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的第一反應是,唐莉終于不裝了。
倒也不是對的話多有興趣,只是覺得有些事,這個正牌宋太太也應該應對,倒要看看唐莉還能耍出什麼新花樣。
所以沒有虛偽應對,而是開門見山,“你昨晚故意發一個那個令人誤會的朋友圈,還僅我可見,就不怕我給宋文禮看?”
唐莉被破心思,也毫沒有慌張,淡淡一笑,“溫念,就不請我進去?在門口談事,不合適吧?”
雖然這層人,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人來。
被人聽到不好。
但是跟唐莉這樣的心機獨一室,溫念也要防著,“不礙事,你知三當三都不怕丟人,我也不怕。”
見溫念無所謂地聳了一下肩膀,唐莉的臉沉了下來,那句知三當三,完全扯下了的遮布。
唐莉明顯緒激了一些,但還是著聲音,“在我和宋文禮之間,你才是第三者。”
溫念挑起眉梢,好笑地看著,“那你倒是展開說說。”
唐莉緩緩上前兩步,跟溫念的距離更近了一些,溫念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點。
不是害怕唐莉做什麼,也知道唐莉大概率也不會做什麼。
只不過上次被陳宇媽媽那樣欺負之后,也有了防備之心。
“我上大學的時候是貧困生,宋文禮第一次去我們學校演講,我就喜歡上他,后來他還給我資助。”
唐莉娓娓道來,將數年前的事說了出來。
溫念聽明白了,在唐莉看來,宋文禮就像是的救世主一樣。
唐莉家里重男輕,本就不想讓上學,是自己一直靠著勤工儉學和獎學金勉強上到了大二,但是后來父親的一場重病,讓再也沒有機會。
在打算輟學打工的時候,宋文禮出現了,就像是踩著七彩霞云來救的英雄。
唐莉陷了回憶中,表明顯緩和了不,好像在回憶什麼甜的事。
“從實習到進宋氏,再到現在,這好幾年的時間,我是唯一留在宋文禮邊的。”唐莉說。
聽到這,溫念忍不住問,“你既然那麼喜歡,為什麼不敢表白?”
唐莉噎住,溫念輕笑,臉很平靜,沒有揶揄,也沒有嘲笑,而是很平常的在分析,“因為你知道宋文禮本不會喜歡你,你害怕,你怕表白之后連待在他邊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句話直接說中唐莉的心思,不想承認,但現在被人說出來,好像一切自欺欺人的假象都沒有了。
能不知道嗎?
是臨城大學的高才生,難道看不出來宋文禮對溫念的心思是什麼?
當初宋文禮要離開宋氏,自立門戶,帶走了李問,卻沒有帶走。
不服氣,去找宋文禮問,為什麼不肯帶一起走。
宋文禮怎麼說的,他很平靜似乎對這件事沒有討論的意愿,“宋氏部為什麼會對溫念頗有微詞,你比我清楚。我不追究是看在你這麼多年為我做事的分上。”
“溫念是我的底線,別試圖挑戰我的底線。唐莉,我知道你了解我。”
了解他嗎?了解。
但寧愿不了解。
五年前,江風追了溫念兩年之后,兩人終于在一起了。
那時候宋文禮羽翼未,但已經在宋氏當上了經理,唐莉當時就在他手下。
溫念和江風宣的當晚,宋文禮就喝醉了。
宋文禮酒量很好,酒品也是一等一,有幾次喝多過,都是李問送他去住酒店。
這次李問臨時有事,讓唐莉送的,這是唯一一次,宋文禮發了酒瘋。
也不算是發酒瘋,就是整個人很頹廢,他大概是真的喝醉了,完全沒認出唐莉,把當了李問。
他問,“李問,你說我是不是想要的太多了。”
宋文禮說完捂著臉,苦笑,聲音帶著意,“我想給依靠,我又想讓等我。哪里會有人等著呢。我都沒告訴我的心意。”
“李問,這輩子,我就要錯過了是不是?”
說完,唐莉看到宋文禮的肩膀垮了下來,落寞又可憐,跟平時在商場上殺瘋了的狀態完全不同。
那之后不久,宋文禮就接管了宋氏。
可宋文禮就像個機一樣,工作,工作,還有工作。
直到多半年前,溫念和江風分手,溫家又到宋家提起了當年的婚約。
宋文禮當時,整個人又散發出了。
是的,在溫念同意訂婚之后,宋文禮好像,又活了。
唐莉的思緒回到當下,不甘心,但還是在溫念面前敗下陣來,“所以呢,你想說什麼,我就是個小丑?”
溫念搖搖頭,臉淡然,“我只是告訴你,糾纏在不是自己的東西上,只會毀了自己。”
唐莉臉沉下來,溫念繼續說:“經歷過江風的事之后,我不會再重蹈覆轍,宋文禮若是真的對你有意思,我就會放手,但是他如果完全沒有這個意思,我也請你自重,下次你再做這樣的事,我會直接告訴宋文禮。”
“我現在不說,只不過是念在你確實幫了宋文禮這麼多年。”
“唐莉,宋文禮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手段,你比我清楚。”
說完,溫念沒給唐莉再開口的機會,直接關上了門。
唐莉愣在原地,有一種錯覺,覺得溫念和宋文禮,真的好像。
溫念心里沒了那麼多彎彎繞繞,人又熬了一夜還趕路,回房間之后很快就睡著了。
宋文禮回來的時候,醒了,因為睡太久了,都沒吃東西。
溫念還暈乎乎的,宋文禮抱著,給喂粥喝。
溫念機械的喝著,一碗粥下肚,人也清醒過來,宋文禮放下,將粥碗收起來。
溫念看著他一副賢夫的樣子,縱地哼了一聲,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宋文禮,你心里是不是有別人?”
雖然早上說唐莉的時候,振振有詞,但真看到宋文禮伺候自己的時候,還是想作一下。
承認,其實沒有安全,反復確認,需要確認。
宋文禮疑地看向,對的問題不明所以。
溫念,“宋文禮,你心里是不是有白月,我跟那個白月長得很像?所以你才喜歡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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