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疲憊,鄭偉琛卻毫無睡意,纏著簡葇聊天。
“你下周要出國拍戲,去哪個國家?什麽時候回來?”
“我要先去拍宣傳片,估計很快就能結束……”輕輕抬眼,試探著說,“去日本。”
“日本!”如所料,鄭偉琛猛地坐起來,從他的表可以看出來日本電影業給所有男人留下了深固的偏見。
趕解釋:“是拍電影,大眾級的。”
“不準去!”
看見他一臉小男生的任狂妄,簡葇笑著依進他懷裏,“合同都簽了,我不能違約了。再說,這可是一號,大銀幕,說不定我能一夜名呢。”
“多有名?和雪野優一樣有名?”
還真不可能和一樣有名!
看來這個話題談得不太和諧,決定挑個和諧的問題討論,“哦?你還認識雪野優呢?你該不會是的影迷吧?看過多片子?”
果然,一談起這個話題,他馬上意識到自己失言,換無害的笑臉,“我還是更喜歡看你演的片子。”
“真的?”
“你比漂亮多了,材也比好!”
“這麽說,你真看過?”
靜默了數秒,鄭偉琛清了清嗓子,正說:“你不用轉移話題,我們繼續討論你去日本演戲的事。”
“我真的想去……”
地撒,無效,“不行!我絕對不會讓那幫日本人糟蹋我的人!”
“我是去演片,不是去拍作片!”
義正言辭,也無效,“他們告訴你演作片你能去嗎?!這種事以前又不是沒發生過,去之前都是說好了演,拍出來全是作!”
隻能選擇講道理,“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在乎我,才不讓我去。可我們這一行和別的行業不一樣,任何一次機會都可能改變我的命運!我一沒後臺,二沒金主,經紀公司的公子哥又讓我得罪了,我沒有資本等機會找上門了。現在,威爺好不容易給我爭取到這次機會,我要是拒演,以後威爺再也不會管我,我在演藝界就真的徹底混不下去了。”
“混不下去就不混了,我包你!我包你一輩子!”
“我想找人包我,就不會跟你了!”
“……”
枕著他的口,用最平淡也最堅決的聲音說:“我你,就算你一無所有,我也你。可我不能讓自己一無所有,你明白嗎?”
鄭偉琛不再說話,隻把摟得更。
煽的方式奏效了,簡葇又繼續再接再厲,“我媽媽年紀大了,不好,我說過要給買個大房子,讓安度晚年。我妹妹還在讀大學,一年學費要十幾萬,的還有傷,要定期做複健治療,需要一大筆的治療費。我當初放棄芭蕾舞學表演,我演替演員,演群眾演員,我熬了這麽久就是為了等這樣一個機會,我不想就這麽輕易放棄!”
“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那些人騙你呢?你怎麽辦?”
“我不會被騙的!”說,“那個野村導演我早查過,他雖然拍的片子不多,但也是個小有名氣的導演,還獲過獎。而且威爺會陪我去日本,幫我打點好一切,我一定不會被人欺負的。”
“是不是無論我說什麽,你都決意要去了?”
“是!”
看出的心意已決,鄭偉琛也隻好不再阻攔,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追求的目標,他無權幹涉。
“好吧,到那邊千萬小心點,不管遇到什麽麻煩都別怕,我會幫你解決。”
“嗯,好!”
天剛蒙蒙亮,鄭偉琛就回了學校。
此後簡葇再也沒接到鄭偉琛的電話,發了短信息也沒有回音。等了兩天,忍不住打電話給他,卻發現他的手機於關機狀態。
百折不撓地打了兩天,鄭偉琛的手機終於接通了,但接電話的卻不是鄭偉琛,而是卓超越。卓超越告訴:鄭偉琛私自離校被發現了,學校討論了三天,念在他初犯,又是因為家裏有事,對他寬大理,最後的理結果是關他十天閉。
簡葇長長鬆了口氣,“謝謝!麻煩你幫我轉告他,我去日本了,到那邊我換了新電話會給他發信息。”
“好!我幫你轉告他。”
掛斷電話後,簡葇便關了手機,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跟著威爺登上了去日本的飛機,想到了此次日本之行不會太順利,卻不曾想到,等待的又是一個難關。
自從進了娛樂圈,總會遇到各種不同的災難,以為是命不好,後來嶽啟飛告訴,隻能怪那不識抬舉的個!
剛到日本第二天,野村導演就給簡葇拍攝了幾個鏡頭,效果讓他特別滿意,於是他們簽訂了正式的合同,電影也按照原定計劃正式開機了。
起初,簡葇的戲份拍得非常順利,野村導演對的演技和表現力讚賞有加,也對特別照顧,還專門為找了個翻譯,方便他們通。直到有一天,威爺接到公司的電話,說是嶽啟飛知道來日本拍戲,大怒。
威爺為了保住他的飯碗,片刻不敢耽誤地訂了機票回B市。
威爺剛離開沒幾天,翻譯便來簡葇的住找,說野村導演想約去泡溫泉,並且一再聲明,隻是泡溫泉,沒有別的意思。翻譯還特意跟解釋了一下,在日本男共浴也是平常的社習慣,讓別太介意。
和男人共浴,怎麽可能不介意?!就算不介意,鄭偉琛也會介意。
麵對翻譯的一再遊說,簡葇果斷地拒絕:“對不起!我是中國人,在我們中國沒有這種社習慣,我們的社習慣是共餐,如果野村導演有空,我可以請他吃飯。”
簡葇不知道翻譯是怎麽回複野村的,反正從那次共浴未果後,野村對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拍戲的時候對各種挑剔,連有危險的戲份也不給用替,弄得經常上有傷。
無奈人家是導演,也隻能忍氣吞聲地承所有的為難。以為隻要忍一忍,野村這樣的知名導演也不會太過分。可是怎麽也沒想到,野村會愈發變本加厲,拍床戲居然不準穿任何,就連形的文也不可以戴。
經過一晚上的思想鬥爭,簡葇決定認了,畢竟作為職業的演員,為了藝犧牲一下也是應該的。可到了拍攝現場,一切就緒準備開拍的時候,才發現導演本沒有清場。
聽說是要演床戲,各種閑雜人等都來圍觀,其中還包括記者和一群拿了相機的“攝影好者”。
這是讓無論如何也無法忍的欺辱。
簡葇當即便拒絕了拍攝,在換間不肯出去。
翻譯和野村進來,問到底想怎麽樣,誠懇地要求他清場。然而,得到的答案卻是,“我們日本人會把和分開。”
累積了多日的憤懣再也抑不住,簡葇一怒之下,用有些生的英語反擊,“你們日本人隻會把和分開!”
野村從來沒被演員這樣頂撞過,然大怒,張口便說了很多話。
因為是日語,簡葇聽不明白他說了什麽,卻從翻譯尷尬的眼中讀出他的語言有多麽不堪耳。導演喊完了,翻譯才簡單地說了一句:“導演說今天這場戲非拍不可,讓你馬上了服出去,而且,什麽都不可以穿。”
“我不,今天不清場,我就不拍了。”
翻譯如實告訴野村,野村聽完,一張臉漲得鐵青,揮手就是一掌扇在的臉上。
毫無防備的被打得踉蹌著連退了兩步,扶著桌子才站穩。
捂著瞬間紅腫的臉頰,聽見翻譯將野村的怒斥翻譯給聽,“你一個下賤的演員還敢威脅我,今天你拍也得拍,不拍也得拍。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不能讓人看!”
眩暈和脹痛可以忍,可是這種赤的人格侮辱讓再也忍無可忍。低頭,看著一把服裝師的剪刀放在桌邊,幾秒鍾的思索後,抓起剪刀,狠狠刺向野村……
盛怒中的,用盡了全的力氣,剪刀深深沒野村肩窩的同時,鮮順著剪刀奔湧而出,瞬間染紅了的手指。
沒有一的害怕,反而在看見野村疼得哀抖,翻譯臉灰白時,有種說不出的痛快。
看向嚇得傻掉的翻譯,沒有一點驚慌地將手機遞到麵前,“幫我報警!”
翻譯這才回過神,馬上抖著拿出電話,報了警,接著又打了急救電話。
從翻譯手中接回電話,簡葇又撥了悉的號碼,真的很想再聽一聽鄭偉琛的聲音,哪怕就是他低聲音說一句:“我很忙,晚點打給你。”
可惜電話始終沒有人接聽。
隻好發了一條短信給他,簡短卻意味深長的三個字——我你!
等了很久,沒有回複。
被拘的四十八小時裏,簡葇不止一次要求日本的警察歸還被扣留的手機,得到的答案始終如一:他們已經聯係過的經紀人,不允許給律師以外的人打電話,就連看一眼有沒有未接來電,或者未讀的短信息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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