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生理期的疼痛讓時麥的大腦有些遲鈍。

就這麼呆呆地看了程牧一會兒，沒有收回手，也沒有說什麼。

四目相對之間，氣氛莫名有些怪異。

時麥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和程牧的呼吸。

電火石之間，程牧放開了時麥，而時麥也收回了自己的手。

兩個人的視線幾乎在同一時刻避開彼此，程牧的眼神左右看了看，轉移了話題。

“你……你今天不舒服，早點休息吧，我再玩會兒游戲。”

時麥沒什麼語氣的“嗯”了一聲。

然后就走上了樓。

可等時麥上樓后，程牧看著偌大的電視也沒有再點開游戲了。

……

次日下午，時麥覺得子好了一些，看了眼時間，還是決定去一趟公司。

可令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在自家公司的電梯里。

遇見了林思鯨。

時麥看見的第一眼就認出了林思鯨，可林思鯨看了一眼，似乎是不認識一樣，對著禮貌地笑了笑。

時麥沒什麼表，看著旁的商務部經理。

商務經理連忙解釋。

“時總，這是公司新一期產品的代言人候選者。”

候選者？

時麥沉片刻，問道“一共有幾個候選者？”

商務部經理說“一共有三個，其他兩個已經到了半個小時了，林小姐因為檔期問題現在才到。”

時麥便沒說話了。

只是開會的時候，時麥還是出現在了會議室里，韓煜挑了挑眉，站起小聲問“好些了？”

韓煜之所以會在時麥的公司，是因為這期的產品，是時麥和韓煜的公司合作開發的。

韓煜的父親曾經有黑道背景，但已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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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多年。

韓煜本人是很有商業頭腦的，十八歲那年隨便組了個公司，后來破產重組，反手一賣，就賺了接近一千萬。

用這些錢開始創業，短短幾年就創建了一家在海市頗有名氣的科技型公司。

時麥“嗯”了一聲，說道“怎麼忽然想起選代言人了？”

韓煜看了眼資料。

“畢竟咱們這次的新產品主要面對年輕人，現在的經濟和流量可是很能打的，我選的這三個都算是這個階段黏比較高的，也很適合我們的新產品，只是側重不一樣，你既然來了，一起參考參考？”

時麥掃視了一下面前的人。

“也行。”

韓煜選的三個星都很好看，只是各自的風格不一樣。

而其中，林思鯨的風格最為突出。

典型的清純小百花類型，看上去弱不風。

經過一下午的試鏡和廣告彩排，再結合價格，幾個公司高層開始投票決定。

剩下兩個人的票數比較高，是林思鯨和另外一個更些的星，票數齊平。

剩下時麥的最后一票。

時麥沒有投給林思鯨。

時麥看見，林思鯨眼中充滿期待的一下就滅了下去。

下班之后，時麥去車庫開車，意外地見到了一個本來應該早已離開這里的人。

時麥有一種直覺，覺得林思鯨是在等。

上前一步，客氣禮貌“請問林小姐這麼晚還不走，是有什麼事嗎？”

林思鯨抿了抿，鼓起勇氣開口。

“時……時總，我想知道，那一票您為什麼不投給我？我一直覺得這個產品很適合我的，我也很有信心能拿下，所以我想要知道原因。”

時麥挑了挑眉。

直接的。

垂眸笑了笑，說“一千個讀者眼里，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林小姐你很好，但是我個人覺你的形象氣質以及人設和我們的產品沒有完合，純粹是從產品理念出發而已，你本人沒有任何問題。”

林思鯨看著，半晌沒有說話。

就在時麥打算抬腳離開的時候，林思鯨忽然說“是因為程牧嗎？”

時麥腳步一頓。

林思鯨有些不甘心地問“時小姐，是因為程牧嗎？因為你知道我和程牧曾經的事，所以故意阻礙我的工作嗎？”

時麥簡直就要聽笑了。

也看著林思鯨，似笑非笑。

“原來林小姐知道我是程牧的妻子，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既然知道，剛才在電梯里，為什麼一直做出一副不認識的樣子？

裝給誰看？

至于這句話，時麥沒有說出口。

林思鯨說“時小姐，我和程牧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希你不要因此來影響我的工作……”

時麥漫不經心地打斷了。

“林小姐，我希你搞清楚三點。”

“第一，你和程牧曾經是什麼關系，現在是什麼關系，以后是什麼關系，都不關我的事，我也沒興趣知道。”

“第二，我從來沒有因為任何個人的主觀原因影響工作，這期的新產品是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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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稚到一時之氣。”

“第三——”

“林小姐，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我從來沒有把你放在眼里過，也不覺得你的存在，會影響我什麼。明白了嗎？”

林思鯨的臉微微有些白。

看上去更加我見猶憐了呢。

時麥不想再和多費口舌，拉開車門，林思鯨卻再次開口。

“時小姐，我希你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表現，我很需要這份工作，我很需要錢……”

“林小姐有什麼困難，應該不關我的事吧？”

時麥只是冷冷丟下這一句，便開車離開了。

后視鏡中，林思鯨的影越來越小，

時麥移開視線，打轉了方向盤。

路上韓煜打來電話，他似乎是從哪里聽到些什麼八卦，玩笑問道“是我的錯，不知道林思鯨和你家那位的關系，早知道就不請來給你添堵了。”

時麥本能地皺起眉頭。

“什麼我家那位，”時麥面無表地說，“難不在你們眼里，我真的就是這麼一個以權謀私的人？你也以為我是故意卡掉林思鯨的？”

韓煜沒說話，輕笑了一聲。

“我不選是因為的人設氣質太單一了，清純小百花，沒有其他任何記憶點，”時麥說，“這個人設也許能吸引到一批懷念白月的男生或者青春期生，但吸引不到真正有消費能力的群，所以我才選擇了另外一個，張力更足，可塑也更強。”

韓煜笑道“是我小人之心了，你專心開車。”

時麥掛斷電話，卻沒想到，一回家就看見程牧，微微皺著眉問

“你剛才見到林思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