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一縷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時候,兩個小家伙已經徹底睡著了。
唯有葵還在瞪著眼睛注視監視上自己那位愁眉不展的丈夫。
盡管并不是魔師,但卻明白在這種程度的報制面前,無論遠坂時臣有多麼優秀恐怕都很難討到什麼便宜。
同樣的,也看到了正在為營救櫻而竭盡所能奔走的雁夜。
盡管嚴格意義上來說失去從者之后,這個男人就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可對方非但沒有放棄,反而還在積極奔走調查,就好像完全不害怕會被從天而降的英靈或其他主襲擊、殺死。
這就是深一個人表現嗎?
自己究竟應該怎麼辦?
一直以來都在默默支持丈夫的葵第一次出現了掙扎。
突然意識到格雷亞說的沒錯,相比起以抵達源為最終理想的時臣,雁夜才是那個真正自己、愿意為自己獻出一切的男人。
……
另外一邊,在冬木市的某家高級酒店,小安妮一伙人也在召開最后的作戰會議。
作為相對比較了解圣杯戰爭的韋伯·維爾維特,正指著一張手繪的地圖向其他人解釋圣杯戰爭的流程,以及如何召喚圣杯的方法。
由于平白得了一筆可能幾輩子都揮霍不完的巨大財富,所以他看上去干勁十足,毫沒有因為不再是主而到難過。
恰好相反!
這個年輕人完全將自己視作了這個小團隊中的一員,甚至還把在時鐘塔里學習到的魔理論教給了小安妮。
「按照你的說法,現如今已經有三位從者進了小圣杯,只要再擊敗兩個,理論上就可以開始召喚圣杯了?」
阿納斯塔西婭著下
出了若有所思的神。
韋伯·維爾維特認真的點了下頭:「對,據我得到的報就是這樣。
雖然按照規則是需要集合六位英靈,但實際上只要五位就差不多能達到臨界點了。
刨除已經遭到淘汰的Lancer、Assassin和Berserker,現如今還剩下四位從者。
分別是我們陣營中的Caster、rider,以及遠坂家的Archer,還有那位份神的主跟saber。
也就是說,實際上我們已經沒有了選擇余地,必須要擊敗剩下兩個敵人才能贏得本次圣杯戰爭的勝利。」
「哈哈哈哈!那還等什麼?讓我們立刻逐一將最后的強敵擊破吧。」
伊斯坎達爾咧開發出了豪邁的大笑。
一想到能跟最古老的英雄王吉爾伽什和不列顛大名鼎鼎的騎士王阿爾托莉雅一較高下,他就忍不住到熱沸騰,仿佛回到了生前在戰場上縱橫馳騁的歲月。
更何況自從與小安妮締結契約之后,孩那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龐大魔力令其各項能力和寶的威力都得到了極大提升。
他現在有信心與任何強敵正面對抗而不落下風。
「但問題是我們的敵人現在有兩個,應該先選擇哪一個作為目標呢?」
阿納斯塔西婭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正所謂柿子先撿的,希能借助己方有兩位從者的優勢,率先干掉其中一個比較好收拾的,然后再想辦法解決掉另外一個棘手的。
「選Archer吧。雖然最古老的英雄王的確很強大,但他的主顯然要更弱一點。」
韋伯·維爾維特著下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對于冬木市的魔管理者遠坂家,他顯然一點都不陌生,甚至不止一次聽到過導師肯尼斯評價遠坂時臣是個十足的庸才。
與到現在都搞不清楚份的saber主,這對份和能力基本已經完全明的組合無疑更容易對付一點。
「好!那就先干掉吉爾伽什!反正我早就瞅這個大***不順眼了。」
小安妮果斷拍板定下了第一個要鏟除的目標。
「那就這麼說定了。等今天晚上夜我們就殺上門去。」
伊斯坎達爾眼睛里閃爍著興與期待的芒。
盡管最開始的時候,他對于更換主這種事還是稍微有點排斥的。
但現在相了一段時間后,他意外的發現自己相當喜歡小安妮這種說干就干毫不拖泥帶水的爽快行事作風。
畢竟這位征服王本活著的時候就相當莽,年僅二十歲就在父親遭遇刺殺后登上王位,先平定統一希臘全境,又率軍東征擊敗了各方面力量都是數倍乃至十幾倍于自己的波斯帝國,終其一生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去打仗的路上。
所以比起韋伯·維爾維特這種格謹慎的主,不服就干的小安妮顯然更合胃口。
「現在天剛剛亮,距離天黑還有至十幾個小時,我們最好稍微做一點準備。」
說著,阿納斯塔西婭拉開窗簾讓外面金的照進房間里去散了黑暗。
整整一夜沒合眼的韋伯·維爾維特見狀立馬打了個哈欠,了干的眼睛說道:「我得好好去睡一覺先。不然的話肯定撐不到今天晚上。」
「去吧,好好休息,說不定今夜過后圣杯戰爭就結束了呢。」
伊斯坎達爾笑著拍了一下前任主的肩膀以示鼓勵,隨后將目投向小安妮,一臉扭的問:「那個……master,能麻煩你給我點錢嗎?我有很多興趣的東西想要買下來。」
「要多?」
小安妮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因為實在有點不理解,一名從者要錢有什麼用。
畢竟就算買再多的東西,等回歸英靈座的時候又帶不走。
「額——大概要十億左右吧。」
伊斯坎達爾給出了一個自認為相當多的數字。
要知道在跟隨韋伯·維爾維特的時候,這個年輕人可是標準的窮鬼,連幾萬日元都需要打細算,因此在他看來十億已經是個相當不得了的數字了。
「簡單!」
小安妮揮舞著手中的【士之王權杖】朝空地上一指。
瞬間!
捆的鈔票就堆了一座小山。
按照一張面值一萬、一摞一百張來計算,這一堆別說是十億了,估計幾百億都打不住。
「這……這些都是我的了?」
伊斯坎達爾頓時大喜過,整個人興的差點從地上跳起來。
與其他從者質很低不同,他可是對現代社會的一切都充滿了興趣,甚至獲得一真實的永遠留下來。
所以這家伙對于現代社會的錢可以說是相當的看重。
因為在他的認知中,有錢就能招募士兵、購買各種武裝備,然后去非洲或者南找個小國發軍事政變建立屬于自己的國家,再以此為基地不斷發戰爭對外擴張,直至徹底為整個星球的主宰。
不過他不明白的是,這個世界早就已經發生了變化,不再是過去那種靠著出戰打贏幾場戰役就能征服一個國家的時代。
而是一個離開工業強國連像樣戰爭都打不起來的時代。
在這個時代中,大國擁有倒的絕對支配權。
小國想要翻是攀科技發展工業就需要起碼幾十年的時間來打基礎。
在此期間可能還會遭遇經濟制裁、軍事威脅、外施等等一系列的困難。
就算伊斯坎達爾實現愿獲得留下來,充其量也只能為某個小國的***,亦或是干脆淪為雇傭兵、軍閥一類的角。
「沒錯,都給你啦,拿去隨便花,不夠再跟我要。」
小安妮用滿不在乎的語氣做出回應。
因為與憑空造黃金和寶石需要花費類神力不同,像這種本幾乎為零的紙幣,毫不費力就能創造出足以摧毀整個國家金融系統的龐大數量。
至于這麼多的紙幣會對市場造怎樣的沖擊,以及大量連號紙幣拿來消費是不是會被警察或金融監管機構盯上,那就不是這個小腦瓜能想到的問題了。
「哈哈哈哈!親的master,我死你了。」
伊斯坎達爾直接蹲下來抱起小安妮在孩的臉蛋上狠狠親了一下,從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了個袋子往里裝了上百捆鈔票,隨后便扛起來徑直朝外面走去。
要知道在之前逛街的時候他就已經盯上了許多東西,現在有了錢自然要把這些東西統統都買回來。
阿納斯塔西婭看到這一幕,角不控制的輕微搐了一下,低聲詢問道:「master,您給rider那麼多連號的現金真的不要嗎?我怎麼覺得他肯定會惹出***煩來。」
「嘻嘻,那不是更好嗎?
正好可以試探一下教會的反應。
我可不會忘記之前Assassin的襲擊,以及那位神父對自己兒子言峰綺禮的偏袒。
作為圣杯戰爭的裁判,利用手中的權力給某個主提供便利,這可是不折不扣的違規。
既然被我們抓住把柄,那就不要想著能夠平安無事了。」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小安妮的眼睛里閃過一抹不易被察覺到的惱怒。