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師氣得當場給秦妍打電話告狀, 秦妍最了解自己的兒:“讓把當時的委屈收回來就乖了。”
“都幾年了還記仇啊。”杜老師看看鐘黎。
坐在沙發上, 吃著吳阿姨切好的淡雪草莓, 眨了眨眼睛, 理直氣壯地說:“我小肚腸啊。”
杜老師只好求助秦妍:“你快管管這孩子。”
秦妍說:“天天往聞深那跑, 自己家都快忘了, 我怎麼管得了。”
聞言鐘黎馬上湊到電話旁邊:“媽媽是不是想我了?我沒有天天來啊,一天陪你們,一天陪他,兩個地方班我也很辛苦的。”
秦妍:“……”
到哪里都是差遣別人,也不知道辛苦在哪里。
杜老師離開后不久,鐘黎收到張安安的消息。
【你為什麼拒絕杜老師】
Li:【怕你太害怕】
張安安回過來一串無語的省略號。
鐘黎悠閑敲字:【怎麼,你很希我去?】
Ann:【是啊,你不來我怎麼打敗你】
Ann:【你該不會是這幾年退步了不敢來了吧】
?
激將法雖然老套但很有用,鐘黎回道:【那你等著,我這就來讓你重溫一下失敗的滋味】
以鐘黎的資質,已經沒必要再去參加青云舞團一年一度的團選拔,多此一舉不說,還會給今年的新考生造降維打擊。
青云眾人商議之后,決定單獨為舉辦一次團儀式,既是專業能力的考核,也是闊別舞臺六年之后的首次正式演出。
鐘黎為了這次演出排了一支新舞,每天大量時間都用于練舞,分給傅聞深的時間就更了。
從以前每天都可以見面,到回國后兩天一見,再到現在連續五天見不到人,晚上鐘黎跟傅聞深視頻時,他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分明從那張沒什麼表的臉上,到了一怨氣。
且雖然天數的增加,這種怨氣似乎也越來越濃厚。
一直到年三十這天。
公司正式放假,傅聞深五點半就離開公司,鐘黎收到他的電話時,正在練功房里。
鐘家的練功房是當年鐘啟寧專門為秦妍改建的,八角落地玻璃外是一片草坪,老槐樹和花草都是他親手栽種,那些花草和樹木一直都被打理得很好,隨著年月增長愈發蔥郁。
練舞間隙向外去,四季都有不同的景。
鐘黎接起電話,坐到椅子上,拿起巾了汗,端起陳姨剛剛送進來的玫瑰陳皮神花茶。
“你下班啦?”
傅聞深“嗯”了聲,鐘黎聽到關車門的聲音,接著他說:“我去接你。”
鐘黎立刻苦了臉,聲音都變小了些:“今晚要陪我家人吃飯的。”
除夕夜,自然是要待在家里陪家人吃年夜飯,一起守歲的,但和傅聞深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面了。
電話那端沉默片刻,傅聞深忽然道:“今天是第五天。”
“什麼第五天?”鐘黎反應了幾秒,某個瞬間突然福至心靈——和傅聞深五天沒有見面了。
怎麼還掰著手指頭數日子呢這人。
雖然他的表達很含蓄,自行領會他沒說出口的部分,拈起甜滋滋的聲音回應:“我也想你。”
“是嗎。”傅聞深語調沒什麼起伏,“看不出來。”
鐘黎:“……”
你的怨氣還能再大一點麼。
“明天親戚要來家里拜訪,三嬸嬸跟鐘晴會招待的,我不用待在家里,明天我去陪你。”
傅聞深不置可否,鐘黎又好言好語哄了半天,才掛斷電話。
鐘家對各種節日都十分重視,爺爺年紀大了,平時都睡得早,但除夕這天一定會跟孩子們一起守歲,這對他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儀式。
家里上上下下在這一天都不會缺席,這幾年一直在國外留學的堂弟也回來了。
一家人吃過團圓飯,坐在一起聊天,分一下這一年發生的事與心,是每年的必走流程。
鐘黎聽了一會,在桌子底下發微信。
【呼老公~~~】
發完反應過來自己又順口了,這個習慣一時半會真的很難改過來,于是把消息撤回。
沒想到今天傅聞深回復得很快,他回了一個【在】字,但在鐘黎撤回消息之后,他也隨之撤回了。
Li:【你干嘛撤回】
傅聞深:【你撤回了】
Li:【我錯了,重新】
過了幾秒傅聞深才回:【沒錯】
鐘黎抬起手撐下,順便遮住笑的角。
但這作還是被發現了。
戴文麗正自豪地跟大家講鐘晴今年拿到的各種獎項,跟隨著導師做的項目、發表的SCI論文等等。
鐘爺爺鐘都十分欣,夸獎道:“看來晴晴今年收獲頗啊。”
鐘晴瞟一眼對面,說:“那還是鐘黎收獲更多一點,自己給自己找了老公,現在還紅人了。”
和鐘黎只差一歲多,平時都是直呼大名,不姐姐。
鐘黎聞言抬眸,綠茶兮兮道:“哪里比得過妹妹,我雖然收獲了老公和,丟失的也很多呢。”
鐘爺爺奇道:“你丟失了什麼?”
鐘黎:“臉。”
“……”
你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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