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沈懷洲和鍾靈毓過得很安靜。
沒有鬧房,也沒有折騰,兩人隻是互相依偎著,汲取著對方的溫暖。
新婚第二日,沈懷洲和鍾靈毓回沈公館,給沈大帥和老太太敬茶。
中午又留在那吃了頓便飯。
之後,便是各忙各的。
鍾靈毓仍是在和沈懷洲的別館裏生活,隔個兩三日,陪老太太賞花下棋。
沈老太太明裏暗裏,問肚子有沒有靜。
麵微微尷尬,鍾靈毓說:“還沒有。”
“沒有也無妨,要孩子也需要緣分。”沈老太太眼裏閃過失落,卻並沒有像以前一樣,責怪鍾靈毓。
鍾靈毓明白老人家想要抱曾孫的心,可要孩子這件事,隻打算順其自然。
於是,轉移了話題。
沈老太太也沒再多說些什麽,但能看得出來,老太太心沒有方才明朗了。
鍾靈毓隻好找借口,先行離開。
等鍾靈毓離開後,大帥夫人,也就是沈懷洲的繼母陸氏,到了後院老太太房裏,陪老太太說話。
話題不知不覺,就到了孩子上麵。
陸氏道:“大帥這一脈,隻有懷洲和懷文兩個孩子,懷文還小,不到娶親的年紀,現在為沈家綿延子嗣的重任,都放到了靈毓上。可母親您也知道,靈毓那肚子...屬實不太爭氣。”
沈老太太嗬斥道:“靈毓是沈家的大恩人,你說話注意點兒。”
“是,母親。”陸氏賠著笑,“但我沒有貶低靈毓的意思,我隻是想說,沈家子嗣單薄,要是把希全放在靈毓上,這沈家豈不是要無後了。”
這話說在沈老太太心坎兒上。
日思夜想,睡覺時都會夢到鍾靈毓給沈家生了個大胖曾孫。
可現實卻是,鍾靈毓難生養。
這是沈老太太心裏的一刺。
忍不住問陸氏:“那你說怎麽辦?”
“這男人三妻四妾的,不是正常?”陸氏給沈老太太出主意,“不如給懷洲納個姨太太。”
沈老太太有些心。
然而,鍾靈毓對沈家有恩,跟懷洲剛結婚沒幾日,就塞個姨太太過去,未免有些太膈應人。
不想當這個惡人,故而沒有回應。
陸氏知道沈老太太的心思,繼續勸道:“像懷洲這樣份貴重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不都是為了家族興旺嗎?我為大帥夫人,都是為了沈家。老太太您如果不好意思辦這件事,那就我來辦。”
“你來辦?”沈老太太更心了。
“我娘家有個侄,今年二十,過幾天我把帶來,給老太太您瞧瞧,保證您滿意。”
“那你先帶來瞧瞧吧。”
得到老太太首肯,陸氏連夜把自己的侄陸憐憐,從老家接了回來。
陸憐憐穿著一很樸素的斜襟衫,臉蛋紅撲撲的,長相還算端莊。
大屁大,一看就是個好生養的。
隻這一點,沈老太太就很滿意。
不過滿意歸滿意,就怕沈懷洲不喜歡。
跟陸氏,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陸氏道:“母親,給懷洲納姨太太,當然是循序漸進的來,我們就把憐憐當客人,然後讓靈毓幫忙招待。”
“你是說,讓陸憐憐住靈毓那邊?”沈老太太問道。
“是。”陸氏答道,“如果我第一開始就讓憐憐以姨太太的份住過去,肯定會惹靈毓和懷洲不高興。所以我打算先讓憐憐跟著靈毓住,到時候憐憐跟懷洲見麵的機會多了,一來二去培養出,不就是順理章的事了嗎?”
沈老太太沉思片刻,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於是什麽都沒說,算是默認了。
大概的意思是,按照陸氏的想法去做。
不會手,也不會去當惡人。
陸氏信誓旦旦向老太太保證,一定把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回到前院後,陸氏就開始給陸憐憐打扮。
讓陸憐憐下那寬鬆的斜襟衫,然後給陸憐憐換了件淡紫的旗袍。
不得不說,陸憐憐材確實火辣。
前凸後翹的。
再塗上一個大紅,那種土氣和拘謹便了幾分。
陸憐憐小地方出,激地拽了拽上昂貴的旗袍,高興道:“姑姑,這旗袍真要送給我穿啊。”
陸氏眉眼淩厲,“你放心,隻要你聽我的話,好日子還在後頭。”
不是單純想為著給沈家綿延子嗣的事而考慮。
這些年,在沈家跟個明人一樣。
要不是生下沈懷文這個兒子,在沈家連立足之地都沒有。
然而,兒子不爭氣,能力太平庸,不得大帥喜。
有時候,那些沒有孩子的姨太太,都敢往上踩一腳。
實在不甘心。
現如今,若是的親侄陸憐憐能為沈懷洲的姨太太,那娘家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到時候,收拾那些大帥的那些姨太太,比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陸憐憐點頭如搗蒜,“姑姑,你放心吧,我肯定會聽話。”
何嚐不想嫁進高門顯赫的沈家呢?
陸氏囑咐道:“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吸引沈懷洲的注意,你要讓他喜歡上你,知不知道?”
“我明白。”陸憐憐點頭。
陸氏便帶著陸憐憐,前去鍾靈毓那。
彼時,鍾靈毓正在書房,和沈懷洲談論公事。
聽到陸氏來了,鍾靈毓便去了客廳迎客。
陸氏拉著陸憐憐,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我這個侄,大老遠來投奔我,沈家實在不方便住,我就想著,你能不能收留憐憐一段時間。等父母有空,我再把憐憐從你這接走。”
鍾靈毓上下打量著陸憐憐。
這打扮,實在太。
卷發紅,翹。
且從進門開始,眼珠就到轉,瞧著就不安分。
一下就瞧出來了,這哪是讓幫著收留,分明就是給沈懷洲送人來的。
鍾靈毓笑了笑,“陸小姐到底是夫人您的侄,住在我這裏怕是委屈了,懷洲在這附近,也有一棟房產,不如讓陸小姐去那裏住,我會安排傭人去照顧。”
陸氏笑容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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