大伙兒都知道,前面只要打輸了,蒼山鎮第一個保不住。鎮長知道顧傾的份,一直守在顧傾這里,顧傾說什麼,他就讓人通知去做什麼。
原本很早就會陷睡夢的小鎮,頭一回徹夜的燈火通明,家家戶戶的爐灶都燃著,半空中都是炊煙在飄飛。藥鋪子的掌柜半夜來了顧傾這兒,把能拿出來的藥材都放到了這里。僅有的兩家布料鋪子,也把能用的布送了過來,起碼讓傷的將士能包一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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