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步很快,轉眼便到了樓下。趕跑到鏡子前,拍了拍臉頰,讓蒼白的臉頰看起來有那麽點。
急切的門鈴聲響起,早已等在門口的第一時間打開門。思念的人近在咫尺,手可及,多日不見的思念難以抑製地迸發,差一點要撲進他的懷裏。
忽然間,想起很多想做的事。還想再和他坐一次雲霄飛車,在雲霄飛車下麵的長椅上吃一次冰淇淋;再看一次《泰坦尼克號》;還有,再吃一次燭晚餐;再吻他一次,用盡全力的那種……
其實,要做完這些事也用不了多久,一天就夠了,就一天,最後一天!
一不小心,的心又掙了理智的桎梏,開始天真地幻想著,如果鄭偉琛還沒聽說和嶽啟飛的緋聞,也不必急著說分手,還可以再等一天,等的記憶裏再多一點可以回味的甜。
沒等緩過神,鄭偉琛拉起的手就要往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
“我拿到戶口了,我們去登記結婚。”他語氣急切,抓著的手,本不打算給抗拒的餘地。
結婚?滾燙的頓時凝固了,的心跳似乎驟然停止,永遠停止在了這一刻。如果時間也可以就這麽停止,永遠不要在繼續,那多好!
在的恍然失神中,鄭偉琛已拖著的手走到了門口。知道,想做的事再沒機會做了。
“我們分手吧。”用力掙了他的手,然後,就像每一次對著鏡子一樣,背著練習了無數遍的臺詞。直到說完了那句“我是為了報複。”才停下來,抬頭看向鄭偉琛的臉。
曾設想過他可能的反應,可能會憤怒,會震驚,也可能會像瓊瑤劇的男主角一樣,搖著的肩膀大吼:你為什麽這麽對我!為什麽!
然而,他竟然笑出來,還是那種很無所謂的笑。
“報複?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他走到麵前,溫地擁住微微抖的肩膀,給了一個溫暖的擁抱,“是爸你這麽說的吧?他用什麽方法威脅你?你別怕,一切都有我在。”
“我給你看樣東西。”走進房間,拿出了準備好的照片遞到他手中,“照片上的人你應該認識吧?我就不介紹了。照片上的男人,林近,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就是當年拋棄你媽媽去德國的男人。”
鄭偉琛震驚地看了一遍照片,難以置信地又將照片仔細看了一遍。之後,他的表再也無法平靜了,“你怎麽會有這些照片?”
“這些照片,是我爸爸臨死之前拍的。他一定是知道自己會遭遇不測,所以提前把這些照片藏在了櫃子的夾層裏,希有一天可以真相大白。”
“你爸爸?”
“是的,你忘了嗎?我告訴過你,他是個記者。”繼續說,“你不是問過我,這些年我過得好不好嗎?我現在給你講講我的故事,你想聽嗎?”
他默然看著手中的照片,沒有回答。
便自顧說著:“還記得你約我看電影的那天嗎?就是那天,我爸爸從樓上跳下來,我抱著渾是的他,覺著他的溫一點一點冷了,我還是不相信,他真的死了。直到救護車到了,醫生勸我節哀……警察很快破了案,他們告訴我媽媽:是一場意外。兩個竊賊室搶劫,我爸爸在和他們搏鬥的時候,被他們無意中推下樓。
“兩個竊賊抓到了,警察結了案,可我媽媽不相信我爸爸死於意外。因為我們的家被人從裏到外翻過了一遍,除了一些財,還丟了我爸爸的相機和電腦,還有他從不離的錄音筆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你不覺得奇怪嗎?那兩個竊賊拿這些東西做什麽?”
“後來呢?”鄭偉琛沒有回答的問題,隻聚會神等著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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