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如今被邊策買回家收藏,上頭的景致就在這棟房子不遠, 畫上的主角是二十歲左右的他和梁子淳。
這讓姜辭如何能戲。
“我困了。”姜辭了眼睛, 在邊策懷里窩著, “我明天上午有個會,所以一大早咱們得早起回市區。”
說完看了看時間, 已經過了十二點,已經是明天了。
邊策想今晚又是應酬又是上課, 還被他折騰到這麼遠的地方, 意興闌珊也有可原。給安排了個房間, 讓早點休息。
姜辭問:“你不和我一起睡嗎?”
邊策搖頭。
“你這人好沒意思。”姜辭也只是嘀咕一句,不再糾纏。
洗完澡,姜辭倒頭就睡。定了早上六點的鬧鐘,準備補一些今晚落下的工作, 沒承想五點半就自然醒來。
天還暗著,但依稀能看見外面的雪。忽然聽見有山鳥傳來聲,拉開窗簾去看黎明的景致, 陡然發現這房子后頭正對著一個空曠山谷。
好山好水好風景,邊先生真是會選地方。這麼妙的一塊地方, 竟然只用來蓋一座偶爾來散心的私宅。
姜辭腦子里都是生意,盤算著這個地兒要是開發民宿, 借附近旅游熱的東風, 應該三年之就可以回本。
推開木門走到觀景臺上,試探著腳踏進雪里, 頓時神清氣爽。去年年末也看了幾場雪,卻不如今晨這一場山雪人。
邊策就睡在隔壁, 被姜辭推門的聲音弄醒,倚在床頭打量姜辭上的白睡。從他的角度看過去,仿佛置落滿白雪的山間,與景融為一。
這景稱,也稱景。
一瞬間覺得跟在一塊兒好,比想象中舒心、愉悅。
邊策擔心姜辭著涼,給拿去外套。姜辭沒穿,把手機遞給邊策,“你幫我拍張照吧。”
“我這兒有相機。”
白雪反,補了天不足的憾。姜辭沒有擺拍,而是在雪地里玩兒起來,樣子生。
邊策沒意外地把他拍的很。
姜辭很滿意,趁邊策不備,鏡頭對準他,抓拍了一張,威脅道:“這張不許刪,回頭一起發給我。”
邊策看姜辭凍紅的腳掌,問冷不冷,說話間已經把鞋拿到面前。
姜辭被邊策服務著把鞋穿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我要看一會兒資料,你幫我做早餐好不好?”
“想吃什麼?”
“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
吃完早餐,兩人啟程回市區。
邊策給了姜辭這棟房子的一張門卡,說哪天要是想散心,可以隨時過來。
姜辭:“你不怕我擾了你清凈啊。”
邊策看一眼,“我只怕你不來。”
姜辭把這張卡收好,在車上化了個妝。
老姜打來電話,叮囑幾個在上午的會上需要留心的細節。邊聽著,心里盤算著開會的事,眉形怎麼也化不好。
老姜又道:“昨晚上李律師打電話給我了,問我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姜辭停了手,混不吝地笑一下,“我可不賣藥。我要賣,也是毒藥。”
“既然玩兒都玩了,那該用的人也多用用。”
“好嘞。”
掛了電話,姜辭繼續修補眉形。
邊策瞧妝容致,今兒這服也比平日里端莊,問:“上午的會很重要?”
“重要啊,除了我,都是老狐貍。”姜辭又對邊策眨眨眼,“要不你幫我參謀參謀。”
“方便?”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姜辭從的托特包里拿出一疊資料,趁紅燈遞到邊策面前,“撿了個現的康養機構,想買,又怕踩雷。”
等紅燈,也就十來秒的時間,邊策略看了眼項目背景,把資料放回姜辭的懷里,“你要連做背調的本事都沒有,那我去年就白教你小半年了。”
姜辭努努:“那是。”
邊策又問:“是覺得哪兒不對?”
“太順了。”
邊策偏頭看一眼姜辭,姜辭笑容老練道:“都知道我要買德國的專利,那必得找康復療養醫院做試驗做投放。可如今資源都壟在誰手里,大家心知肚明。眼下還敢跟我合作的,要麼是賭徒,要麼就是騙子。”
見想得清楚明白,邊策省了開口點撥的工夫。想起那句“賣毒藥”,似笑非笑地提醒:“賣藥得有資質,而賣毒藥除了有資質,還得有膽識和退路。”
姜辭的退路無非就是回到原點。這才闖到哪兒跟哪兒,沒什麼輸不起。
笑笑:“記住了。”
臨下車,姜辭托邊策幫買一只包。
“先說好,是送我媽的。所以賬咱們得算清楚。”
邊策沒替誰辦過這種事,“這事兒你應該去找邊騁。”
“他送人包就像家常便飯,哪兒還有什麼靠譜的審。我就信你。”姜辭頓了頓,嘆著氣開玩笑:“你說說,暴發戶有什麼意思,還不得攥著錢求你們這些老錢們去幫忙買不用配貨的包。”
自己不奢侈品,不是VIP的戴士又心疼買心儀的包包得配十幾二十萬的貨。也是想盡孝心,才麻煩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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