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謹三步並作兩步跟上來,走到的側:“這會兒有勁兒訓練了?剛才訓練的時候在想什麽能把自己紮那個樣子?”
顧惜朝悶悶不樂,腹誹道,還不是在想你。
周懷謹看臉不好,似是有些不開心的樣子。他的聲音有些低沉,道:“什麽都別想,好好訓練。”
顧惜朝腳步頓了頓,側過頭看著周懷謹清俊的臉龐,那個忍了許多天的問題終於問了出來:“你傷到哪兒了?”
從前出去執行任務,大大小小的傷都過,就前幾天那麽一點傷,周懷謹沒放在心裏,也沒打算瞞顧惜朝。
隻是沒想到會問。
周懷謹有些漫不經心地開口:“被刀紮到了手臂,在醫院養了幾天,已經沒事兒了。”
顧惜朝知道,對於出生死的周懷謹來說這不算什麽,可心裏就是疼,比背上的傷疼上千百倍。
強忍著流淚的衝,悶悶地道:“是啊,不算什麽大傷,畢竟都能吃蘋果了。”
周懷謹從顧惜朝的語氣裏聽出了幾分酸酸的意味,這是吃醋了?
他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麽好:“下午的訓練你別去了,好好休息,我跟徐峰說。”
顧惜朝沒有再和周懷謹爭執,隻是點了點頭說好,可轉念間又起了戲弄他的心思。眨眨眼說:“周教,上次我腳扭了,我說我腳疼,你不相信。這次我背傷了,你怎麽就相信了呢?”
周懷謹不茍言笑地皺了皺眉,顧惜朝繼續道:“你又沒看,你怎麽知道我傷了?”
周懷謹懶洋洋地垂眸看著:“怎麽,需要我掀開看一看?”
周懷謹一邊說著,一邊手將顧惜朝拉到自己的前,作勢要解的外套。
顧惜朝嚇了一跳,天化日,朗朗乾坤,周遭穿著作訓服的士兵和軍走來走去,有好奇的人還時不時地往他們這邊打量。
顧惜朝忙著擺手:“是真的,是真的,都是真的,我背疼你讓我回去休息好不好?”
周懷謹見目的達到了,收回手:“去吧,好好休息,明天好好訓練,以後你們的訓練我都在。”
周懷謹一路將人送到了宿舍樓下,看著顧惜朝上了樓,這才轉離開。
顧惜朝趴在床上,剛過藥的背火辣辣地疼,腦子也迷迷糊糊的,就這樣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蘇眠和賀小玲們回來了。
蘇眠手裏端著東西,看見顧惜朝在看們,興地跑到顧惜朝床前:“學姐,我給你帶了飯。”
蘇眠一邊說著,一邊將飯盒放到顧惜朝床邊的桌子上。
顧惜朝有些疑地從床上爬起來:“什麽時候部隊還可以把飯從食堂帶出來了?”
蘇眠對顧惜朝眉弄眼:“周教跟食堂的人說了,你傷了,不方便到食堂吃飯。我說你這刺頭,周教還關心你的嘛。”
顧惜朝剛要回話呢,門突然“砰”地響了一聲,原來是曾月回來了,聽到們幾個正在說話,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
顧惜朝一直都知道曾月不喜歡自己,蘇眠和賀小玲也是明白的,原本還有些熱鬧的宿舍突然就變得雀無聲了。
訓練如常地進行著,周懷謹出現的次數雖然比之前多了,但還是不常見到他。
這次外部的軍訓周懷謹是主要負責人,除此之外,他還要盯著特種大隊那邊的訓練。好在特種大隊訓練的地方離軍訓所在的訓練場不遠,他一天要來回好幾趟,有時還要接些別的任務,也是忙得不可開。
徐峰和周元、高有這幾個班長一看周懷謹來得那麽勤,心裏都有些恐懼。
尤其是徐峰這個帶顧惜朝班的,每天都苦著一張臉,覺比他們這些軍訓的學員還苦,擔心顧惜朝這個刺頭還不知道要搞出些什麽事兒來。
可顧惜朝不知道怎的,突然轉了,每天訓練起來都十分刻苦,也不再搞事了,偶爾有一些作做得不好或者是不標準,自己也很快地更改過來,徐峰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顧惜朝這幾日很和周懷謹說話,倒和徐峰時不時搭話,打聽周懷謹之前到底了什麽傷、嚴不嚴重。然而徐峰也說不是什麽大傷,和周懷謹說的如出一轍。
烈日炎炎,訓練場上的人揮灑著汗水,他們漸漸掌握了更快速安全地匍匐前進的技巧,走正步也越來越有氣勢,打靶的水平也提高了很多,也很再有人抱怨。
這一日下午,訓練的是匍匐前進。
經過了幾天的恢複,顧惜朝背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其實匍匐前進並沒有那麽難,隻是那天訓練的時候,心裏一直想著其他事兒,才把自己紮到。如今做起來已經足夠平穩,並且還穩中有進,速度越發快了起來。
周懷謹今天下午也正好在,他穿著一迷彩服,雙手在兜裏,舌尖頂著上顎,看著不遠的人一個個在地上匍匐前進,其中也包括那個讓人不省心的姑娘。
一道清亮又泛著一些溫的聲音在訓練場上響起來:“周懷謹!”
所有人的目都被吸引了過去,也包括顧惜朝。
這京城郊區大山裏的部隊,除了外部軍訓的學員,沒幾個姑娘。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天顧惜朝在醫院看到的司歌。
司歌穿著一淡藍的蕾連,腳踩著七厘米的小羊皮高跟鞋,正式得像是隨時要上節目一般,在一群穿著迷彩的學員的映襯下,更是風姿綽約。
顧惜朝笑了,沒想到在這裏也能遇到司主播。
周懷謹沒想到司歌會跑到他們部隊裏來,他有些客氣地向司歌點了點頭,客氣中帶著幾分疏離。
司歌不甚在意,對著周懷謹甜甜地笑:“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麽?”
周懷謹還是那般模樣,隻等著司歌把話往下說。
司歌搖了搖手裏的保溫飯盒:“我爺爺說你了傷應該多補點,我今天燉了湯,想著部隊裏夥食不是很好,算是給你加餐。”
周懷謹皺了皺眉,冷冷地道:“我單位夥食很好。”
這下司歌有些尷尬了,看了看周圍的人,徐峰帶的那個班裏全都是生,此時正一個個都瞪大眼睛,把他們當八卦看呢。
好在司歌從事行業,接的人多,這樣的場麵對來說不算什麽。
有些楚楚可憐地央求道:“這湯我熬了一個早上,又開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車才過來的,你嚐一嚐。”
語氣,又帶了幾分哭腔,人不太好意思拒絕。
周懷謹手將東西接了過來,了一聲:“徐峰!”
徐峰一路小跑著過來。
周懷謹將手裏的東西遞給徐峰:“晚上和周元、高有分了,你們幾個這幾天帶軍訓辛苦,需要補補。”
他說得理所當然,毫不覺得歉疚。
司歌有點委屈,看著周懷謹怏怏地說道:“這是我給你熬的。”
周懷謹點了點頭:“你的心意我領了,以後別過來了。這邊那麽遠,又偏僻,開車太累路上也不安全。”
司歌咬了咬,眼珠子轉了轉,不知道在想什麽。
半晌,扯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來:“沒事兒,反正我這幾天沒有什麽工作任務,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散散心吧。郊區的空氣還好的,嗯,他們要是喜歡我下次再給他們做。”
說完,司歌轉過頭,隨意打量著訓練場,突然就看見了一個悉的人影。一開始以為是眼花了,再定睛仔細看了看,那個穿著迷彩服的人,不就是顧惜朝嗎?
有些訝異地問周懷謹:“怎麽惜朝在這裏?”
周懷謹淡淡地答:“外部在我們這軍訓,正好是我帶著。”
司歌心裏有些酸脹,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去跟惜朝打個招呼。”
顧惜朝早就看到了司歌,此時司歌向走了過來,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眾人卻覺得奇怪。
司歌對顧惜朝笑了笑:“惜朝。”
顧惜朝也對笑:“司主播來了呀。”
司歌點點頭:“嗯,熬了些湯給懷謹送過來。”語氣裏帶著幾分故意的炫耀和親。
這是司歌慣用的手段。
顧惜朝笑了笑:“他好像不是很喜歡喝湯,我還有訓練不和你聊了。”
一個轉,又匍匐在地,鑽到鐵網裏去了。
一時間,眾人心中困不已,這個送湯來的人是周教的朋友?而這個人和顧惜朝也是認識的?
周懷謹對司歌的態度不冷不熱的,顧惜朝也知道周懷謹大概是對司歌沒幾分興趣的。
雖然之前在醫院見到司歌為周懷謹削蘋果,心裏有些的,可見到今天這景,徹底放下心來。
司歌討了個沒趣兒,最後走回周懷謹邊和他並肩站著。今天特地挑了一溫婉又端莊的服,進了營區一路走來,不知道吸引了多愣頭小夥子的目。可是周懷謹呢,雙目地盯著訓練場上,連一眼都沒往這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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