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栩隨便翻了本書出來看，他不是不學，是沒事做的時候，玩夠了的時候才會學。

他小時候跟著易雨天哪里都去，對玩是有執念的。

當然一直以來他也沒耽誤做正事。

看了一會兒，突然又去翻看那堆自己高考做過筆記的資料，重新挑了另外一個的比在上面進行標注。

次日教室，第二節課下課，秦桑榆趴在桌上，眼皮都睜不開了。

睡覺的樣子很溫，灑在臉上，朝著另一邊睡……

周栩是難得自由自在的人，楊磊羨慕他羨慕得要命，楊磊看看自己這個績，估計指不大，再看看周栩，依舊那麼悠閑。

“我要是考不上海大，去你家打工。”

也只有楊磊知道周栩的份，周栩正盯著書看，“來啊，頂替你爸的位置。”

楊磊白了他一眼，“我就不能當個副總？”

“能就來。”

“說定了？”

“嗯。”

兩人說話聲音很小聲，其他人沒認真聽，也沒時間聽。

老師過來了秦桑榆還在睡覺，邊上的人提醒，人已經睡著了，眼瞅著任課老師要走進來了，周栩喊了一聲，“秦桑榆！”

“嗯？”

嚇得立刻起來，回頭了他一眼，隔著很遠的距離，隔著好幾個人的作為，秦桑榆眼神朦朧，周栩被全班盯著，什麼話都沒說。

再回頭時，起立，秦桑榆這才清醒了些。

中午飯的時間，依舊是卷起來的，教室里依舊有幾個人在學習。

周栩從沒有一個時候這麼討厭這些卷王，他離開了教室往外面去，手里拿著一本書，秦桑榆也從教室出來了，跟在他后。

難得的默契，周栩沒回頭，“吃什麼？”

“你呢？”

“能吃辣嗎？”

“可以吃一點點。”

中午跑太遠時間來不及，周栩帶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家火鍋冷串。

秦桑榆是海城人，哪里吃得了這個，看一眼臉都白了。

“我們大中午吃這個？”

“你下午有事？”

“下午還想學習。”

他想讓放松些，但看看那個績，到邊沒說出來，“嘗嘗，好吃的。”

遞了一串給秦桑榆，是看一眼只覺自己的胃燒起來了，卻又不好太掃興。

“冷鍋的不辣。”

一口咬下去，頓時面紅耳赤，喝了一口冰涼，周栩沒忍住揚了揚角。

從自己書包里拿出了一個常用的題集，放在桌上，“我昨天想了很久，你是沒有找到適合你的學習方法，這本拿回去多看看，我上面有一些比較簡單的思路，寫得很清楚。”

秦桑榆都還沒，沾著一點辣椒油，看著上面的筆記。

周栩優秀，他的字也不錯，秦桑榆看了幾道題，“我沒用過這個。”

“試試吧，借給你用，用完記得還我。”

點頭，估計是心里高興了，面前的冷鍋串串也覺得不太辣了。

下午胃里火燒一樣，秦桑榆撐住了，到家后肚子疼得不了了，直接被送往了醫院。

第二天秦桑榆直接就沒來，周栩沒好問，讓楊磊幫忙問同桌，他問完后回到邊上，“問了，秦桑榆昨天吃壞了東西，胃不舒服。”

“在家？”

“在醫院打點滴吧。”

周栩應了一聲，并沒有說什麼，下午人直接就不見了。

楊磊睡了一覺起來，給他打電話，“你人呢？”

“我有事。”

現在也就他敢請假了，“你有什麼事請假一下午，你雖然……”

周栩沒跟他代太多，打聽到了秦桑榆所在的病房，爸媽和爺爺都陪著，他本沒辦法進去，就在外面大概看了一眼，不由得愧疚。

吃不了辣這麼嚴重，還能住院？

來學校的時候秦桑榆臉還是不太好，肚子不疼了，但是耽誤了一天的學習，周栩半上午替買了杯姜茶暖胃。

趁人沒注意的時候放在桌上，

秦桑榆回來時問，“這是誰給的？”

“請問這個誰給的？”

“有沒有人看到是誰給的，麗麗，你沒看到嗎？”

沒人看到，秦桑榆也不敢喝，就這麼放在桌上，周栩也沒承認是他給的，看一直饅頭在學習。

遇到不會的題就會不自覺擰眉，但今天還好，或許是他的題集寫得非常清楚，看著不費勁，所以看得很認真。

高二了，沒多時間了，人生中這一個大難關，過去了就好了。

來都來了海城一中一班，沒有別的選擇了。

高二下學期其中測試，秦桑榆的績依舊是墊底的，但數學的分總算是上來了一些，在整個年級位置往前排了排。

算不上什麼榮耀，但總算是有進步了，老師也給予了一定的鼓勵，讓再加把勁。

海城冬天不下雪，但也冷呢，秦桑榆早出晚歸，一直泡在教室里，周栩沒跟再有過多的接，不好去耽誤人家學習。

這天半下午，周栩正趴在桌上睡覺，突然，一個人影站在了他的面前。

以為是誰搞什麼惡作劇，他不悅道，“過去，別吵我睡覺。”

然后突然就聽到了周耀蕓的聲音，“栩哥哥……你看看誰來了。”

周栩睜開眼睛，潘源就站在他面前，“栩哥哥……”

兩人安排了時間來海城找他玩，周栩本該開心的，但他表現得并不是很激，只是客客氣氣的帶著兩人一起吃了個飯，在海城逛了逛。

周耀蕓懂事的，知道潘源喜歡周栩，所以晚飯后周栩提出帶他們去江邊看看，故意說想回去休息。

這樣一來，就剩下周栩和潘源兩個人了。

潘源為了好看燙了個卷發，穿著大外套，一個棕的小圓包斜挎著，“我比之前好一點了，我爭取和你上同一所大學。”

周栩擰眉，“我沒讓你和我上同一所大學。”

潘源習慣了他這麼說話，一只手放在江邊的護欄上，“栩哥哥，你再這樣說我要生氣了。”

周栩問，“潘源，你沒有自己想做的事嗎？”

“有啊，我想和你念同一所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