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自然是不介意婚期定得早一些,傅聞深比鐘黎大了三歲,若是再拖兩年,就要進三字頭了。
兩家長輩又一拍即合,把婚禮商定在這一年的九月。
傅聞深出差離開幾日,回云沂的那個下午,先來鐘家接人。
他在門外等了快半個小時,鐘黎姍姍出門,一副后有追兵的張模樣,迅速坐上車來。
“快走,等下爺爺就回來了。”
老頭兒年紀越大心眼越小,最近看鐘黎時常往天阜灣跑,頗有些意見。
“結了婚有的是時間讓你們二人世界,他連這最后半年都等不及?”
訂婚時欣懷,傅聞深面前一派和藹可親長輩架勢,那匹安達盧西亞馬讓他對傅聞深的慈祥維持了一小段時間,可能是婚期定下后有了危機,很快又開始看這個未來孫婿不太順眼,總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寶貝孫讓人撿了大便宜。
老頭兒不知從誰那學了一怪氣的本事,也不強行阻攔,每次都是唉聲嘆氣一番,用好好的棉襖了風的惆悵語氣說:
“小時候跟在我邊爺爺長爺爺短,說最喜歡爺爺了,現在長大了,有未婚夫了,眼里哪里還有我這個糟老頭子。”
“又去找他?那你去吧,爺爺一個人在家沒關系,就是有點孤單,想你想得厲害點而已。沒事兒,去吧,爺爺能克服的。”
“你多在那待幾天,你們年輕人要好好培養,不用回來看我。我這一把年紀,說不定哪天就嗝屁了,沒什麼好看的。”
鐘黎:“……”
每天排舞練舞之余,還要雨均沾地把時間分給家人和傅聞深。
在天阜灣待兩
天,就一定會回家盡孝兩天;白天在家陪家人,晚上就去見傅聞深——端水技藝可以說是爐火純青。
今天爺爺說要給釣一條石斑魚回來,晚上給做清蒸石斑魚,沒想到傅聞深提前結束行程回來。
好幾天沒見面,鐘黎最終沒有抵抗住,趁爺爺還沒到家,跑出來了。
上了車,傅聞深的目過口,頓住。
鐘黎戴了一枚鈴蘭珍珠針,見他一直盯著看,側著給他展示:“好看嗎?”
傅聞深視線停留許久才抬起,眼神有些深意:“好看。”
鐘黎說:“好久之前收到的別人寄來的生日禮,不知道誰送的。”
傅聞深問:“你喜歡嗎?”
“我很喜歡鈴蘭花。”鐘黎托著腮,若有所思地問:“你說,會不會是另一個暗我的人送的?”
說到最后,眼神從眼角向他瞥來。
傅聞深在別有深意的目下沉默片刻:“怎麼知道的?”
“猜的。”鐘黎忍俊不,“本來不知道,你問我喜不喜歡,我就知道了。”
兩只手放在扶手上,傾過來:“笨死了,寄禮也不署名。你要是署名了,說不定還能早點追到我。”
因為那時還沒有貪心,送禮,僅僅是希開心。
傅聞深了的臉,低頭在上吻了一下:“下次會記得。”
兩人回到天阜灣,吳阿姨已經提前準備好晚餐,傅聞深給放兩天假,讓回去休息,正吃東西的鐘黎筷子一頓,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腳。
司馬昭之心,太明顯了!
吳阿姨哪有什麼不明白的,小最近越來越黏糊,在家二人世界不想打擾,在這杵著也不自在,不小心看見什麼得鬧個面紅耳赤。
這段時間下來的心理素質都修煉出來不,若無其事地應下,快速將廚房收拾整潔,又喂了西西,給的飲水機換上干凈的水,便早早離開了。
鐘黎進食慢,總是細嚼慢咽,還喜歡邊吃邊玩手機。
傅聞深吃完后坐在對面,耐心地等。
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
鐘黎正在群里和孟迎們聊八卦,聊得熱火朝天,沒察覺對面男人逐漸喪失的耐。
直到手機忽然被人從手中走,放到桌子
上,抬起頭,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人已經被抱了起來。
傅聞深把放到床上,俯下來,鐘黎抬手摟住他脖頸,承他的親吻和侵略。
結束后傅聞深抱去洗澡,幫換上睡,吹干頭發。
兩個人坐在客廳沙發,鐘黎拿著本老黃歷,讓傅聞深幫。
“選好日子了。”
白在掌心開,均勻涂抹在瑩白纖長的小上,傅聞深掃了眼那頁黃歷。
“你覺不覺得很眼?”
鐘黎晃了晃腳,指著上面的日期問他:“你說怎麼這麼巧,你隨口騙我的結婚紀念日,現在真的要真了,這說明什麼?”
原本打算借此做做文章,一句“你是不是還算過日子盼著和我結婚”還沒來得及說,只聽傅聞深緩聲道:“說明是天作之合。”噗嗤……
鐘黎笑出聲來,用腳尖輕輕點點他腹部:“天作之合?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來。”
傅聞深將的腳拿回來,放回膝上,繼續幫另一條小,淡定地反問:“你覺得不是?”
這死亡之問,鐘黎當然馬上回答:“是倒是。”
那只腳又不安分地回去,非要踩他小腹玩,“就是從你里說出來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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