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薛遠輝,你回頭去想想。你掀開紅蓋頭的時候,可有對覓覓一的心?你們是夫妻,不是仇敵。都已經傷這個樣子了,隨時都有可能丟掉這條命。難道你真的要看枕邊人不治而亡,從而背上克妻的罪名?覓覓才嫁給你兩個月就死了,之前活蹦跳的。這克妻之名,你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
說到最后,江琯清終于找到有效的威脅方式。
一個人就算不關心別人,就算不另一個人。
可是他總是應該自己的。
所以當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再看向薛遠輝的眼神就變得晶亮起來。
然而薛遠輝的表居然沒有太大變化。
這就奇怪了。
難道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薛遠輝還是不肯放人嗎?
然而薛遠輝不肯放人,薛夫人卻是等不及了。
突然一把扯住兒子的胳膊,那是用一種臭狗屎的眼神,睨著不遠被馬夫抱在懷里的兒媳婦。
“這賤人說得對啊!為了這麼一個人,打傷克妻的罪名可犯不上。這人已經毀了,本就不能再給你傳宗接代了。要本就沒有用!可是你還要再娶,絕對不能讓這賤貨耽誤了你的未來。”
說到這里,把話一頓,轉頭看向江琯清的時候,那是用一種嫌棄到不行的鄙夷,趾高氣揚地說道:
“咱們可說好了!是我兒子休了你妹妹,你妹妹可還活得好好的。帶走的是你這個姐姐,一旦離開薛府,生死都與我們薛家沒有關系了!”
明明知道江蘇覓必死無疑,薛夫人卻是把責任都推給江琯清。
意思很明顯。
你不是想救你妹妹嗎?
那就搭上你的名聲。
畢竟害得妹妹被休妻,還死在外面的話,傳出去那還了得?
以后江琯清還想再嫁嗎?
還哪里有好人家敢要這樣的人?
反觀薛遠輝,既然是休妻的正義之方,又理掉這個嫁進門沒兩月就要死了的妻子,而且還不會被影響將來續妻。
不得不說,薛夫人雖然又蠢又壞,可腦子里到底都是裝著兒子。
那是要將好都徹底占了。
江琯清無語地看著這對母子,知道薛遠輝架不住薛夫人的磨泡,即將點頭拍板這樣做的時候。
卻突然開口:
“哦!好都是你們薛家的,問題都是我們江家的?這天底下的好事,都要讓你們薛家占了啊!”
“那你想怎麼樣?你不抱著你妹妹走,難道要看著死在我們家嗎?”
薛夫人頤指氣使的怒問,那是篤定江琯清救人心切,絕對不敢跟們繼續耽誤時間。
然而,薛夫人卻想錯了其中一個問題。
“我們姐妹還不走了呢!我是朝廷的從六品學,明早是要去博學館報道的。如果我不出現,你們知道會有什麼后果嗎?”
薛遠輝用力蹙起眉頭。
他不知道什麼后果嗎?
作為一個朝廷員,他自然是比誰都清楚的。
朝廷命無緣無故不出現,一定會有專門的督查員下來徹查。
無論是自己在家懶,還是遇到什麼危險,那都會如實稟報到吏部,再嚴重是會驚到皇帝的。
然而薛遠輝以為,這樣就完事了嗎?
當然不是。
江琯清的殺手锏還有很多。
比如,的男人。
“我家小叔脾氣不好又小心眼極了!他只給我一個時辰出來買胭脂,如果我不按時回去。錦衛的手段,歡迎你們薛家人了解一下。”
錦衛?
薛夫人只是聽到這三個字,就得差點坐到地上去。
看到這老刁婆害怕了,江琯清突然就不想讓自己幻想了,那是故意將葉寒崢抬出來,要將的三魂六魄都嚇飛。
“錦衛對所有員都有先斬后奏的權力!且錦衛的審問是不公開化的!聽說是詔獄之,由小叔發明的酷刑,就多達六百六十六種。而我家小叔向來是個小心眼的,真見不得我跟哪個男人有瓜葛!”
“薛遠輝,就你這樣的只聽沒見識的老婆子糊弄,全權做主的男人。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算個男人。既然你們家非要刁難我們姐妹,那我們也就不走了。江蘇覓是被你八抬大轎從正門娶回來的!死不死的,還是該由你這個丈夫負責。”
“只是我就不清楚了,到底是覓覓這口氣沒得快,還是我家小叔帶人來的速度快。等你進到詔獄之后,會酷刑走一遍的時候,覓覓會不會還有一口氣在?咱們拭目以待。”
江琯清說完這些話,轉就揮手示意下人。
們哪里出來的就哪里回去。
這薛家的大門,別說是用一紙休書將們轟出去。
現在就算是八抬大轎請們,們還不走了呢!
江琯清轉的時候,還給妹妹使了一個眼。
示意稍安勿躁,這不過就是權宜之計,絕對不會看著妹妹沒命的。
然而沒想到,江蘇覓的倔脾氣到這一刻還是改不掉的。
這或許就是死難改?
咳咳……說正題。
一直沒搭理薛遠輝的江蘇覓,就在他們轉的時候,突然開口對薛遠輝說道:
“薛遠輝,我江蘇覓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聽從父母之命嫁給你。可是點頭答應這門婚事的是我,我就要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我真的不怕死,我只是恨自己為何沒有能力,在我死之前弄死你。”
“如今姐姐的到來,倒是給了我最好的助力。這薛家門是怎樣請我進來的,你們就得這樣將我送走。否則我說什麼都不看大夫,我就是要死在薛家。我要讓二哥……大姐夫上門,幫我把這仇報了!”
“你們母子讓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撞擊到小產流下才剛剛一個多月的孩兒。我就要讓大姐夫把你釘在刑架上,流干上所有而亡!薛遠輝,我恨你!我這輩子就算是死,都不會放過你。這薛家的門,我不出!你想休妻?下輩子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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