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時間裏,大臣們呈上來的奏折,阿青便先抱給束玉綰,束玉綰看一遍,再調出心有疑慮,不好下決斷的奏折,念給皇上聽,如此一來,皇上便不至於太累。
好在束玉綰自從和離之後,危機意識便十分強,總擔心往後的生活,不知道會演變什麽樣子,史書、兵書,雜談,遊記,什麽都看,但求多學一點東西,說不得那一日能用上。
皇上登基以後,批閱奏折又常常與討論,如今倒不至於手忙腳,有些簡單的政務,也能依據往日皇上的決策,做出合理的判斷。
隻是,皇上不能上朝,遇刺的消息,終究是瞞不住,很快,朝臣們都知曉了。
丞相傅居德急忙領著四部尚書,以及魏國公,寧王,束侍郎等人,宮拜見皇上,為了安定朝臣的心,皇上雖然起不來,還是躺在榻上,隔著簾幕,接見了眾人。
“微臣參見皇上。”
“免禮。”
傅居德見皇上聲音虛弱,擔憂道:“皇上,您...”
“朕無大礙,諸位不必擔憂,休養幾日便好,朝中諸事,照常上奏。”
“是!”
眾位大臣齊聲應了,這才真正放心,皇上還能如常理政事,想來是真的無大礙。
“皇上,刺客抓住了沒有?”寧王問道。
阿青聞言,微微瞥了一眼魏國公,然後若無其事的轉過去。
皇上也沒有多言,隻是淡淡道:“抓住了,幕後主使暫時還沒有審出來。”
寧王聞言沒有再多問,也不知道是誰,竟然打探到了皇上的行蹤,能在皇覺寺安排刺客。
眾人不敢再打擾皇上休息,確認了皇上無事,便都退下了。
......
束玉綰這幾日都住在承乾殿,一邊照顧著皇上,一邊協助皇上批閱奏折,十分的忙碌。
皇上見了,不免有些心疼:“綰綰,辛苦你了。”
束玉綰笑道:“阿謹,能幫到你,臣妾不覺得辛苦。”
“查出來了沒有?”束玉綰見阿青腳步匆匆的進來,便要問一遍。
“回稟娘娘,皇覺寺的這個小和尚,如無意外,應當是賢太妃安排進去的人,一直在在皇覺寺裏做個普通小和尚,並不得看重,是從去歲,平康公主去了皇覺寺以後,在平康公主的運作之下,逐漸展頭角,得了方丈信重,這次皇上去祭拜孝賢皇太後,方丈本是準備派另一個小師傅守門,是平康公主使了些手段,這個小和尚頂上。”
這幾日,阿青也覺得背上頂著一座山一般,現在終於有了結果,可以鬆了一口氣了。
束玉綰聽完與皇上對視一眼。
皇上問道:“綰綰,你覺得呢?”
“皇上,臣妾覺得,平康公主應當不會與賢太妃勾結,刺殺皇上。”
雖然束玉綰對魏無雙的印象並不好,但不認為,魏家會做出背叛皇上的事,魏國公就算不出皇後,依然是皇上的母家。背叛皇上,無論誰繼位,魏家都不會有現在的地位。
皇上輕聲開口道:“把平康公主請來。”
“是。”
阿青急忙去領人。
自從皇覺寺那日之後,平康公主便被帶回了宮中,一直在之中,實在是那日,魏無雙出現在放置孝賢皇太後牌位的房間之中,太過巧合。
不一會兒,阿青便領著魏無雙進了承乾宮,在宮中被了這麽久,什麽消息都不通,魏無雙此時心中十分惶恐。
不明白,買通的人,怎麽會刺殺皇上!
隻是為了製造與皇帝哥哥在皇覺寺單獨相的機會啊。
見皇上虛弱的躺在榻上,魏無雙心疼極了,哭道:“皇帝哥哥,你怎麽樣了?”
皇上淡淡道:“朕沒事,平康,你還沒有拜見皇後。”
魏無雙這才將眼神落到束玉綰上,見束玉綰端莊穩重,威儀日重,心中酸不已。
掩蓋了心中不願,魏無雙拿出十足的規矩禮儀,認真的給束玉綰見禮:“無雙見過皇後。”
皇上見了,滿意的點點頭。
說了幾句話,皇上便覺得有些累了,示意束玉綰繼續問,便躺回去了。
束玉綰見狀,對魏無雙微微笑道:“平康公主不必多禮,今日傳你來,是想問問你,為何要與賢太妃勾結,謀害皇上!”
魏無雙聞言心中憤怒不已,急忙道:“我沒有,皇後不要口噴人。”
說著又看上皇上:“皇帝哥哥,無雙沒有,無雙怎麽可能害您!”
但皇上輕聲道:“平康,皇後問話,便答皇後。”
魏無雙氣悶,不得不道:“皇後娘娘,我確實沒有與賢太妃勾結,更不可能謀害皇帝哥哥,我有什麽理由害皇帝哥哥,本宮一直在皇覺寺為國祈福。”
束玉綰冷冷道:“那平康公主為何幫著無小和尚得了方丈信任,謀那日去守孝賢皇太後殿門的活計,無,可是賢太妃派去皇覺寺的。”
魏無雙聞言不可置信的道:“怎麽可能?”
可思索一瞬,便也知道是真的了,否則那小和尚怎麽會刺殺皇上!
竟然做了幫兇!
魏無雙一時間臉蒼白,就算是無心的,隻怕也難逃責罰了!
“我,我......”
魏無雙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說為了接近皇上,特意收買的這個小和尚,以便當日,與皇上有之親,迫使皇上納為妃嗎?
束玉綰心中了然,魏無雙想要什麽,在與阿謹的賜婚聖旨下來以後,便已經來找說的明明白白了。
但可不想替魏無雙挑明這些事,魏無雙自己跟皇上訴說的誼去吧。
魏無雙思緒翻湧,若不解釋個清楚,說不得束玉綰要給扣上個謀殺皇上的罪名,可說清楚,該怎麽說呢?
“我不知道這小和尚是賢太妃的人,我真的不知道,我收攏這個小和尚,隻是為了,皇帝哥哥去皇覺寺的時候,得個與皇帝哥哥單獨相的機會。”
說完,魏無雙也幹脆豁出去了,對皇上道:“皇帝哥哥,我不願做公主,我隻想在你邊,哪怕做妃子,做嬪,做貴人。”
“我這一生,隻想做皇帝哥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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