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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婚的那段時間,林霧聲正好重新跟進了一個項目,繼續忙得不可開。
加班都是小事,還經常出差,全國各地飛,讓談則序對陸停頗有意見。
好不容易逮住有空的時間,談則序把大忙人林霧聲請上了車,說帶去兜風。
有了之前的直升機夜奔梨花島經曆,林霧聲有依據揣測,他要給準備什麽驚喜。
本以為又是某個郊區的景點,誰知談則序一油門把往公司的方向帶。
正在狐疑之際,車駛進了一個高檔小區,而後停在一棟別墅前麵。
“這是?”
“下車。”談則序一臉的高深莫測。
走進小院,來到門前,談則序從後往前摟著,抬起的手指,在門口的碼鎖上錄指紋。
徹悟:“你買房了?”
“是給我們房了。”他嚴謹補充。
指紋錄後,他捧著的手指解鎖,啪嗒一聲,門鎖開啟。
他做了個請的姿勢:“歡迎回到新家。”
林霧聲到一切來得有些突然,很長時間缺失對家的。
這些年奔波在外,四為家,沒有歸屬,也同時沒有顛沛流離的失落,以至於都猜測自己麻木了。
但真當站在這棟房屋前,看著這整齊的磚麵,抬頭見閉的屋簷,被告知,這就是的家時,一顆久居雲端的心,飄飄忽忽落了下來,安放於實。
仰頭看談則序,還沒問出口。
他猜測出的疑,說:“都要結婚了,哪能一直住外麵啊。
“之前住酒店,是因為一個人睡哪都行。
“但現在有你,我想給你一個家,隻屬於我們倆的地方。”
語罷,他笑了一聲,然後領著參觀。
他做得十分周全,不得已讓林霧聲好奇:“你什麽時候開始琢磨的?”
“年前。”
“一直瞞著我?”
“驚喜。”
其實他來江城之後,不開發商給他送過房子,他名下都劃了好幾套豪宅,一直不曾去看過。
正如他所說,之前沒有家,所以住酒店也一樣。
但現在有林霧聲了,他想給一個屬於他倆的地方。
他重視這件事,也絕不會拿名下的房產來借花獻佛,從選址到房型,都是他安排的。
簡裝的室,還未經心設計,隻能見一個雛形,像塊畫板,空的,好似待人用靈將其塗滿。
房屋采很好,從二樓看去,後花園綠植茂,有野迎春花舒展著枝條,溫地縱橫錯。
風來來回回地吹,不知名小鳥啾啾鳴,從中飛過,留得花枝搖曳。
林霧聲不知怎樣形容現在的覺,如果中曾追逐萬丈丘壑,也敵不過此刻的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從花園中收回視線,睫輕垂,春日灑下漉漉的剪影。
談則序:“寫的你的名字,之後設計師會聯係,霧聲有什麽想要的風格,都盡管提。”
點了點頭,下小幅度地上下移,這個應允做得並不算果斷。
“浪費了吧,隨便住哪都可以的。”
談則序搖頭,目很莊重:“霧聲,我隻想給你最好的。”
“你這樣,我力很大。”
他舒展笑意:“你人都答應嫁給我了,我還嫌給你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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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真的住進這套別墅,已經是一年之後。
婚前他們選了一棟現的小洋房,離公司近,而且拎包住,不需要等待裝修。
領證的日子倒來得比較快。
農曆五月初四,宜婚嫁。
談則序和林霧聲領了證,簽字蓋章的那一刻來得猝不及防。
那天是個好日子,民政局的工作效率也高,從走進到走出,一共花了半小時不到。
林霧聲手裏拿著鮮豔的紅本本,遲遲不敢相信。
結婚了。
站在臺階上,談則序已經往下走了好步了,佇在原地。
不可置信,於是展開來看,翻來覆去檢查。
仿佛要確認,在一呼一吸之間,為已婚人士的事實。
談則序見沒跟上來,停下腳步,回頭等待,略微仰著頭喊名字:“霧聲。”
意識回籠,攥著結婚證,抬眼去:“啊?”
了夏,驕似火,蟬鳴聲震。
今天他們刻意穿的白襯衫,款式比較休閑,一眼去,眼前的男人似乎和多年前穿校服的他重疊。
真的和青春裏,那個驚豔一生的年結婚了。
“想什麽呢?”談則序邁步上臺階,回到邊,牽起的手。
林霧聲搖頭:“沒什麽。”
他彎一笑:“後悔也沒用了,走吧,我的老婆。”
談則序此前從沒這樣過,以至於聽得人麵紅耳赤。
他牽著的手,看好腳下的路,說帶回家。
林霧聲依舊沒有挪。
“談則序,我怎麽還有點不習慣呢?”
談則序笑意更大了,說了聲:“好。”
接著,手將一撈,打橫抱起:“我幫你習慣。”
這會兒民政局門口陸陸續續來了很多領證的小,見到二人的樣子,紛紛笑著側目。
林霧聲還聽見有位小姑娘說了聲:“好甜啊。”
赧得恨不得把臉蒙起來。
“你放我下來。”
談則序充分演繹了什麽無賴:“等你習慣了當我老婆,我再放你下來。”
繃著臉不說話了。
這會兒門口站了幾個做自的攝影師,問能不能給他們拍張照,作為新一期公眾號的封麵。
談則序知道不喜歡張揚,於是禮貌拒絕,說:“不好意思,我太太害。”
說完,帶著往路邊停靠的車走去。
一直勾著他的脖子埋下腦袋,等他把自己送上了車,才重新探出頭。
從包裏拿出結婚證,再次翻看。
嶄新的紙張,清晰的鋼印,兩人相互依偎對著鏡頭微笑的合照……
一切都在彰示,這是真的。
談則序一上車,就看到還盯著結婚證打量,他笑了笑:“你老公就在這,盯一本結婚證做什麽。”
林霧聲瞥了他一眼:“你怎麽那麽淡定?”
他笑了一聲不說話,那眼神高深莫測。
林霧聲真以為這人冷靜到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直到談則序在啟的時候剮蹭到路邊的柱子,行駛途中,又出乎意料地了線,收到了人生第一次扣分。
擰眉看去,才發現男人邊抑製不住的笑意。
他抬起微的雙手,無奈笑說:“應該司機的。”
太激了,高看了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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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則序熱衷於引林霧聲改口他老公。
之前都是喊談總,更多時候直呼其名,偶爾在濃時分,會主喊一聲哥哥。
現在有了新的份,他便更加心難耐。
當晚,林霧聲以他太太的份陪同他出席酒會,不便飲酒,徹頭徹尾打起了配合,偶爾應付上前來攀談的合作方,理得遊刃有餘。
之前一直都對自己有嚴格要求的談則序那晚卻沒有節製,麵對來人的敬酒一概不拒絕。
沒過多久,他腳步便開始虛浮。
林霧聲到疑:“你平常不這樣啊。”
談則序沒回應。
他醉了,這裏也不能久待,林霧聲帶著他提前離席。
眾人隻見,平時高冷得跟個神仙似的談總,今天趴在小媳婦肩頭,膩歪得不像話。
在大家歎郎才貌的同時,也有幾個眼尖的人注意到細節。
許煜嗬了一聲,和陸停悄悄說:“狗男人,說自己醉了,結果腳還走得那麽穩。”
陸停附和:“就是,談總老心機了。”
酒會的笙歌被拋卻腦後,林霧聲挽著談則序上了車,司機把他們送到家。
走到玄關,林霧聲讓他先坐會兒,彎著腰換鞋。
起擺時,出纖細的大,擺高開衩,包裹著的曲線。
談則序分明剛才還一副渙散的樣子,現在卻炯炯有神盯著,目深邃。
林霧聲餘注意到這番灼熱,挑眉去。
四目相對,沒做任何停留,他起,捉過的手。
高定禮服的撕碎的聲音,是他們在黑夜中的罪證。
從沒有過這樣的經曆,衫半褪,上都是周正的樣子,卻也掩飾不住正在發生的荒唐事。
與他換呼吸時,嗅到了纏綿的酒香,讓也萌生醉意。
“老公。”他的聲音喑啞。
林霧聲紅著臉,攀纏著他,抿搖頭。
腰發力,擊潰最後的理,在無助的顛簸中,聽話喊出了聲。
“老公……”
無異於往裂的火中傾倒汽油,火焰縱起,火舌熊熊翻湧,把一切都燒個。
數不清最後喊了多聲老公。
兩人最後是在臥室才停下,無人的房屋,一路留下他們沉淪的痕跡。
周遭水汽氤氳,林霧聲氣籲籲地要去洗澡,又沒多餘的力氣。
在浴缸裏泡的時候,累得睡過一覺。
清洗一番,換好睡,推門去尋找,臥室不見談則序的人影。
走過書房,瞧見他正坐在書桌前,舉著兩人的結婚證,一臉神地端詳。
上一直洋溢著笑意,那眼底,毫不掩飾地溫,都快漫出來。
還說沒有看過,不知道私下翻過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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